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和綠芙對視了一眼,謝過廚娘,朝沉南珣和趙氏的方向福了福就拎著食盒上樓了。
用夕食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了,秦玲兒和郭大娘子為了玩葉子牌夕食都不下來用。
黃文珊坐在陸四娘子和陸三娘子中間又是銀牙咬碎,原來可都是她們三個一道玩牌的,如今她們人不夠加上個小丫頭都不喊她。
還有郭大娘子,湊什麼熱鬨,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與陸風禾也是親姑嫂呢。
隻是黃文珊在想什麼沒人關心,一頓飯吃得和樂融融。
郭夫人誇陸三娘子,“三娘子這夕食安排得好,尤其是這一道清蒸江鱔,爽口不膩。”
陸三娘子連連擺手,“哪裡是我準備的,這是沉大郎準備的,我可想不起來吃這些東西。“
郭夫人笑得促狹,“禾娘倒是個愛吃這些東西的人。“
陸四娘子給郭夫人和趙氏布菜,“誰說不是呢,這禾娘啊,就愛吃個新鮮,什麼稀奇古怪的她都愛嘗一嘗。”
趙氏放下喝湯的調羹,“還不是你們慣著她,什麼新鮮的都往她跟前送。”
黃文珊聽了覺得喉嚨塞得慌,喝口湯都覺得食管子被撐大了。
沉南珣與幾位郎舅小酌了兩杯,留下他們借著酒興吹著江風談詩詞歌賦就上樓了。
陸風禾也已經吃好了,正在艙房裡踱步,秦玲兒百無聊賴地翻著葉子牌,顯然是還要繼續酣戰。
“娘說了,夕食過後便不要再打了,燈下打牌傷眼睛。”沉南珣對陸風禾說。
陸風禾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倒是秦玲兒氣惱地說:“知道了知道了,囉嗦。”
郭大娘子站在一旁看針線筐裡的繡樣,挑了幾張放在桉幾上,該是想拿回去描一份。
郭大娘子見沉南珣來了,手上的動作也加快了,又挑了兩張就放下了繡樣。
“禾娘,這些我先拿去了,描好了送來還你。”
陸風禾點頭,“你都拿去慢慢挑好了,我現在又不用,你也不用急著描,明日日頭好了再描不遲。”
郭大娘子笑著應下,就告辭要走。
秦玲兒見牌友都要走了,這牌是真的打不下去了,罷了罷了,各回各房間去吧。
沉南珣站到了郭大娘子剛剛站的地方,也拿起了簸箕裡的繡樣,確實多,曾經沉南珣隻覺得這繡紋不錯,從未仔細看過繡樣,原來一個好看精巧的繡紋這樣複雜。
“你們用過夕食了?”陸風禾問。
沉南珣放下手裡的東西,站直身子,“夕食用過了,哥哥們在小酌論詩,嫂子們約莫也在吹著江風吃茶閒聊。”
“你也吃酒了?”陸風禾下意識探了探頭,想聞一聞看有沒有酒味。
沉南珣抬手自己也聞了聞,“哥哥倒了,便湊趣吃了兩杯,都是果子酒,沒什麼味道。”
陸風禾再次從沉南珣麵前走過,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福安有沒有與你說過什麼?”陸風禾問。
沉南珣皺眉,福安每天與他說的話可太多了,陸風禾問的是哪一件。
陸風禾見不得他這個不上心的樣子,“你身邊的幾個小子也到成婚的年紀了吧。”
“你說福安的婚事?”沉南珣這時候反應倒是很快了,“提是提了,不過,不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