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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老爺和原無忌兩個人都穿著家常道袍,一前一後,麵帶微笑,聊著些閒話,走進了屋內。
“爹,大哥!”
原無瑕難得看到這一幕,笑嘻嘻地迎了上去。
因為她大哥自從受傷以後,就不大樂意在家裡走動,一般都是窩在自己的院子裡。
“可是那天那個賊人有了消息?”
想想這些日子,也就是賊人那件事了。
原老爺看了看周圍,沐太太便點點頭,讓下人們都出去。
“來,先坐,正要同你們說說這件事。”
這都沒過半年,他原家人先後遇襲。
這次是得虧那翠光樓裡有個勇武的女護衛,能護住了他妻女,若是真讓那賊子的暗算得手,他簡直不敢設想啊。
“那個侏儒賊人,是個練家子,隻是長相清秀,外形如少年一般,實際齒齡至少也有三十出頭了。”
“這般的賊子,用來刺殺突襲,是再好用不過了,那背後下手之人,應該不是尋常人。”
其實依著他的判斷,此人應該是位高權重,手裡的銀子又極為緊缺的。
“啊?咱們家做買賣向來公道,遇上災荒還會施粥散藥,怎麼會惹來這般仇家?”
原無瑕忍不住開了口。
原老爺瞥了女兒一眼,“也未必就是仇家,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咱們家,就是掙的銀子太多了。”
那幕後下手之人,知道原老爺出門在外,往往會帶足人手。而且原老爺自己也懂一些粗淺工夫,下手並不容易,就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妻女上了。
也是他大意了,想到如今多事之秋,就沒讓老妻兒女遠行,連出城都不曾,隻在城中鬨市逛逛鋪子,趕車的是壯漢,跟著的是健婦,去的是常去的鋪子……誰會想到有那般變故呢?
原無忌黑眸幽深,開口道,“那侏儒賊子,在提審之前,就在大牢裡自儘了。”
那個人是咬破了藏在牙齒中的毒丸,毒發七竅流血死的。
這般死士手段,卻更令人心驚膽寒。
沐太太緊張地握住了女兒的手。
“無瑕,這段時日。咱們就不要再出門了。”
說完了這話,又看向原無忌。
長子腳傷後,有好幾個月都不出院門一步,不過這半月倒是經常外出。
她倒是有心想勸上一勸,然而原家男人就是原老爺和原無忌,外頭還有偌大家業,又怎能縮頭不出?
就聽原無忌笑了一笑。
“阿娘,也莫要太過擔心,過上幾日,我就能給無瑕請上兩位身手厲害的女護衛回來,到時候,無瑕想去哪兒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