偏偏手機在她眼裡也像多了一層模糊的疊影,她看不清手機上飄來飄去的字,隻能在通訊錄裡隨便點了個號碼撥出去。
不管是誰,隻要現在能來救她就好。
等了好一會兒,這一通救命的電話總算是順利被接通,對方溫沉的聲音透著點涼意,聽著有點耳熟。
顏可難受地低喘著,意識都有些不清晰了,她扶著樓梯扶手,步履蹣跚地一步一步從二樓往一樓走,下意識地喊了一聲,“哥……”
畢竟她的手機通訊裡儲存的號碼並不多,除了張家的人以及她的好閨蜜之外,基本上也沒其他人了。
所以聽到是個男音,隻以為她撥通的是她二哥的號碼。
她腿軟地靠著樓梯休息,身體難受得連聲音都蒙上了層濕意,努力地把求救的信息說清楚,“哥……我在顏家……救我……”
帶著哭腔的語調落在耳膜上時,墨司臣墨色的瞳孔微微一縮,搭在桌上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他立刻站起身,徑自往書房門外走。
還捧著資料在做彙報的十四見自家主子一聲不吭地就往外走,再看看手裡還需要主子簽字的一遝文件,無奈地歎口氣,看來他們家主子的工作行程又得重新安排了。
一直守在書房門口的十七見主子離開,不解地探頭問在整理資料的十四,揚聲問:“不是說這些資料都是需要加急處理的嗎?主子怎麼走了?也沒說去哪兒……”
十四將資料分門彆類地收好,還強迫症地將文件都擺得整整齊齊,暼了他一眼,隨口道:“再急也不差這一兩天。”
橫豎這些文件又不會跑,現在不簽也死不了人。
作為主子最得力的助手,十四隻知道自己要做的,就是在主子忙碌的時候,替他安排好這些公事。
另一邊,墨司臣單手開著車,疾馳的黑色跑車從車庫裡直衝而出,墨色的瞳孔落了點冷光,語調卻依舊冷靜,“怎麼回事?”
顏可好不容易從樓梯上下來,身體的燥熱讓她下意識地扯了扯衣服,瑩白的小臉更是泛起不正常的紅暈,低喘道:“他們給我下了藥……我感覺有點奇怪,好難受……”
聽著她不正常的聲音,墨司臣淩厲的眉宇深深蹙起,他沒有再多問其他,而是沉聲道:“彆掛電話,我很快就到。”
他的聲音似乎天生就帶著安撫的力量,令顏可慌亂的心稍微平靜了點,連混亂的思緒都清醒了些,她握著手機的手微微收緊,重重地點了下頭,“……嗯。”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根本跑不了多遠,為今之計隻能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對方來救自己。
憑著記憶,她摸索著回到了之前在顏家的房間,進屋後將房門反鎖,做完這些她整個人脫力地頹倒在地上,咬著唇控製不住地去扯自己的衣服……
顏藝那家夥到底給她下了什麼?!她現在隻感覺身體又熱又燙,燥熱的感覺仿若萬千螞蟻在啃食她的身體,難受得很。
她跌跌撞撞地伸手去拿桌上的水壺想給自己倒杯水,可雙手卻軟得不像話,竟是連水壺都拿不起了,情況已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