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事變(2 / 2)

小徒弟們正要應下,卻隻聽‘啪’的一聲,略微抬頭一看,原來是仁德帝怒摔了奏折,嚇的他們腿一彎在案前整整齊齊跪了一排。

仁德帝心煩意亂,“下去吧,都下去。”

掌印太監張公公低眉頷首應下,遂而將禦書房內一眾閒人都趕了下去,並讓人在門前守著若無要緊事,皇上誰也不見。

“陛下可是因永川王一事頭疼?”張公公問道。

“這呈上來的千八百奏折,有一半之多是在彈劾孤辦事不妥,竟讓永川王命喪北疆,孤實在不知究竟誰是皇帝,他們能有幾百個膽子敢上奏指控孤!”

仁德帝震怒無比,一把將案上的奏折全部掃落在地。

張公公彎腰隨意撿起一本翻來查看,隻見上麵寫著,“…北疆隕落,蠻族猖狂霸道又拿下一座城池,燕將軍驍勇善戰,但性情強硬不懂變通,遠遠不及永川王有勇有謀,北疆一事,還望陛下徹查清楚,莫要讓天下百姓寒心。”

他細細讀了一遍,歎道,

“眼下北元國,永川王擁護者頗多,在朝堂,軍中,民間都有極高的聲望,如今永川王身死,他們必定要個善終出來。”

“那就讓他們猜去好了,咳咳——!”仁德帝怒火中燒,心中鬱結火氣,咳了幾聲,“孤給不了他們想要的答案,他們又能將孤怎樣,弑君不成,那孤就在這兒等著他。”

“陛下!”掌印太監張公公急忙斷了他後麵要說的話,“不可說這般不吉利的話!”

他從一側端來早就泡好的降火茶,手腕內側貼在杯子上試了試水溫,再遞給仁德帝,

“東廠那群人再不用就生鏽了,回頭奴才派人仔細徹查一番朝內官員都有誰是永川王一派,這樣陛下心裡也就有個底。但想來如今永川王已死,這些人要麼找好彆的大樹傍著,要麼就去尋熠王殿下,隻怕是深居淺出,不易露頭罷了。”

“永川王一事可先放一放,”仁德帝接過茶水,放置嘴邊清抿一口搖了搖頭,

“現下朝堂一分為三,文官之首太師是德妃的父親華通德高望重,曾是孤的老師,武官之首是皇後的父親燕大將軍手握虎符權勢極大,不過他已年邁,此次出征北疆派的是他二子燕元飛,”

他將這盞茶細細品了品,瞥見一抹茶葉碎,不由得一笑,“你這手藝大不如從前了,剩下那一位就是國公姬允誠,他是先帝的皇弟,雖沒什麼實權,不過在朝中也是有份量的,連孤同他說話都要謙卑禮讓三分。”

“蘭貴妃在後宮風頭正盛,五皇子做事張揚高調,也是有這位國公的功勞。”

掌印太監張公公想了想措詞,斟酌地開了口,

“她與皇後一向不對付,不光是皇貴妃和皇後的位子,也更是父輩之爭。”

仁德帝歎了氣,拿過一側的奏折批了起來,張公公也遂將落在地上的都撿了起來,放置桌上供皇帝批閱。

“這朝堂都被這三人瓜分完了,如今哪有孤說話的份兒,皇宮當中也就這東廠和錦衣衛尚且為孤所用,如今這皇子一個個長大了,再不挫挫他們的勢力,隻怕孤的兒子們都成了政、治的犧牲品了。”

話剛落,張公公就跪在地上行了個大禮,“奴才和錦衣衛鄭指揮使定不負皇上所托,誓死效忠於皇上。”

他此番作態,仁德帝起身就要去扶他,繼而感慨道,“你我相識已久,自兒時便跟在我身邊,孤早已把你當成知己家人,又何須行此大禮。”

誰知手還沒碰上掌印太監張公公的衣袖,張公公便自行站起來了,輕拍膝蓋上不存在的灰,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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