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七章(1 / 2)

陽光透過厚重窗簾灑落進來,在木質地板上留下斑駁光點。

鋪著淺藍色床單的大床上,夏暖衣衫不整麵對麵坐在顧哲懷裡,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脖子,他在她耳邊低聲哄著,修長手指在肌膚上緩緩移動,清涼過後是灼熱痛感,兩種感覺夾雜在一起,滋味真特麼的酸爽。

眼角抑製不住的滑下生理淚水,她吸了吸鼻子,男人偏頭愛憐的親了親她的臉頰,“乖,忍忍啊。”

“還好···沒那麼疼···”話雖如此,她還是疼的張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看著雪肌上那一道道皮肉翻卷的猙獰傷口,他的聲音因為抑製極大的心疼而沙啞,“我們進空間好不好?”

外界的天氣太炎熱,身上衣服一天到晚就沒乾爽的時候,不利於傷口恢複。

“好。”她閉著眼睛靠在他肩膀上低低應好,小手緊緊抱住他,抵抗著來自背部的灼痛。

空間裡沒有早上、中午與夜晚,時間仿佛凝滯了似的,暖黃色的太陽永遠懸掛在正中,夏暖小可憐似的坐在床沿,哭得滿臉都是淚。

將腿上的傷口包紮好,顧哲滿頭大汗的將她抱進懷裡,輕吻著她沾滿淚水的小臉。

“哥···”她閉著眼,哽咽著無力低喃,“等傷口自然好,不要上藥了好不好?”

單純的疼她能忍,可又疼又癢又麻又灼痛的感覺,真的沒辦法忍。

也不知道譚哥配的什麼藥,剛剛塗在傷口上清清涼涼的很舒服,過後的滋味就彆提了,跟成千上千萬隻螞蟻咬一樣。

顧哲沒回答她,隻抱著她的手緊了緊,輕柔的吻一個又一個,從她額頭一直落到唇角。

均勻的呼吸甘淡的氣息吹拂在她麵龐,夏暖睜開眼,看著他深邃眼眸,委屈撇撇嘴,“我知道了。”

“上藥好的快。”顧哲輕歎一聲,低醇的磁音帶著嘶啞誘惑,“休息好不好?”

“···”蠕動了一下嘴角,夏暖最終沉默的將頭埋進他脖頸,不能跑不能跳,除了睡覺,她也沒彆的事能乾了。

妥妥的廢人一個!

顧哲唇角微揚,他把夏暖收緊在懷裡躺倒在枕上,按著她熟悉的力道,輕拍著哄她睡覺。

這一覺夏暖睡得很沉,就連顧哲離開,她不知道,等她再次醒來,已經過去十個小時。

她愣愣起身,坐在床上發呆。

於是,穿著短袖短褲一身汗回來的顧哲,就看見大半個身子都裹著紗布的女孩兒頂著一頭亂糟糟的及腰青絲,澄透大眼漫布迷茫,一副不知今夕是何夕的無辜模樣,坐在床中央。

“餓了嗎?”輕柔的吻落在嘴角,低醇的男聲喚醒夏暖的思緒,她下意識的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又在嗅到他身上的汗臭味迅速收斂。

“你乾嘛去了,身上好臭。”

沒良心的小丫頭,見天的嫌他臭,顧哲氣不順的含著她的唇輕輕咬了一下,“收麥子。”

“收了多少,全部收完了嗎?”

“沒,還剩大半沒收。”

種的麥子有點多,有好幾百畝,連綿一片,靠顧哲駕駛一台收割機收,還真不是一天能收完的。

夏暖就揮了揮手,趕蒼蠅一樣趕他,“就我們兩個人,急也急不來,你先去洗個澡,太臭了。”

“好!”顧哲好脾氣的笑笑,邁步向浴室走去。

洗好澡換了身衣服,兩人也不急著出去,而是繼續收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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