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風就是在李冠子去如廁的路上攔住了人。
“哎呀,我的好弟弟,總算把你盼出來了。”行風熱切地說。
李冠子想到這一趟會見到行風,但沒想到會這樣快,“姐夫,你果然隨沉世子來了毗陵。”
行風把李冠子拉到一個提前布置好的空屋子,“不出來不行啊,你知道的,你姐姐是個體弱的,還有兩個孩子,沉世子手鬆,出來一趟銀錢不少。”
李冠子解決完自己的問題。
“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管事進去報的時候,我就在門口站著呢,聽說聞家來人了,我也沒想到會是你,遠遠地看了一眼不真切,才偷偷跟來了三白樓。”
行風問,“你進京都到現在,這麼些年都沒離過京都,這次怎麼讓你來了?”
李冠子一臉苦相,“彆提了,我這一路上都快把麻衣看相翻爛了,結果人都沒見著。”
“怎麼說?”行風娶的李家女,自然知道李家郎君們的本事,“你也就看看星象占卜起卦的本事,怎麼又添了一門看相了。”
李冠子說:“誰說不是呢,我最不耐煩看相了,可家主要我看啊,不知道他從哪裡聽來的傳言,當朝二十八位侯爵,其中就有帝王相,這不帶著我到處找侯爵看呢嘛,接下來還要去荊湖路看鄭郡公。”
“意思你這是奉命來看我們將軍了?”行風問。
李冠子這才驚覺自己多言了,“這不是沒見著人嘛。”
“你們主子是個禦下極嚴的,你這沒看到怕是交不了差。”
李冠子很苦惱,“誰說不是呢,我好像回鄉啊,早知道不來京都了,司天監沒考上,還惹上這麼個人。”
“要不要我助你一助?”行風問。
李冠子扒拉著他姐夫,“真的可以嗎?可以讓我見到沉世子嗎?最好連小哥兒也能見到。”
“小哥兒都不是沉家人了,你見了有什麼用?”
李冠子在聞家家主身邊,消息不可謂不靈通,“真和離了?”
行風在心裡告了百來遍罪才吞吞吐吐地開口,“昨日連趙家都來了,我不在跟前,隻是隱約聽說不合理就告到衙門要義絕。”
“當真?“
行風皺眉,“約莫是了,其他人也沒聽說要和離要義絕的啊。”
李冠子在心裡就把沉南珣從帝王相人選裡排除了,哪個帝王連個妻兒嶽家都鎮不住?不過,主家交代的事還是得做。
“那你能如何幫我?”
行風想了半天,“陸家你是進不去的,不如我看看將軍這兩天何時出門,你遠遠地看上一眼也算是看了。”
眼下也隻能這樣了,“行,那姐夫我就等你消息了。”
行風又勸李冠子,“實在進不了司天監就回鄉去吧,每次我回去或是你姐姐來信總要問一問你,就算我跟著將軍在京都也見不著你。”
“司天監我是不想了,前年司天監招學徒,家主還讓我去了,去年就沒讓我出門,今年怕是也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