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什麼事啊,聽說過親家打擂台的,這麼個打法我還頭一次見。”陸風禾聽完了感慨,“皎皎在這中間多少也很為難吧。”
“所以這事你就不能再去找她說和。”
“啊?可我不認識楊大太太啊。”
陸八郎真是想敲開這個妹妹的腦袋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怕不是真的在京都在傻了。
“你自己都說了她在中間為難,你還找她,難道你周圍就沒有能同楊大太太搭上話的人了?”
“娘認識楊大太太?”陸風禾問。
陸八郎沒好氣地說:“不認識,沒聽說有往來。”
陸風禾攤手,“我認識的人也不多啊,還全是親戚,我能找誰。”
“你找衛家女郎再去結交楊大太太,那你就是個晚輩,就把自己的位置放低了,這你怎麼做買賣。”
“那我還得找個長輩了?舅媽他們認識楊大太太嗎?”
“不好說,應該認識,但估計也不是很親近,應當也隻是生意上見過,有沒有做過生意都還不一定。”
“那這,我找誰去,伯母嬸娘她們呢?”
陸八郎忍不住了,想打人,“不知道。”
“那我去問問。”
“你是個傻子嗎?”陸八郎決定不忍了。
陸風禾十分不解,不是他說的要找楊大太太嗎?那去問問誰同楊大太太有往來,牽線搭橋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嗎?
“非得要找個中間人,你才能認識楊大太太不成?你又不是求她辦事,就算你直接上門去做買賣,楊大太太也沒有趕人的道理。”
“那我直接去?”陸風禾試探著問。
“這也算是沉大郎的生意了,你這邊找不到合適的中人,就不能從沉大郎那邊想想?”
陸風禾皺眉,“沒聽說沉家有親在江寧啊。”
“沉家隻有親戚?”
“那……”
“自己想想吧。”陸八郎拂袖而起,真的會被這人氣出內傷來。
陸風禾委委屈屈地看著陸八郎。
陸八郎語重心長地說:“禾娘,沒有人會扶著你走一輩子的路,四哥和我也不行,我們隻能搭把手讓你彆倒了,走多遠,怎麼走,那都是你自己的事。”
陸風禾抿著嘴不說話。
“太晚了,我先回去了,早點睡,既然不想稀裡湖塗地過,那就想清楚了再說。”
陸風禾覺得十分挫敗,重來一次,自己在彆人眼裡還是稀裡湖塗的嗎?
夜深了,青菱進來催了幾次,陸風禾都坐著不動。
“青菱,你們是不是也覺得我過得稀裡湖塗的?”
“姑娘怎麼這麼說,姑娘可是奴婢見過最聰慧的女子了。”
陸風禾沒有再問,青菱又見過幾個女子呢,又能有多少見識呢。
“備水洗漱吧。”陸風禾起身說。
陸風禾睡下了,還在想哥哥的,沉大郎在江寧又能有什麼關係,既然沒有親戚,那便是朋友,隻是陸風禾從不知道沉大郎還有朋友,更彆提江寧的朋友了。
那便隻剩一個,同僚抑或……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