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1 / 1)

“既然你誠摯的邀請蛇加入,”他將尾巴尖伸到夏暖眼前,淡淡道,“蛇就滿足你,握一下。” 夏白沉默地看了眼他的尾巴尖,轉身衝夏暖齜了齜牙,答應他,這貨是林中最大的霸主,有他震懾,任何一隻強大的變異獸都不敢,也不會靠近。 看懂他的眼神的夏暖就悟了,她趕忙伸出手,握住麵前和她小腿肚差不多粗細的尾巴尖,搖了搖。 “謝謝你願意加入。”末世後的變異蛇,可是一言不合就吞人的,向黑霸天這樣帶著幾分驕傲,卻一點都不盛氣淩人的強大變異蛇,也是很少見的。 看著黑霸天兩隻燈籠大眼,夏暖心裡又是感激又是高興,她的變異獸軍團又加入了一個強者,幸福!! 真期待顧哲看見這幾隻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阿嚏···” 顧哲打了個噴嚏,他已經昏迷一天一夜了,譚效忠寸步不離的守在一旁,心驚膽顫的看著昏迷中的顧哲呼吸時有時無,體溫時冷時熱,心急的不行。 見他打了個噴嚏,譚效忠眼睛一亮,手指搭上顧哲的脈搏,臉色立馬變了。 脈象怎麼會亂成這樣? 旁邊或少了條胳膊,或重傷不能動彈的幾人聽見動靜,紛紛睜開眼,轉頭看向顧哲所在的方向。 見譚效忠臉色難看,葉文錦焦急詢問,“老顧的情況惡化了?” 譚效忠張張嘴剛想說些什麼,卻看見顧哲突然臉色一變,鮮紅的血液從他的嘴角溢出,瘦削冷硬俊臉開始扭曲起來,似乎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老顧!”譚效忠拍了拍顧哲的臉,急的直冒冷汗,卻又手足無措,他從小學醫,比起西醫,他更擅長中醫,這些年解決的疑難雜症也挺多,但顧哲現在的情況,他真的從沒見過,脈象亂的根本不像是人類的,讓他無從下手。 “老顧,你給我撐住,不能死,暖暖還在等你回去娶她!” 葉文錦腦袋疼得厲害,打從醫生說出讓顧哲撐住的話,杜子騰幾人就強撐著重傷的身體坐起身,吵得天翻地覆。 葉文錦忍耐的很痛苦,比他更痛苦的是譚效忠,本來顧哲的情況就讓他急的不行,旁邊還有幾個屁忙幫不上,隻會裹亂的混蛋吵吵嚷嚷,不是腿傷還沒好,行動不方便,他非得一人給一刀不可。 黃朝,“隊長是因為救我們才變成這樣的,我們不能讓他死了,我們抬著隊長出發,醫生,你覺得行的通嗎?” 譚效忠還沒說話,葉文錦就怒斥,“出發個屁,一群傷患,不是腿斷了就是肚子被劃開動彈不得,沒失去行動力的老陸幾人出去找食物還沒回來。我們幾個殘廢要是抬著老顧出發,不是在救他,是在害他!” 歐子歌捶了捶自己的腿,一臉悔恨,“都怪我,不是為了我,顧隊不會···”他一下子被強撐著身體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藍曉捂住嘴,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去見了閻王。 他努力掙紮了一下,沒掙脫,便翻著白眼閉嘴當啞巴。 藍曉旁邊的蕭弛就抽搐著嘴角,冷聲道,“顧隊受傷不怪你,怪我們所有人,不是我們拖後腿,他不會和陸辰醫生再次返回。” 譚效忠恨不得嘔血,就不能讓他安靜的想辦法救顧哲嗎? 他就覺得,梟龍基地的人全是一群腦闊有病的瘋子,就算沒病,長期跟瘋子待在一起,也會變成瘋子。 顧哲就是典型的例子,嚴肅正直臉蛇蠍心,損招賤招層出不窮,每三年一次的新兵選拔,一些兵會因為不合格被剔除,一些會被他層出不窮的損招嚇得哭爹喊娘的要回原部隊,剩下的就算進入基地了,也會被他折磨的死去活來,然後成為瘋子集中營中的一員。 “你們給我安靜點,不然我會忍不住剖了你們。” “醫生想剖誰?”嚴格一手拎著幾隻剝了皮的兔子,和拿著各類草藥的陸辰他們矮身鑽進樹洞,聞言好奇道。 “顧哲的情況惡化了。”譚效忠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出聲道。 沒等幾人說話,他的視線就落在陸辰手中的草藥上,驚訝道,“人參?” 人參是吊命的好東西,年份越長,效果也好,陸辰手中的人參,個頭不小,長得跟蘿卜似的。 “快給我。” 人參性溫、平。有歸脾、肺經、心經。補氣,固脫,生津,安神,益智之效果。 人參的肉質根為著名強壯滋補藥,可用於調整血壓、恢複心臟功能、神經衰弱及身體虛弱等症,顧哲能用。 他現在的情況太複雜,又因手頭無藥,用人參替他吊命,是最好的選擇。 陸辰聞言將人參遞給他,道,“這人參跟在老顧手中逃走的豹子一樣,成精了。” 譚效忠神色如常的嗯了聲,接過人參單腳跳到角落,那裡那裡已經堆起了一堆不算小的草藥,還有他拿出來的一些醫用器械。 “把顧哲的衣服扒了,你們先替他清理一下傷口,我先製藥。” 能動的幾人聞言來到顧哲身邊,忙碌起來,都是軍中精英,清理傷口對他們來說一點難度都沒有。 葉文錦就看了眼神情鎮定,手忙卻一點都不顯慌亂的譚效忠一眼,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老顧有救了。 他上前將乾淨的紗布浸在充當臉盆的頭盔中,單手拎起來將紗布捏成半乾狀態,遞給陸辰,道,“外麵是個什麼情況?” “不好。”陸辰神情凝重的接過紗布,替顧哲將嘴角的血擦淨,舔了舔乾裂出血的嘴唇,沉聲道,“雪又大了,動物全都隱藏起來,除了找到幾隻凍死的兔子,我們沒發現任何活物。” 樹洞有火堆,相比外麵來說,溫度要高出許多,都是受過嚴苛訓練的軍人,麵對極寒,隻要過了適應階段,對他們來說並不算難熬,比這更艱苦的環境他們不是沒經曆過,寒冷還真不算什麼。 但此時聽見陸辰的話,眾人有種血液被凍結的感覺,刺骨痛心的寒。 他們倒不是怕死,而是怕等死的過程。 可偏偏他們現在除了等死,卻沒有絲毫的辦法改變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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