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這就去,殿下。”
元俊雖然很是不解,卻還是乖乖地照做了。
待將他支配走後,姬無期就將一旁看風景地伶舟年喚了過來,
“今日天氣不錯,就在外麵教你識字吧。”
伶舟年自然沒什麼意見。
反正她被限製在這裡無處可去,倒不如學學這個時代的文字,改天若是回去了,就將在這裡的所見所聞整理成冊子,放進家中地下室一並收藏起來。
倒是想將一切記錄下來,登入史冊當中去,隻是無憑無據,後人自然也不會去信,更何況她還未能有編錄曆史書籍的權限。
前不久,伶舟年跟著他每日起早去國子監學習,無論是司業還是夫子講課都極為嚴肅認真,一來二去倒也學了一些東西。
待天黑下來回到皇宮後,也有姬無期幫她重新鞏固一下記憶,如此一番下來簡簡單單的字倒是認清了,她學東西很快,腦袋也轉的靈活,一整月下來現在拿起一冊書任翻開一頁,倒也能讀個大概。
太陽高高懸掛在正中,驅散了秋日裡的涼意,樹蔭地下陰影一片,隱隱有微風拂過愜意十足。
姬無期先用毛筆沾了些許墨汁,然後想了幾個字寫在紙上讓她來看。
這紙質較軟,製作精良細致,檀木紫毫筆寫在紙上半點都不暈開,他執筆落墨,字跡力透紙背一筆就成,有筆鋒有筋骨,也甚有他性格那般的野性桀驁。
最後一筆落下之時,墨汁未乾尾端飛揚,仿佛飛出紙外那般。
伶舟年僅用一眼,就認出了他寫的字,念出聲後正得意洋洋地尋求誇獎,不曾想他又說道,
“那你可記得我方才是如何書寫的?這隻給你,在這張紙上重新書寫一次。”
姬無期抽出一張紙出來,擺在她的麵前,又把一直檀木紫毫筆沾了些墨丟給她,讓她將這幾字一筆一劃按照模仿他寫的那般,謄抄在紙上。
“這有什麼難得,你就等著瞧好吧。”
伶舟年不屑一顧。
魂魄直接原地升起,鑽進了丟過來的毛筆中,小心翼翼地又去沾了些墨水,待筆頭變的珠圓玉潤時,繼而提起找到了落筆處。
在紙上留了幾道墨跡稍稍想了一下,而後操控著筆尖使其立住,照葫蘆畫瓢似的將姬無期的那幾個字畫在了紙上。
她寫的極不流暢,斷斷續續最後糊成一團,墨漬染在紙上淩亂不堪,全然浪費了上好的宣紙。
姬無期看的眉頭一跳,眼中微微流出笑意,卻也不出聲製止,任憑她一鼓作氣將幾個字畫在宣紙上。
隻聽“唰唰”幾聲,直至最後一筆落下,伶舟年寫完了大致地掃了一眼,想到方才誇下海口那般甚是心虛。
可這並不怪伶舟年,本身就對這個時代的字極為不熟悉,書寫起來更是陌生,況且操縱細長筆直的筆杆還是個技術活,不像是尋常物件,更是要多加細致地琢磨才可以下筆。
“你這字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