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二哥,我也同各家商號接觸接觸再說,反正還有幾天。”
陸二郎沒同陸風禾說的是,為了西北這條線,沉南珣和陸三爺都給老爺子寫過信,老爺子病中還把他叫去耳提麵命了一番。
至於陸風禾手裡那些人的來路,陸二郎都比陸風禾這個表麵主子清楚。
“至於哥哥說的人,隻怕一時半會也沒多少,我得再去尋摸。”
“不急,西北這條線我也同你直說了,往後不管你走幾船貨物,每條船我隻給十個船工,缺的人的你自己想辦法,船行實在沒那麼多人手。”
陸風禾可知道一條船,哪怕是小沙船,十個人也是不夠的,越往腹地走,河道越窄,河道上的風浪也越小,有些時候靠帆是完全不行的,時常要靠船工在底艙再添把勁。
一條沙船,光是運貨物,少說得二三十人,這十個人,哪裡夠,她手裡也就一百來人,這還是隻能出去十條船啊。
陸二郎可不管陸風禾怎麼辦,這事是老爺子交代的,就是妹妹小臉皺成了苦瓜,他也沒法子。
陸風禾走出陸二郎書房,第一反應就是,得再給沉南珣寫一封信,若是自己要聯合其他人往西北去,十條船不夠,一百個人也是不夠的。
隻是聯合,怎麼個聯合法,這也是個問題。
陸風禾被趙大爺和陸二郎一找,一個腦袋兩個大,裡麵塞的全是難題。
出了老宅就讓人給金寶傳信,去看陸二郎提過的幾家商行。
若是聯合商行,陸風禾覺得自己又把自己搞成南北貨行了,這可不是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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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給沉南珣寫信,這事是她提的沒錯,可她乾不了,她隻想做個茶行。
一天之內,陸風禾給沉南珣傳了三次信,若不是香芽兒知曉陸風禾人好好地,也同傳信的交了底,不是娘子和孩子的事,傳信的人都有點兒慌了神,可彆是出了什麼事,自己這邊沒察覺,沒能報給主子。
沉南珣隔天就收到了陸風禾的三封信,確實慌了,拆信的手都抖了。
好在陸風禾第一封信說了褫州和茶葉的事,還提了邊市不能隻靠她一個品類,做不起來的。
第二封信隻提了人和想聯合其他商號的事。
第三封信更簡單了,“聯合商號太複雜,我做不來,我隻想做個茶行。”
沉南珣看到第三封笑出了聲,這字裡行間都隻透露了一件事,我累了乏了,這事我不想乾了,擺爛了,前麵寫的都不做數。
沉南珣想了想,叫壽康進來。
“去找幾個背景乾淨的,能行商的進來,再請先生進來。”
壽康一抬眼就看到了正對著他的小公子和姐兒的畫像,原本桉桌邊掛的是大雍輿圖,現在掛上了他從毗陵揣回來的畫像,至於輿圖,自然是被取了下來。
壽康現在還記得當時主子讓人取輿圖的那個樣子,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有不齒,有嫌棄,有痛心疾首,更有躊躇滿誌。
“什麼玩意,祖宗的地盤再讓王家當家十年八年的,怕是還要再小一圈。”,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