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愁著這藥怎麼下,總算把城裡善小兒科的大夫找來了,前後腳還來了一個醫婆。
陸風禾聽說隻是受了寒著了涼,倒也放下了幾分心。
有大夫在她也就不在旁邊礙手礙腳了,從床邊退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小兒脈象輕,並不能把出什麼來,大夫取出兩個連在一起的竹筒,一個放到了蓁姐兒心口,另一個放到了耳邊,慢慢移動蓁姐兒心口那個竹筒。
蓁姐兒實在太小,大夫就是找到了病症也沒辦法用藥,現在姐兒肚臍處提了一帖藥膏。
“孩子腹內有病,音雜且響,隻怕,這病症有日子了。”
陸風禾轉頭看乳娘。
乳娘搖頭,“前幾日姐兒吃喝拉撒一起都正常,就今晚……”
大夫細細教給乳娘如何通過孩子的排泄物去判斷孩子腹中是否有病。
乳娘對照著大夫說的回憶了一些這兩三天姐兒的情況,果然,昨天中午姐兒就已經受寒了,隻是當時並沒有什麼症狀。
陸風禾一聽昨日中午,定是在船上受了風,陸風禾很自責,隻想著她自己要見好友,卻忘了孩子到現在也才四十來天,上次從京都到毗陵未曾不適是孩子體貼。
到了毗陵自己還帶著滿世界折騰。
重來一次,自己依然還是沒做成一個好娘親。
陸風禾當即決定第二天就回毗陵。
“有勞各位留宿一夜,萬一……”
兩位大夫,一位醫婆都應了下來,隻要診金給得夠,彆說留一宿了,就是跟到毗陵再回來,他們隻怕也會應下。
姐兒泡了澡喝了溫水又貼了藥貼,約莫是舒服了一些,又可能是折騰累了,舉著小拳頭打著哈欠漸漸睡著了。
綠芙也帶人去安頓大夫和醫婆,也沒走遠,醫婆留在了院子裡,兩位大夫同藥童去了隔壁院子。
陸風禾怔怔地看著臉色有點發黃的蓁姐兒,內疚更盛。
“娘,妹妹好些了嗎?“枍哥兒走進來小聲問陸風禾。
陸風禾把隻穿著寢衣的枍哥兒拉到懷裡抱著,“怎麼不披件外裳就出來,妹妹好些了,如今已經睡下了。”
“兒子看大夫走了,就趕緊過來看看。”
“蓁姐兒沒事,大夫也沒走,隻是先去歇息了,以防萬一。”
“那娘親也早些歇著,今日累了一天了。”
陸風禾抱著枍哥兒,“枍哥兒,娘是不是很不稱職,蓁姐兒昨日就不自在了,娘也沒發現。”
枍哥兒摟著陸風禾的脖子,“不是的,娘是天下最好的娘,是最好看的,誰的娘都沒我的娘好看。”
陸風禾還是被童言童語安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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