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惹到這尊煞神。
“我倒要看看他閉的哪門子的關。”
姬無期嘖了一聲,運起內功考慮著硬闖進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隻見他狠厲掌風一出,正要拍向那座石門,還未觸及時卻隻聽“轟隆”一聲,主殿的門緩緩向兩側打開,露出殿裡麵的真容來。
這一掌自然是收不回來了,當然姬無期也不打算收,任由那一掌拍向了殿中央,擊起了無數漣漪。
他必然是使出了十分力,因而國師的種種收藏,都在瞬間紛紛被擊個粉碎。
原本就亂作一團的欽天監,現如今木屑紙張翻飛,說是雜物間也不為過。
不過這正是姬無期想要的結果,他雖並不有多怨恨習隱,但總歸討厭是無法避免的。
畢竟若不是習隱的觀天象之詞,他也不會背上這永世罵名,天降煞星,供無數人厭惡唾罵。
但姬無期更恨的是這皇家,恨他們的冷漠與無情去逼一個弱小孩童,更恨他們對北疆一戰的漠視和不聞不問。
如若有一把快刀利刃,姬無期便會將這裡的人全部屠儘,用他們的鮮血澆灌北疆,祭祀無數枉死的將士們,來給王叔陪葬。
這樣想著,他眸子顏色更深了,那幾乎完全的湛藍色,隻要旁人瞥見一眼,就會禁不住想起皇宮中流傳已久的秘聞,那就是七皇子熠王殿下其實有蠻族血統。
蠻族血統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可能不是當今聖上親生,又意味著靈妃娘娘並不單單是土生土長的西域美人,而是蠻夷那邊派過來的奸細,被送來勾引皇帝,乾擾朝政。
種種原因,姬無期身世一事已經成了迷,但各種謠言都指明了仁德帝的辦事不周,美色誤人。
然而這事已在宮中為禁,不可有任何人提起,相傳曾有個妃子談笑間將此事掛在了嘴邊,沒等一個時辰後仁德帝就命人將其打入天牢,並一同誅了她九族。
久而久之,這事就再也無人提起,每個人都嚴嚴實實藏於肚子裡,不敢泄露半點。
思緒千轉,又回到了現在。
姬無期不悅地盯著空無一人,隻剩廢墟的欽天監主殿。
若不是在這皇城之中怕鬨出動靜太大,他隻怕用不了一時半會兒就把這欽天監給拆了。
錯不了,她一定在這裡!
明明那一人一鬼之間的限製已經斷了,姬無期感應不到伶舟年的存在,但不知為何,他就是能在這裡察覺到一點她氣息。
姬無期沉著臉,踏步走了進來。
今晚就是把這欽天監徹底翻了過來,他也要把這鬼魂帶回去。
然而他一進殿內就看見姍姍來遲的國師習隱從角落裡跑了出來,看著眼前幾近成為廢墟的主殿,差點兩眼一黑,當場暈厥過去。
不過他好歹是個長輩,自然不會與小小少年計較——
上麵說的都是假的,說不計較也是假的,習隱強忍著怒氣,忍著要把眼前人狠狠揍上一頓的衝動,嚴聲曆色道,
“七皇子殿下這是做什麼?!半夜不睡覺,來我欽天監撒的什麼野。”
“找人!”
姬無期不願與他多周旋,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把她放了。”
兩人除了上次在宣政殿時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過幾句,現下還是第一次單獨會見。
姬無期深眸冷目,死死盯著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