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是什麼東西勾著他?”沉南珣順著陸風禾的話問。
“能是什麼?反正不是你我,要是你我,也不是陸家,若是你我或是陸家,他能不露麵?能勾他的東西無外乎權和利。”
沉南珣不解,“聞二爺在秘書省領了秘書少監的差事,不像是個圖名利的人。”
陸風禾聳肩,“這人又不會把名利明晃晃地寫在臉上。”
陸風禾說完又說:“不對,也有人會把要的東西明晃晃地寫在臉上,比如我,你到底什麼時候給我和離文書啊,黃娘子都義絕離鄉了,我連文書的影都還沒拿到。”
沉南珣瞬間有種萬箭穿心的錯覺。
“非要和離?”
陸風禾不大敢看沉南珣的眼睛,說實話,若是沒有沉家那些魑魅魍魎,就這麼一個家處在一處,陸風禾確實說不出非離不可的話來。
陸風禾那轉瞬即逝的心虛多少有安慰到沉南珣。
沉南珣扔下一句,“你是上了冊子的誥命,且得等,還有其他事嗎?沒有我便走了。”
說完站起來就要走。
”誒誒誒,你急什麼?”
沉南珣停下腳步轉頭看陸風禾,麵色緩和了些,可語氣依然生硬,“還有事?”
陸風禾聞言又愣住了,還有事?沒什麼事了吧,她就是覺得不能讓沉南珣就這麼氣鼓鼓地走了。
“誒,你這人,真是的,一句不順心就甩臉子。”陸風禾抱怨了一句,“這兩天搬家事多,你若無甚大事,多帶帶枍哥兒。”
沉南珣還是那個樣子,嗯了一聲就走。
陸風禾想起她要說的另一件事,“對對對,還有一事。”
沉南珣又停住,“何事。”
“我都說過很多次了,讓你不要隨意半夜到我這裡來,昨晚怎麼回事呀,我怎麼……身上都有印子了。”
沉南珣回頭看陸風禾,眼神幽深,光線太暗,陸風禾沒看到其中的暴虐,那種想立時將她拆吃入腹的神情。
“那虎狼之藥有一些燥熱難捱的後遺症,昨夜可是你先動的手,這幾日多喝些清火的湯水吧。”
沉南珣說完是真走,再不走天該大亮了,下人起來走動就不好走了。
陸風禾是知道自己今日的燥熱的,她還以為是天氣漸漸熱了,還盤算了明日再燥熱難安要換再薄一些的被子。
看到沉南珣提腳就走,陸風禾惱羞成怒。
“我用了那樣的藥難道和你沒關係嗎?你休想把這事摘乾淨。”
“什麼叫我先動的手,我一個弱質女子,還能強迫你不成?”
“還讓我吃敗火的湯水,我看你更需要,出了毛病該不好用了。”
……
沉南珣驚訝地轉回身來,繼而又恢複了那副清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