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隻要給銀子,黃文博不可能不答應的。”
楊倩說完馬車你有時一陣沉默,二哥兒已經吃飽喝足打起了瞌睡,大哥兒懵懵懂懂聽明白了一些又不太明白。
到了趙家彆院,壽康站在一旁並不做聲,等人都下馬車了就跳上車轅準備離開。
黃文珊回頭對壽康說:“替我謝過你們娘子。”
壽康哼了一聲也不應答,等幾個人進了院門就駕車走了。
三白樓這邊,黃文珊和楊倩帶著兩個孩子走了。
黃家其他人也呆不住了,他們心有不安,也有怨恨,但這裡並不是他們說得上話的地方。
男卷沒人再搭理他們,女卷更是毫不避諱地談論開了。
趙明新送黃文珊下樓,剛到樓上,就碰上了灰溜溜要走的黃家三口人。
儘管是嶽丈舅兄,但做的事實在……不配為人更有是讀書人的風骨,趙明新作個揖便算是辭彆了。
趙明新坐會席上,衝沉南珣無聲地抱拳,沉南珣不甚在意地揮了揮手。
男子更放得開著,陸老太爺交代了陸大爺,黃夫子不適合再留在書院,這事就算是揭過了。
至於趙家,要說往來,那是沒有吧,隻有往沒有來,往年逢年過節的拜禮也都是尊禮給陸家送順道送些。
至於黃家的回禮,那是從未收過的。
知道黃家也送不出什麼好東西,可送不送送什麼就完全是兩回事了。
為著趙明新兩口子能和和睦睦地過下去,趙家也都耐著性子忍著脾氣四時八節都不拉。
若黃文珊真同娘家沒了往來,趙家反而能高看她一眼。
女卷那便就不一樣了。
趙大娘子一臉惆悵,“這往後我可怎麼辦?”
陸風禾不解,“她與娘家不睦,大嫂子怎麼還愁上了。”
“你不知道,這些年這年禮都是我在準備,最初比著我娘家,比著三弟妹娘家,可黃家一直不見個回禮,我也不說那個大度話,我心裡是不痛快的,三弟妹肯定也多少會不樂意。”
“後來我便減了幾成,祖母倒沒說什麼,你大舅媽卻是有些不大樂意的,還問你大表哥,是不是給京都的花用多了我不樂意了,好在這事我提前同你大表哥分說過,他便替我在母親麵前解釋了一二。”
“你說這黃氏要真同娘家斷絕了往來,我這年禮還送不送了,怎麼送?”
陸風禾從未考慮過這樣複雜的問題,沉家在需要送節禮的人家不多,也都是禮尚往來的。
秦玲兒倒是給趙大娘子出了主意,“那你就給二表哥送節禮的時候厚上一兩成,單獨列了單子,全部交給黃文珊,黃文珊要送那便自己送,若是不想送,那就當給了二表哥。”
趙大娘子撫掌,“這倒不錯,我也省得與黃家打交道去,前年年禮不如從前了,黃大娘還問送節禮的嬤嬤,是不是趙家生意不如意了,怎麼年禮少了那樣多。”
不管趙明新在京都還是外放,都少不了年禮的,送一千兩和一千一百兩也沒甚區彆了,還省得她每年都左右為難,弄不好還要落埋冤。
秦玲兒瞠目結舌,“這……黃家不是自詡耕讀之家嗎?這哪裡像知禮的人家的,比市井人家還不如,這種話都能問得出口,這黃夫子能考上舉人也是撞了大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