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在京城的時候一群老頭子老太太天天鬥嘴,有些時候鬥上火了,還會動手打架,可鬥歸鬥,打歸打,交情也是真的好。
一彆多年,說不想肯定是假的。
夏暖就這樣安慰他,爺爺嗯了聲,表示讚同他的話,隨後又不知想到什麼,轉頭問夏暖,“你咋知道我和趙老頭打架的?”
“您和趙爺爺都打的進醫院了,我能不知道嗎?”夏暖翻了個白眼給他老人家,沒好氣道,“我去看過您。”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老爺子就氣得吹胡子瞪眼,滿腹委屈的抱怨,“你又騙我,我都沒見過你,給你打電話你不接,還給我掛掉,也就是我腿斷了不能動,不然老頭子非跑你學校拿拐杖敲你不可,沒良心。”
“···您這可真冤枉我了。”夏暖也委屈啊,她明明有去看爺爺,隻不過沒露麵而已,“我都挑您出去散步,或是去找趙爺爺鬥嘴的時候去的,沒空手,每次去都給您帶湯、水果、鮮花和飯菜的,您就一次都沒發現?”
想起每次回去,病房裡莫名其妙多出來的東西,老爺子有點懵,“···我,我不知道是你送的,那些東西你李叔他們不讓我吃,說不知道誰送的,都拿去處理了。”
越說越氣,氣得老爺子劈頭蓋臉的將夏暖臭罵了一頓,罵得她頭都抬不起來時,他老人家特彆好奇的問了一句,“看爺爺還偷偷摸摸搞得地下黨似的,你是見不得人還是咋滴?”
“這倒沒有,隻不過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們。”夏暖聞聲就歎了口氣,那個時候她性子是真拗,明明擔心爺爺擔心的要死,卻死活過不去心裡的那道坎,想見他老人家又不敢見的矛盾心裡,折磨她是坐立難安,上課都無法集中精神。
也是她運氣不好,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去看他老人家,卻不想提著熬了一晚的大骨湯去醫院,居然碰見大伯母在病房裡和爺爺說話,當時她心情複雜的不行,想衝進去掐死大伯母為媽媽報仇,又擔心把爺爺氣出個好歹····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醫院的。
後來再去看爺爺,她也不想爺爺知道自己來過,都是趁著病房裡沒人,放下東西就走。
一聽她這樣說,爺爺就知道原因了,他看著夏暖,想說什麼又不知道怎麼說好,便隻能用歉意的眼神看著她沉默,夏暖就笑,“您彆這樣,我已經不在意了。”
是真的不在意了,再深的仇恨,也是上一世的事,早在她在看清自己的命運重生的那刻起,她就決定了,這一世要珍惜身邊所有愛她關心她的人,人這一生太過漫長,將自己陷阱仇恨裡,是極為愚蠢的做法。
當初之所以恨大伯母恨的遷怒到爺爺他們,隻因為投入的感情太深,也因為不自信。
她是養女,一個被顧哲撿回去,和顧家人沒有絲毫血緣關係的人,她不確定,大伯母對她態度的改變,是不是也代表著除顧哲和媽媽外的所有顧家人的態度。
她沒勇氣去求證,那個時候顧哲又不在她身邊,媽媽的突然去世像最後一根壓垮她所有理智的稻草,沒人幫她走出那個名為仇恨的漩渦,也沒人教她該怎麼正確又理智的去麵對這一切。
於是,有了後麵發生的一切。
此時在談起這個話題,她已經能做到理智麵對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