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就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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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子監又稱作國子學,仁德帝愛民恤物,設立此處讓上京城內所有的官員百姓的孩子都可以送到此處讀書,皆享受同樣待遇。

並以身作則,親自下令將皇宮內的專門給皇子讀書的上書房廢除,將年滿六歲的皇子們也派到國子監學習,皇家百姓一視同仁。

此舉動惹的民間讚聲不斷,仁德帝愛民如子自繼任以來,北元國多年以來風調雨順,兵力雄厚資源豐富,能任中原最強國,眾人直呼多虧了龍椅上坐了位好皇帝。

姬無期自佛堂罰跪歸來,在長陽宮休整一日,就要去同其餘皇子一樣國子監讀書了。

按理說皇子身側都有宗室近親的世家子弟做伴讀,像太子讀書時期,則有平陽侯家的小世子伴在左右與之一起入國子監,二皇子的外祖父乃是當朝太師華通,他手下自有無數達官顯貴的門徒,搶著往二殿下這裡送人。

然這熠王殿下剛回宮不久,且不說他背靠著永川王有著叛國之名,但凡與他沾上點乾係,隻怕要不了多久自會扣上亂臣賊子的帽子;再說就單單憑他天降煞星的命格,也沒有人有那個膽子敢往他身邊送人。

翌日清早,不到寅時,天色蒙蒙亮。

睡的正香的伶舟年被一股強大的吸力給弄醒,猝不及防間摔下床,意識還不清醒地就直奔那側飄了過去。

她瞥見早已穿戴整齊站於偏殿門口的姬無期,揉了揉睡眼惺忪險些睜不開的眼睛,最後扒在門口不舍得那柔軟的床鋪,話裡怨氣直衝雲霄,

“一大早的,你不好好在床上睡覺,這是要去哪啊!”

姬無期理了理兩側的袖袍,神色平靜不見一絲睡意。

頭發隨意用玉冠儘數束起,配著那雙幽藍冰冷的眸子,顯的乾練十足,精致不已。

一襲素色衣袍穿在他身上雖不惹眼卻極為合身,緊身利落的裝束,將少年人特有的線條一點點勾勒出,更襯得臉頰棱角分明,有種說不出的淩厲之色。

他抬眸掃了眼聲音發出的位置,那裡仍舊空無一物,但不知怎的,總覺得那喋喋不休素愛說些風涼話的鬼魂,此時應當是怎麼一番咬牙切齒的模樣。

想到這裡,嘴角微微上揚繼而收回視線,而後悠悠道,

“學習。”

他大步邁著朝著停在殿外的馬車走去,伶舟年隻能受著一股看不見摸不到的限製,緊緊跟在他十步以內,起床氣一上來,一路上明著暗著嘴裡嘀嘀咕咕不知說了他多少壞話。

而那姬無期在前麵聽的一清二楚的,倒也沒反駁什麼。

緩慢走至象征皇家身份地位的馬車,車身造型簡潔大方外頭用著月白色染料,但卻刻著皇家特有的金印雕刻,使人一打眼便能瞧出隸屬於哪裡。

仁德帝就算再不喜這位皇子,卻也不至於在吃穿用度上虧待了他,以免旁人瞧見了私底下議論皇家是非。

一代明君自然不會隨意落人口舌,儘管他有一萬個法子叫那些人閉嘴,但最省時省力的還是要從根源上去消除問題。

拉車的馬通體雪白,毛發油光水亮,一看便知是價格不菲的千裡良駒。

姬無期不等宮人從一旁搬來步梯,反而腳下微微一彈,輕而易舉地就上了馬車,遂而掀開簾子,鑽進了馬車裡麵。

外側瞧著與外頭馬車彆無不同,可內部卻鋪滿了柔軟奢華的地毯,檀木窗子敞開用淡色繁重紗幔遮擋,桌子上擺滿了茶和點心,角落裡燃著熏香瞧著金貴萬分。

他坐進去片刻,伶舟年不多時便也進了馬車,瞧見裡側鋪著柔軟舒適的毯子,毫不客氣地率先躺了進去,末了還不忘提醒,

“到地方喊我,不要隨意亂動。”

姬無期閉目養神坐在另一側,也不知聽見了多少。

馬車還未動,又有一人掀開簾子鑽了進去,乖巧地朝著姬無期請示後,就委身坐在一角,把頭埋的很低,想要融入這車壁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