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若龔先生是的話,那他早乾什麼去了?
顯然以艮嶽散人的能耐,若是把精力都放在寫書稿上,那掙的銀子可比說書要多多了。又哪裡會在茶館酒樓裡,受這個辛苦呢?
至於說為什麼龔先生手裡沒有艮嶽散人的最新書稿,反而是樓家姑娘拿著幾部書稿另尋了新的書坊,這裡頭想來是有故事的。
也就是龔先生隻是說書先生,而不是彆家書坊的人,他才會跟樓欣月提上這麼幾句了,不然他不是自斷財路麼?
樓欣月自然也能感覺到對方的試探之意。
便淡定笑了笑。
“這位龔先生,也是從長興縣城來的,確實是同鄉。”
“艮嶽先生早年名聲不顯,閒來無事,寫了那兩本話本,賣與了老龔先生。”
“老龔先生就是龔先生之父,最早在長興城裡說那兩個話本,後頭才又將書稿寄到了棲雲城。”
“哦,原來如此!”
王管事豁然明白了。
都是商場中人,他立馬也大概猜到了艮嶽先生為什麼不先把書稿交給龔先生,再送到同一家書坊裡刻印了。
必然是龔先生得了書坊的銀子,卻沒給對方分錢。
艮嶽先生一氣之下,寧願讓家裡的女眷出來另尋書坊,也不再跟龔先生打交道了。
不得不說,王管事這猜測倒是中了十之七八。
而樓欣月卻也在心裡琢磨起來。
這小龔先生,一定是看了那套宋青天,這才到書坊來找她的。
她想,該是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小龔先生得了銀子,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沒告訴她也沒給她分,但小龔先生又反悔了,想來尋她給送銀子。
第二種是小龔先生惱羞成怒,想來尋她的晦氣。
如果是第一種的話,她倒也不是太需要那點銀子了。
她從長興城到棲雲城來,就是為了自己的碼字大業,尋找更好的機會。
連艮嶽先生這個筆名都準備棄了,她以後寫的故事,就不會為了說書方便刻意改變文風,內容上自然也是打算千變萬化的,這樣可不就不能總讓龔家父子占個先了……若是沒這碼事發生,她可能還不大好意思直接這樣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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