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間諜【修改】(1 / 2)

阮瑤無語,明白她的意思就好,但不需要把對方的名字說出來。

不舉的男人也是有自尊心的。

關愛美強慘.jpg

可不等她開口,溫寶珠再次語出驚人。

“阮瑤,你長得很好看,難道你也是繡花枕頭?”

阮瑤:“……”

“噗嗤——”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響亮的笑聲。

火車駛過一個隧道,大片的陽光從窗口透進來,光線一下子明亮起來。

阮瑤轉身看去,然後對上了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男人站在陽光中,黑發墜金,隨著火車的前進,光線從他凸起的喉結滾過,時明時暗。

要命的性感。

婁俊磊用手肘碰秦浪,促狹道:“秦浪,看來你給女同誌的印象很不好,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啊。”

秦浪嘴角微扯:“好歹中看,有些人名字取個俊也俊不起來。”

婁俊磊:“……”

說人壞話被當事人聽到,真是尷尬得讓人恨不得用腳趾摳出三室一廳。

阮瑤:你聽我跟你狡辯。

“兩位同誌誤會了,我們剛才說不是這位秦同誌,是某個你們不認識的知青。”

秦浪看著她,桃花眼微微上挑,不置可否。

阮瑤: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隨即他修長的手指指向她身後道:“我回來拿筆。”

阮瑤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桌子角落的地方放著一隻黑色的鋼筆。

她趕緊把位置讓出來。

秦浪越過她身邊走進去,把鋼筆拿起來彆在胸前的口袋裡。

出來時,阮瑤忍不住看了一眼,是英雄牌的鋼筆。

在這時代,一隻鋼筆要五六元,屬於高檔消費品。

長得帥又有錢,能用上英雄牌的鋼筆,說明工作家世應該都很不錯,這樣的人偏偏不舉。

阮瑤心裡第一千零一次感到可惜。

走出去好遠,溫寶珠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就算是繡花枕頭,那也是好看的枕頭。”

阮瑤看了她一眼,沒再勸說。

那男人跟他們不是去同個地方,以後見不到了她就不會想。

誰知下一刻就聽溫寶珠歎氣道:“哎,可惜我連繡花枕頭都不是,還是你們兩人最般配。”

男俊女俏,站在一起比剛出鍋的肉包子更賞心悅目。

阮瑤趕緊道:“彆胡說,我的心裡隻有祖國。”

溫寶珠撓了撓鼻頭,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她反應這麼大。

**

繼阮青青出事後,阮保榮這邊也出事了。

雖然大院的人最終選擇不舉報,可豔詩的事情還是傳遍了整個鋼鐵廠。

他頂著被抓花的臉來上工,一路上大家都對著他的臉指指點點。

其中平時跟他最不對付的老蔡,立馬抓住機會落井下石。

“老阮啊,真沒想到你這麼有才,居然還能寫豔詩。”

阮保榮臉黑如鍋底:“豔詩不是我寫的,這個我已經跟大家澄清過了。”

“你的su胸讓我顫抖,我的媽呀,這麼露骨的詩歌你是怎麼寫出來的?”

阮保榮怒目而視:“老蔡你媽的,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了不是我,不是我寫的!!!”

老蔡聽到他罵娘,擼起袖子就衝上去,一拳砸在阮保榮的眼睛上。

阮保榮吃痛,當即也揮著拳頭揍了上去。

一頓互毆後,阮保榮臉上如開了染色鋪,一塊紅一塊紫。

廠長將兩人喊道辦公室痛罵了一頓,然後看著阮保榮道:“老阮啊,你這個事情給工廠帶來了很不好的影響,在事情平息下來之前,你暫時不用來上工。”

阮保榮一臉不置信:“廠長,我是被冤枉的,那豔詩真的不是我寫的,我可以對天發誓,要是我寫的,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讓我們老阮家斷子絕孫!”

連斷子絕孫都出來了,可見阮保榮心裡有多激動。

廠長擺擺手:“老阮啊,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謠言猛於虎,你現在出現在工廠裡,大家就會議論這個事情,要是傳出去,到時候彆說工廠被你連累,隻怕你自己也要遭殃。”

“……”

阮保榮氣得發抖。

誰知一回頭對上老蔡幸災樂禍的笑臉,他一口氣沒上來,差點當場去世。

日落西山,阮保榮帶著一腔怒火回到家。

與此同時,阮青青帶著一身屎臭味回家。

阮青青剛踏進家門,阮金寶就捂著鼻子叫了起來:“二姐你臭死了!你該不會是掉進屎坑了吧?”

阮青青心裡本來就委屈極了,聽到這話,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

阮保榮心情正煩躁,一掌拍在桌子上:“給我閉嘴,吵死了!”

阮青青哭聲戛然而止,一滴眼淚掛在眼瞼下,好像被嚇得凍住了。

王芬皺眉走進來,語氣帶著一絲不耐煩道:“發生什麼事了?你乾嘛要對孩子發那麼大的脾氣?”

她今天在工廠受了一肚子的委屈。

因為豔詩的事情,大家明麵上沒說什麼,但一轉身就對她指指點點。

還有一兩個死不要臉的老娘們,故意當著大家的麵問阮保榮的豔詩是不是寫給她的,氣得她渾身發抖。

都怪老阮!

結婚這麼多年,她第一次對丈夫產生了不滿。

阮保榮黑著臉道:“廠長讓我暫時不用去上工。”

這句話宛如平地一聲雷。

把整個阮家都驚住了。

王芬再也顧不上不滿,急聲問道:“怎麼回事?廠長為什麼讓你不要去上工?”

阮保榮臉上閃過一絲難堪:“這個你彆多問,趕緊找一下家裡有沒有什麼好東西,天黑後我去找黃主任。”

王芬猜到是豔詩的事,心裡不由越發埋怨他沒事找事、乾嘛寫那樣的東西?

阮保榮看她沒動,眉頭蹙了起來:“你還愣著乾嘛?你這是什麼表情,你該不會又想說那豔詩是我寫的?”

王芬一下子就也被激起了怒氣:“你對著我發脾氣有什麼用?要不是你寫的,為什麼上麵是你的字跡?”

彆人冤枉他就算了,連家人一個兩個都是這個態度。

阮保榮受不了,將一個搪瓷缸子狠狠砸在地上,怒吼道:“老子最後一次告訴你們,老子沒!有!寫!豔!詩!!!你們誰敢再說一句,就給老子滾出這個家!”

“哇——”

阮金寶被嚇得哭出來。

緊接著阮青青也哭了起來。

阮家頓時雞飛狗跳,哭聲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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