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饞(2 / 2)

看著撈雞蛋的馮萊萊,李重潤略遺憾地:“配上米飯一定更好吃。”

馮萊萊比他務實:“早上拿兩個雜糧餅子就好了。”

李重潤點頭,深以為然。

肚裡又空還缺油水,剛吃了肉,隻是解了饞,還是沒有飽腹感。

馮萊萊又一人兩個雞蛋分了,自己的剝好了皮,先在蘸汁兒碗裡滾了一圈,才送到嘴裡開吃。

李重潤稍遲疑後,也學著她那樣蘸料吃了。

第一口入嘴,他眉梢微動,兩口一個,兩個雞蛋又落肚了。

這才容出嘴來:“小馮,你很會做飯?”

馮萊萊也沒多想:“隻是家常菜的水準。”

李大佬嘴角掛笑:“我看不止,我往後有口福了。”

經了剛才大佬連柴都抱不明白,馮萊萊也知道這位在家務上還有長足的發展空間。做飯這樣高難度的隻能自己來了。

自己也是要吃飯的,隻是多把菜多把米的事兒,剩下的大佬學著幫點忙,搭夥過日子,大家客客氣氣地就過去了。

馮萊萊要求不高,也笑著回了:“李副總不嫌難吃就好。”

屋子本來就不臟,剛才馮萊萊已經都擦好了。

她接著抓緊刷鍋刷碗,灶台也都仔細擦了,再一點也看不出吃肉的痕跡。

李大佬也不算一點沒幫忙,他把裡外屋的門窗都打開,給屋裡換氣了。

最後隻剩下那點兒啃完的骨頭,想挖個坑埋了,又怕野貓野狗給翻出來,那就麻煩了。

院子外有腳步聲傳來,看過去,是上山回來的趙四海進了院子。

情急下,馮萊萊伸手把那堆骨頭收到了空間裡。

正要拿過來先埋到灶坑裡的李大佬,又默默收回了手。

看到杵在在堂屋當中,跟站樁似的兩人,背著手進來的趙四海裡外屋巡視一圈後,很不高興地:“我上趟山都回來了,你倆咋還沒把家當搬過來?結婚了,晚上咋還要住兩個地方,磨蹭什麼,還不快去。”

知道老頭給悄悄擦了屋子,他的冷臉在馮萊萊這裡就不起作用了。

“姥爺,今天搬不來,我還沒跟家裡說呢。”馮萊萊笑說。

“跟誰說?馮大錘那個老東西嗎?他不同意你就不住了?他敢,我跟你去罵他。”趙四海黑著臉邁步出門。

馮萊萊下意識就要去勸,卻在李重潤眼神示意下把話憋了回去。

李重潤上前兩步,先不大自然地喊了聲:“姥爺!”略頓後,大概做好了心理建設,再說就流暢了,“姥爺留步,我和萊萊都不想馮家給我們辦婚禮。新事新辦,找個房子,自家人吃頓飯就好。可萊萊怕說服不了爹媽,這不我們正愁呢。”

嘗了馮萊萊的好手藝,也算吃人嘴短,李重潤決定替她解憂,就當投桃報李。

被李重潤一口一個“姥爺””喊著,趙四海還真收了腳。

老王頭還真說對了,趙四海就是想給馮萊萊當靠山的。

他也是在山裡碰到村裡人說馮萊萊和李重潤的閒話,又跑村裡認出李重潤就是那天來石頭屋轉悠的小白臉青年。兩下一關聯,他就知道這是要找結婚搬出來的房子。

想想馮萊萊再不爭氣,也是自己的外孫女。馮家不給她撐腰,自己領到身邊看著,起碼可以護著她不被小白臉欺負。

這才有了他到村口堵人的事兒。

他本就是個護短的,就是知道馮萊萊爬了床,可有魏冬生和馮英英勾搭被棄在前,趙四海就覺著外孫女是情有可原,隻是氣不過衝動了。

他自己氣性就很大,年輕時因為衝動行事沒少吃虧,馮萊萊這樣行事,他竟有點覺著這個外孫女很對他的脾氣。

當然姓李的小白臉也很無辜,趙四海想好了,隻要他好好跟馮萊萊過日子,他多的也不會管。

可這會兒李重潤一點不見外地喊他姥爺,提起馮家,也是和馮萊萊一條心的態度,讓趙四海摸不準了。

這倆孩子看著挺像要好好過日子的,咋跟外頭說的不大一樣呢?

走江湖多少年,他也不是腦子沒貨的。

看著李重潤問道:“說說,你想讓我咋做?”

李重潤也很乾脆:“不辦婚禮,婚後除了三房自己人,萊萊也不想多跟馮家彆人來往,姥爺你看要怎麼做?”

趙四海臉上忽然就來了笑模樣,看著馮萊萊欣慰說:“這才是我外孫女,比你爹媽兄弟都強多了。那個姓魏的和馮家大房那個丫頭做了那樣的事,馮大錘和他的好大兒子竟還能呲著牙做親,你不認他們就對了。放心,姥爺給你做主。”

看著李重潤三言兩語就把便宜姥爺說動,要給自己出頭。

馮萊萊隻能說,李大資本家的心真黑啊,還沒臉熟呢,他都要算計著為他所用。

不過事已至此,她也不會矯情推卻。

笑吟吟地答應說:“我都聽姥爺的,那個,姥爺你要是順手,能不能讓我爹媽從馮家分家出來呀?我不想他們再老黃牛一樣給馮家出力了,將來錢都我爺和大伯把著,我哥和滿同將來還是出力在先,啥好處也落不到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