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磨這個做什麼?”
爺爺走過來見她拿著一株曬乾的粉色植物慢慢攆磨,好奇問道。
夏暖頭也不抬,繼續著手裡的活,“沒事乾,找點事做做。”
顧哲聞言就一言難儘的看著她,“沒事也彆···”
“彆什麼?”夏暖抬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小樣,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我偏不如你的意,就要磨。
對上她的眼神,顧哲頓覺牙疼。
迷心草,顧名思義就是能迷惑人心神的東西。
這草是萬和平他們找來的,就那麼一株,被他們發現帶了回來給暖暖。
迷心草的顏色粉嫩粉嫩的,細長筆挺的杆子和葉片沒有因為那粉嫩的顏色讓他覺得怪異,反而看著挺順眼,特彆的有質感。
一開始他家暖暖從那麼多異植中獨獨挑出這麼一株重點對待,他以為是她喜歡迷心草的顏色和形態,想大麵積種植當成一個景點來觀賞。
直到第一批迷心草成熟收割攆磨成粉,他不小心吸了點進去,才知道這玩意有迷惑人心的作用。
想起那次吸入迷心草將自家小女人惹毛的後果,顧哲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活了三十多年,他就沒那麼狼狽過。
小女人也是心狠,明知道他對她毫無抵抗力,卻拿手銬腳銬外加繩子將他死死的捆在床上,還威脅他不許掙脫,感掙脫後果自負。
作為一個立誓要把她寵上天的男人,他能怎麼辦?
當然是不掙脫了。
結果就是他差點把自己活活憋死,不誇張的講,他當時真的快瘋了。
也狼狽的不行,身體也被她玩了個遍,也是那次,他對自家小女人的沒下限再次有了清晰的認知。
不自覺的夾緊了雙腿,顧哲佯裝淡定的溫聲道,“彆自己磨,這種力氣活當然是我來做了,我心疼你會手疼。“
說還不夠,他還特彆有求生欲的蹲在她身前,抓著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幾下,咧著一口大白牙衝她討好的笑。
見到他這個模樣,爺爺和龍龍簡直是沒眼看,兩人不忍直視的彆開眼,手牽著手決定去找黑霸天和團團玩。
夏暖捏了捏他的耳朵,“算你識相。”
“那是,我最識相了。”顧哲聞聲笑著點頭,特彆狗腿的拿過她手裡的工具,“我來。”
夏暖也不拒絕,坐在小馬紮上邊看他磨,邊和他閒聊。
“我們今天走嗎?”
“不走,留一晚看看他們的情況再說。”
說著,他看了眼安安靜靜坐在屋簷下,連姿勢都沒換一個,明顯沒一個正常人的人群,眉頭蹙起,“無論如何,今晚必須教會他們一點生存技能。”
他真擔心他們留下足夠食物,這群人卻因為不會吃而把自己活活餓死,既然救了他們,哪怕他們不是正常人,他也希望他們能活下來。
他殺人,卻不代表他不尊重生命。
正因為見多了黑暗,手上沾染了太多的血腥,他對每一條生命都抱著敬畏的態度來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