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一直管著沈南珣的聽竹苑,也一直沒有婚配,她作為主母都提過好幾次。
福安一直說自己身有惡疾,不想耽誤彆人。可每次逢年過節福安都會去莊子上看看青菱父母哥嫂,甚至青菱父母的後事都是福安幫著料理的。
原來陸風禾也隻是覺得福安是個心細的人,知道她愧對青菱,也無顏再見去見青菱的家人,便借著沈南珣的名頭處處照顧妥帖。
如今看來倒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若她沒離府,這樁親事她倒是十分願意促成。
可她離府了,這事還真就不好辦了。
陸風禾思緒紛雜,“我知曉了,你先起來。”
“奴婢…”
“起來吧。”
碧荷咬咬唇沒有說話,主子好說話並不意味著她們可以索要無度。
問她們意見是尊重她們,提過分的要求就不合適了。直接盲婚啞嫁指了婚的也不少,碧荷低頭退了出去。
陸風禾有心成全有情人,放了青菱的奴籍?正好也能和她父母家人一道在京都。
隻是陸風禾舍不得放青菱走,也不想再與郡王府有任何牽扯。
陸風禾歪倒在羅漢床上,這一天下來,腦子裡全是事,這事扯到了那事,千頭萬緒。
第二天依然是個大晴天。
青菱和柳葉兒一起出府了,青菱去郡王府傳信,柳葉兒去高嬤嬤侄子家。
高嬤嬤侄子住在城南一個雜居的巷子裡,不僅遠還有些難找。
結果青菱剛同福安一道回到陸府,柳葉兒居然也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
“姑娘,高嬤嬤……奴婢…奴婢看到芍藥……”
青菱給柳葉兒遞了一杯溫水,“氣喘勻,慢慢說。”
柳葉兒接過水咕咕兩口喝了個底朝天,又等了兩息,還有些氣喘,但不影響說話了。
“高嬤嬤侄子家是個雜居大院,一個院子裡住了兩家人。”
“奴婢去的時候看到芍藥正與高嬤嬤站在天井裡說話,還遞給了高嬤嬤一個荷包,奴婢站在另一家人挑著竹竿晾的衣服後麵,聽了一些不真切。”
“隻聽到芍藥讓高嬤嬤趕緊回來伺候您,又讓高嬤嬤一切照舊。”
“其餘的奴婢也沒聽到,躲到高嬤嬤進了屋,芍藥也走了,奴婢才出來,趕緊賃了車回來。”
陸風禾點頭讚了一聲,“你做得很好,先下去歇會,青菱回頭拿二兩銀子給柳葉兒。”
柳葉兒出去了,陸風禾看向青菱和福安,捕捉到了兩個人一直在交換的眼神。
“青菱先出去。”陸風禾道。
青菱漲紅了臉,訥訥不成語,低頭腳步有些飄地退了出去。
“有些話我不好讓青菱直接傳給你,我們六月初六就要回毗陵了,你與你主子說,讓他這些日子有空便來接枍哥兒出去,不拘作何,往後再要見麵也不容易了,耐著些性子,也就十來日了。”
福安低頭應下,“聽說娘子身邊的人要聘出去了,不知娘子可有打算。”
陸風禾覷了福安一眼,這是來套自己話呢,不過陸風禾也不介意給他透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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