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憫冷下臉,從懷中拿出解藥,一手抱起朔溟,給他喂入解藥。
剛放下朔溟,時憫便聽見屋外有動靜,抬起頭,一抹熟悉的身影踏入屋中。
長樂看見時憫,揚眉驚喜道:“時憫姐姐,你回來了。”
她連忙跑上去,上下打量。
時憫微微頷首,道:“嗯。我已給朔溟服下解藥,勞煩長樂姑娘再看一看。”
長樂一頓,道:“好。”
說著來到床邊,時憫起身給她讓開位置。
又見門口還有一道徘徊的身影,時憫走過去,看見蕭篁。
“怎麼不進來?”時憫道。
蕭篁往裡瞥了一眼長樂,收回視線,道:“這兩日有長樂的照看,朔溟兄體內的毒壓製地很好,隻是藥物作用,便一直昏睡著。時憫姑娘可是找到了靈果?”
時憫搖搖頭,道:“堯金牙行不知是何原由閉了門,我並未取得靈果,隻是有幸得到其他幫助,配置出解藥。”
蕭篁臉上閃過一絲遺憾,道:“原來如此,若能解了朔溟兄的毒,都一樣。”
時憫又道:“適才宅內異常安靜,杖摩去找你們,我正想問問,你們在此沒發生奇怪的事吧?”
蕭篁沉吟片刻,道:“並無異常。”
這時,長樂看過朔溟起身走來,腳步停在一半,朝時憫道:“時憫姐姐,你的解藥很管用,我探過朔溟大哥的脈象,他體內毒素開始消解,估摸再休息幾日,便能完全康複。”
時憫回過頭,越過長樂望了一眼朔溟,道:“好,辛苦長樂姑娘。”
長樂笑笑,道:“無妨。杖摩還在藥房替我看藥,我便先不留了。”
說罷,她垂下眼皮徑直離去,並未注意門前的蕭篁。
時憫看了看蕭篁,道:“你與長樂姑娘……”
蕭篁歎息一聲,道:“長樂這幾日不僅忙著照看朔溟兄,還要替此間宅院的主人看病,今日更是累得都在藥房裡睡下了。這種時候,我也不想再給她添煩惱。何況,她為了將我和杖摩救出牢獄,答應留在這裡直到那位大人病愈。”
時憫目光閃動,問道:“那位大人……究竟是何人物?”
蕭篁嘴角一抿,道:“我也不知,我們當中,唯有長樂見過他。倒是另一位影缺大人,是他昨日將我們接來此地,不過後來我也沒再看到他。”
時憫點頭,暗自思索。
重新來到隔壁屋前,時憫做好了準備。
隻聽吱呀一響,身前門扇開了一道口子,似是在迎入時憫。她也不懼,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昏沉,窗口緊閉用厚重的氈布蓋住,唯有門前泄下一束亮光。
時憫才踏入房間,便聽到裡麵的聲音:“抱歉,我的身體目前無法見光,勞煩姑娘替我掩上門。”
時憫關了門,轉身來到小廳中央,昏暗視線裡,一道暗影躺在一張躺椅上,看不清麵容。
時憫眼睛眯起,道:“你就是拿蕭篁和杖摩威脅長樂替你治病的魔。”
躺椅上的魔依舊語氣淡淡,道:“姑娘恐怕有誤解。我並未威脅誰,長樂姑娘心善,是自願為我診病。”
“是麼。”時憫道,“在宅邸裡施術設下幻陣,這麼做莫非也是誤會?”
暗處的魔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