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西瓦利亞汙染區(九)(2 / 2)

他輕歎一聲,“至少,我做不到。”

說完,葉符誠便推開謝青案,出門的時候順手把門也一並關上。

他正要下樓,腳步忽地停住,轉身望了眼緊閉的實驗室門。

半笑娃娃分明不在這場汙染事件當中,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謝青案要調查那個檔案,為什麼顧陽洲要他把這個標本帶過來。

窗外的雨落個不停,落在窗玻璃上的雨珠彙成細流,重重滑落,留下一道水痕。

謝青案仰頭望著漂浮在培養液中的半笑娃娃,一股陰涼從腳底莫名升起,一寸寸地順著神經霸占著她的身體。

不用看終端,謝青案都知道,她的SAN值正在下滑。

她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眼球了,像是有什麼巨大吸引力一般,她不可控地觀察著這具娃娃。

培養液中的半笑娃娃緩緩低頭,臉上笑容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隻剩下期期艾艾的可憐可憐。

兩行淚水從眼角滾落,濃重的悲傷極具感染力。謝青案抬頭望著它,驀地感覺自己臉頰微濕。

她已經沒有心思去擦眼淚了。

她從半笑娃娃那雙巨大的雙眼中,看到了自己走馬燈般的過去。

嬰兒時期的謝青案很乖,小小軟軟的一小隻,埋在鬆軟的被子裡,靈動的雙眼不斷打轉,新奇地觀察著外麵的世界。

就算是保溫箱邊上路過的一位陌生實驗員,都值得她目不轉睛地觀察很久。

不知道是已經習慣了還是因為足夠聽話,謝青案是所有實驗孩童裡唯一一個打針不哭的。

她曾經也很好奇,為什麼那些小孩總是有糖吃。她把這些歸結於對方打針的時候會哭。

於是,她精心挑選了自己兩歲生日的那天,準備被紮針的時候大哭一場。

她想,那顆糖會成為她的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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