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關你娘什麼事?”陸四郎聽了半天,忍不住問。
郭二郎頗有些不吐不快的意思,“你們是不知道,我娘從知道你們小拾要和離那天就在和我念叨,讓我趕緊支棱起來,說她就看中你們姑娘當兒媳了。”
“啊?”
“啊?”陸家幾個郎君紛紛驚訝出生。
郭二郎很無奈,“我自然不願意啊。”
說完又連連找補,“我不願意與你們姑娘無關,是我自己不想成親,我也沒想過成親的事,你們姑娘這剛和離,她也肯定不願意成親的。”
“後來我實在被我娘念得頭疼,你們知道嗎,就是那種見麵隻重複三句話,你什麼時候去陸府,你多與禾娘說說話,收收你那個性子禾娘不喜歡……聽得我腦袋嗡嗡的,隨時有個聲音在耳朵旁重複著。”
“後來呢?”陸四郎問,聽到現在也沒聽出來與他娘有什麼關係啊。
“我就被念得受不了了啊,就隨口應了下來,隻要你們家姑娘真的和離了我就去提親……”
“哥哥們,你們救救孩子吧,千萬彆讓你們姑娘和離啊,我要是提親了,拒絕吧,臉麵不好看,不拒絕吧,辱沒了你們姑娘,哥哥們……弟弟求你們了。”
夜深露重,碼頭卻依然忙碌,稱不上燈火通明,但終歸是時常有人往來的。
壽康察覺到自己身邊的人體溫漸高。
“主子,不如我們先找個地方稍歇片刻。”
沉南珣搖頭,此番利州行,雖也有收獲,卻稱不上順利。
等利州鹽鐵轉運使就等了兩天,聞家不知是不是得了風聲,居然明目張膽地派了屬官,美其名曰看看利州怎麼曬鹽的。
愣是第三天夜裡才找到機會見上一麵。
邢鴻文本來是自己人,之前也有書信往來,隻是有些事該得親自來一趟才放心。
康壽看沉南珣明明體溫升高,卻冷得打了好幾個寒顫,衝路順遞了個眼神,路順會意而去。
不多時,停在港口一側的樓船就收了錨繩,船老大罵罵咧咧地。
“也不看看什麼時辰了還要進港,多精貴的貨呀,過一夜就不成了?”
“也就是主家好說話,那麼大的樓船,彆說百來丈了,就是十來丈都是個麻煩事。”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商號的船,非的讓他揚名南六路。”
船老大罵罵咧咧中,樓船往前挪了約莫兩三個船身。
船老大又大聲吆喝著讓船工早些睡去,明日他與主家說,要加大錢的。
秦玲兒和馬顏卉兩個人就著螃蟹喝多了花凋,正在秦玲兒房裡要義結金蘭呢。
至於看不慣兩個醉鬼的陸八郎則和哥哥們拎著酒上了船頂的觀江台。
陸九郎也有些醉了,本來年輕氣盛,又遇上放蕩不拘的郭二郎。
說話多少有些隨心而為。
“二郎,你知道嗎,我特彆想讓你做我妹夫,我原來就覺得我與你投緣。”
“你妹夫,你不就一個妹妹嗎?”郭二郎也說著醉話。
陸九郎很是得意,“對呀,小拾配你,也不辱沒你郭二郎。”
陸八郎一巴掌打在弟弟頭上,“什麼叫不辱沒,那是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