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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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那幾個,跟鄭玉郎可不一樣。

鄭玉郎是落魄鄉紳之後,雖然現在窮得叮當響,可那是一門心思地準備靠著科舉變身人上人的。

而窗外的幾個,家境殷實,這幾個小子在自家裡也是嬌生慣養的,送來私塾不過是為了學幾個字,至於科舉什麼的,若孩子是這塊材料,那自然是舉全家之力也要供的,但這幾個又明顯不是,因此也就隨他們去了,在私塾裡好歹能學上一點,總比在家裡不乾活惹事生非的好吧?

因此這些半大小子,不光不愁吃穿,也不必在學業上拚命,還能有餘錢去吃個茶,追個書什麼的。

這幾個人在外頭嘰嘰喳喳,又是講故事又是說笑的。

就算鄭玉郎想拿廢紙將耳朵給堵上,那聲音也還是會傳入他的耳中。

現在起身去嗬斥他們?

那幾個不學無術的家夥不但不會聽他的,還會反過來嘲笑他,時不時地嘲諷他要當狀元什麼的。

去向先生告狀?

很明顯也行不通。

他的先生孟先生也不過是個老秀才,十幾年不第,隻能開個私塾貼補家計。

這私塾裡束修不高,因此收的學生不大挑,即使不大挑,也不過才收了三四十名學生而已,就這三四十名學生,還得按著年紀分三個班。

因他教出來的學生也就幾年前中過兩名秀才,所以在長興城裡名聲不顯,所以就算束修不高,收到的學生也不多,也就不似彆的先生那般,管束嚴厲了。

學生學成個什麼樣倒也無所謂,隻要能按時交束修,四時八節能送來節禮就夠了。

上回端午節,那蠢物村姑明明答應得好好的,要幫他張羅節禮來著。

可才過了一夜,就突然變臉,不但食言而肥,越發的都不來給他做飯做活了。

他如今已經十七歲歲,該從孟先生這兒學的,也學得差不多了。

也就不需要每日都來私塾了。

但眼看著秋試在即,他若是在家裡埋頭苦讀,不去跟先生和同窗們交流,那可就要錯過了許多寶貴的消息了,因此他還是每隔兩三日,就要來私塾一回的。

既然要來私塾,就不可能不給先生送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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