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二章(1 / 1)

身後傳來淩厲的破空聲,夏暖一個前空翻躲過身後的攻擊,落地前將手中的覆蓋著綠色能量的刀擲出,長滿尖刺的血色藤蔓立馬往回縮,卻被鋒利獸爪劃斷,無數細小的、碎裂的藤蔓紛紛揚揚落在地麵。 夏暖顧不得衝大雪道謝,轉頭向攻擊粗大藤蔓的魏然大喊,“巍哥,砍它主杆上的鼓包。” 話音剛落,巨大的劈砍聲響起,之後,那株粗壯藤蔓狂舞的枝蔓一下軟了下去,不再動彈。 胡昊刀尖一挑,挑出一塊深紫色的能量石用手接住,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氣喘籲籲道,“媽呀,終於可以休息了。” “嗷,快死了。”夏暖緊跟著倒到地上,顧不上臟,也顧不上被鮮血染紅的地麵氣味有多另人作嘔,躺在那大口大口的喘氣。 解決完異獸過來的顧哲看到夏暖躺在地上,三兩步跑過去黑著臉將她拉起來,“怎麼躺地上了?” 夏暖累得手指都不想動一下,感覺自己整個人像是被十輛大卡車碾壓過一般,全身骨頭都開始疼了,顧哲將她拉起來後,她就跟麵條一樣靠在他身上,喘氣,“躺著舒服,太累了。”又傻笑,“我們活下來了。” 那麼多的異獸異植,拚殺了不知多久,他們終於活下來了,好高興。 “是,我們活下來了。”顧哲微笑著將疲憊的小女人摟進懷裡抱住,“休息一會。” 夏暖嗯了一聲,閉眼靠在他懷裡,安心地放鬆緊繃的神經和僵硬的身體,不用擔心危險來襲,畢竟那些異獸異植在紫黑能量徹底的消失的那一刻,好似知道了害怕一般,開始往周邊山林退去,沒退的很少。 不然他們也不會有心情休息。 再加上旁邊還有她的異獸軍團守護,她是真的可以安心了。 於是,等顧恩寧帶著兩百多人,心情忐忑的趕來的時候,就被一群在月色中,眼眸閃爍著凶戾光芒的異獸軍團給悄無聲息的包圍了。 廝殺的熱血沸騰的士兵們,包括顧恩寧,第一反應就是戰。 然而,他們握著刀槍的手剛舉起,和他們並肩作戰,救下不知多少個士兵的雪鴞突然降落,站在了一條可以把人嚇死的金黃巨蟒的腦袋上。 “咯咯咯···”不能殺,那是暖暖的大哥。 “嘶···”確定? “咯···”廢話,我親自送的信,又和他們一起戰鬥在現在。 黑霸天吐了吐蛇芯,“都讓開。” 獸群無聲分開,閃爍著凶戾光芒的獸瞳好奇的看著顧恩寧他們。 顧恩寧,“···” 士兵們,“···” 這群獸和雪鴞認識,可以交談,接著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所以,他們不用戰鬥了? 士兵們齊齊看向顧恩寧,顧恩寧,“···” 看著雪鴞,他道,“謝謝。”謝謝你和我們並肩作戰,謝謝你救下那些士兵的命,也謝謝你阻止這些異獸攻擊我們。 說罷,他領著眾人走出了異獸的包圍圈,然後,他看見了他的弟弟妹妹。 月色下,他的弟弟妹妹相擁坐在地上,周身彌漫的溫馨氣氛,和他們周圍龐大的墮獸屍體形成了一副反差極大的畫麵。 “老三,妹子···”激動的近乎顫抖的熟悉聲音自身後傳來,顧哲摟著夏暖的手瞬間收緊,大哥的聲音,對麵的人居然是大哥他們。 他愣愣轉頭,比他反應更大的是夏暖,疲憊的快要睡去的她,聽到這猶如的聲音,激動的嗷嗷叫著從顧哲懷裡離開,向奔跑過來的大哥撲過去,又哭又笑,“大哥大哥大哥···”除了喊大哥,她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本來很高興激動的顧恩寧抱著撲到懷裡又臟又臭,小臉被血糊的看不清五官的妹子,冷著臉嫌棄道,“你臟死了。” “你也是。”瞥了眼顧哲,他道。 夏暖顧哲,“···” 說的你好像很乾淨一樣,大家彼此彼此,誰也彆嫌棄誰。 一手抱緊懷中的妹子,一手伸向顧哲,他眼睛通紅,微笑,怒吼,“沒眼力勁的,快滾過來給大哥抱抱。” 顧哲高興的咧嘴一笑,快步走到他身前,由著他抱住自己,輕聲道,“大哥,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 他和妹子有大半年沒見,和顧哲有兩年多沒見了。 抱著弟弟妹妹,他眼角眉梢全是幸福的笑意,真好,他們一家人又在一起了。 “爺爺他們很擔心你們。”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輕柔得好似棉花糖,“我也是。” ———— “受傷了不躺床上好好休息,跑出來曬太陽是想要傷口快點爛嗎?”暴怒的吼聲響徹營地。 夏暖僵硬著身體轉頭,看著滿臉怒火向這邊走來的大哥,扯了扯安楠的袖子,安楠一言不發的垂眸看了眼袋子中的能量石,“我把能量石送到後勤處。”說罷,扯回袖子轉身就走。 沒義氣見死不救的楠姐,你給我等著,以後彆求到我頭··· “哎喲,疼疼···大哥,求輕點。”耳朵被扯住,夏暖裝模作樣鬼叫。 “閉嘴!你要不要臉呐!你哥我用了多少力氣心裡有數,疼個屁啊!”鬆開手,顧恩寧將她從黑霸天身上抱起來,“給我滾回去休息。” 夏暖委屈巴巴的摟住他的脖子,夙嘉澤迎麵走來,看見她皺成一團的小臉,眼裡笑意閃過,“傷好了?” “不許說風涼話。”那麼深的傷口,哪有睡一覺就好的,譚哥的藥又不是啥活死人肉白骨的神藥。 夙嘉澤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巧克力塞給她,冷冷道,“既然沒好,你跑出來做什麼。” “唉!”夏暖幽幽歎了口氣,哀怨道,“帳篷裡悶熱的要長蘑菇了,黑老大身上冰冰涼的,舒服。” “忍忍,不好好養傷,會留疤。”顧恩寧將她放在行軍床上,眼裡是滿滿的心疼與憐惜。 想起昨兒妹子暈倒在自己懷裡的樣子,他就心有餘悸。 他幾乎可以說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妹妹,為了殺墮獸墮植,弄得滿身的傷,整個人跟血洗了一遍一樣,可把他心疼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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