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0 章 有所懷疑的舒舒(1 / 2)

“你做得非常好。”

精靈王又讚了一次,看到舒黎略顯淩亂的劉海,伸手幫他理了理,指尖碰到了變成額環的小花冠。額環似有若無地閃過一絲金色的流光。

他放下手,溫和地對小妖精道:“回去好好休息。”

“嗯。”舒黎仰著腦袋,站著沒動,目不轉睛地盯視精靈王的臉。

“怎麼了?”精靈王問。

“就是……”舒黎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下額角,“昨天我和你提過的室友,他……”

“室友?”精靈王問,“是那個叫艾斯特爾的人類嗎?”

“呃,對。”舒黎道,“他來自伊澤拉法帝國,不僅名字獨特,連長相……也很不一般。”

精靈王微笑:“你很欣賞他?”

舒黎仔細觀察精靈王的神色,瞧不出一絲端倪。

或許真是自己想多了。

定了定心神,他回答:“是的,他人很好。我們現在是朋友——妖精可以和人類做朋友嗎?”

“當然。”精靈王道,“隻要彼此赤誠相待,就可以做朋友。”

舒黎皺眉說:“可是我不表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就不算赤誠相待。”

精靈王開導道:“朋友相交,貴在知心。你是什麼身份,說或不說,都不該影響你們的友情。”

舒黎低頭想了想,覺得王說得有道理。“謝謝王。”

他恭敬地向精靈王行禮道彆,離開庭院。

精靈王站在原地,目送他走出庭院,直到不見人影,方收回視線。

“小家夥似乎有所懷疑了。”剛才隱身的木之精靈,再次出現在精靈王的肩膀上。

精靈王抬手輕撫枝頭的花朵,淡笑:“我本就沒有刻意隱瞞。”

木之精靈聳了聳肩膀,化為點點綠光消失了。

舒黎回到母樹前,一眼看到吃飽喝足的法爾姆趴在草地上,用胖短的前肢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

他上前蹲下.身,伸指戳了戳小魔獸的肚皮。“這是吃了多少?肚皮都快撐破了吧?”

法爾姆見他回來了,慵懶地打哈欠。“沒多少,也就四頭三階魔獸。”

“四頭三階魔獸?”舒黎驚訝地問,“泰瑞克沒有找你打架?”

泰瑞克是生活在阿彌泰山的九階白猿,和法爾姆簡直是冤家,見一次麵就打一次架,每當法爾姆去山上捕獵時,泰瑞克都在一旁像防賊般地防著法爾姆。

誰讓法爾姆胃口大,每次捕獵都沒有節製,泰瑞克為了防止自己領地的食物被搶,不得不次次提防。

但凡法爾姆越界了,它就衝上前叫囂驅趕。

偏偏法爾姆是個喜歡犯賤的魔獸,越不讓吃,越吃得多。

三年下來,它與泰瑞克結下了仇冤,每次相遇,都會打得驚天動地。

身為法爾姆的“監護人”,舒黎不得不前往阿彌泰山修複被破壞的山林。

“沒有,沒

有,今天我很小心。”法爾姆得意地說,“我吞完四頭魔獸,轉頭就跑,沒和那家夥一般見識。”

舒黎捏住它的角。“嘚瑟吧你!”

法爾姆咧嘴笑,拍拍翅膀,從他的魔爪下掙脫而出。“不是說要回去嗎?”

舒黎露出手背的火神之印。“是要回去。”

法爾姆立即化為一道紅光,鑽進火神之印裡。

舒黎收起本源力量,變成小個子,飛到枝頭與果果們蹭蹭打招呼。

之前回來,剛從樹乾冒頭,便看到精靈幼崽在樹下,都忘記和果果們貼貼了。

貼完果子,舒黎鑽進母樹枝乾,通過地下根係空間,傳送回聖維利亞魔法學院。

母樹的枝頭伸展到他的窗戶,方便他進出。

舒黎悄然探頭,半截身子還在樹枝裡,東張西望,擴大感知力,沒發現異常,才完全出來。

現在差不多是晚上十點鐘,大部分學生休息了。

舒黎發現艾斯房間的燈還亮著,便拍打翅膀,偷摸地飛到他的窗戶前。

運氣不錯,窗簾沒完全拉上。

透過玻璃,他看到艾斯身穿寬鬆的睡衣,披散著一頭金色的發絲,放鬆地靠坐在床上看書。

這麼晚了還在看書,真用功呀!

舒黎縮回腦袋,扇動翅膀飛回自己的臥室窗戶前,從隙縫裡擠進屋內。

臥室的魔法石燈還亮著,他不急著變回大體型,先去衛生間洗漱了一下,接著回床上,拿出小本本和羽毛筆,趴在床上寫日記。

他一直在小本本上寫日記,即使會變大體型後,也沒有改變習慣。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半個月都寫不完。

不過,今天舒黎決定先記錄下午的戰鬥。畢竟剛發生的事,記憶猶新,寫起來更有激情。

他剛下筆,手背亮起火神之印,法爾姆竄出,一屁股坐在日記本上。

舒黎瞪眼,用手推它,推不動,隻好用腳丫子踹。“快挪開你的大屁股。”

法爾姆慢吞吞地打了個滾,展開蝠翼在房間裡轉圈圈。

“這裡就是聖維利亞魔法學院?”

這幾天它趴在火神之印裡睡大覺,都不知道外界的情況。

“是啊,這裡是學生宿舍。”舒黎繼續寫日記。

“條件不錯呀!”法爾姆落回柔軟的被子上,用短胖的腿踩來踩去。

舒黎見狀,皺了皺眉頭:“你,去衛生間洗洗。”

去阿彌泰山捕獵,誰知道它身上乾不乾淨。

遭到嫌棄,法爾姆吐出分叉的舌頭,賴在床腳不肯動彈。

舒黎眼神犀利地盯視它,法爾姆被看得受不住,隻好飛去衛生間。

看著小魔獸進衛生間的門了,舒黎才收回視線,埋頭奮筆疾書。

法爾姆粗粗地給自己清洗了一遍,滴著水飛出來,偷摸地挨近床,“咻——”一個“暗器”擊中它。

它眼疾手快,接住“暗

器”,發現是水靈靈的小果子,獸瞳頓時豎成線。

“濕答答的,不許上床。”舒黎頭也不抬地說。

法爾姆抱著果子,落到附近的桌子上,愉快地啃著果子吃。

等它啃完,身上的水也乾得差不多了,摸上床尾後,舒黎沒再趕它。

晚上十一點,舒黎合上日記本,收進儲物戒裡,打了個哈欠,躺進被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