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1 / 2)

鬆風吹解帶 江笑語 8976 字 3個月前

隔壁的聲音越來越淒厲,聽得人毛骨悚然,謝晚月捂住耳朵縮到牆角,內心的鎮定一分一分被瓦解。

仔細算下時間,距離她被迷暈到現在,已經過了將近18個小時,她也是沒吃沒喝,還一路被捆著,一時身心俱疲,精神還有繃不住之勢,她深吸幾口氣,努力使自己平靜,她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對以後的局麵。

那兩人吃飽喝足後,給謝晚月帶了一碗粥並一個饅頭,半碟小鹹菜,進來見謝晚月醒了,不由得喜上眉梢。

“喲,小美人兒,快來吃點東西,彆餓壞了。”是那個司機男的聲音。

謝晚月坐著不動,整個人木呆呆地。

手遊男將手裡的盤子擱到床邊,說:“吃吧,今天的飯簡陋了點,明天給你吃好的。”

謝晚月踟躕了幾秒,狼吞虎咽地把盤子裡的東西一掃而光,看得那兩人雙眼放光,人生得美,乾什麼都美,連吃飯吃成這幅樣子,都美得不要不要的。

司機男見她吃完,一把奪過盤子,往桌子上一擱,順勢將人摟進懷裡:“不好意思啦,阿盾,哥哥今天不讓你啦。”

手遊男慢了半拍,懊惱不已,刺道:“老賴子,你技術太差,半點情趣都沒有,回回都把姑娘搞得像死屍,這事兒吧,得水乳交融才有意思,這回你讓我先來,保管讓你體驗一把人間仙境。”

司機男摟著謝晚月不撒手,嘴唇在她頭發上親來親去,頭發都這麼香,到底是怎麼生的?

手遊男在一旁抱胸看著,雖心癢難耐,但也沒有上前硬搶,為了一條“魚”和兄弟打起來,不劃算。

司機男終於把人放下,對手遊男說:“你來吧,這回讓你。”

兩人嘻嘻笑著,全然沒看眼皮底下坐著的女孩兒,謝晚月緊握拳頭,極力忍耐著,現在不是反抗的好時機,除了忍,沒有旁得路可走。

手遊男捏著謝晚月的下巴,對司機男道:“和女人做這種事吧,不能用強,得溫柔,尤其是跟這麼漂亮的女人做,更得憐香惜玉,得親親摸摸揉揉舔舔,弄出蜜來,那才能儘興呢,你瞧著,我先親個嘴兒。”

司機男興衝衝地等著他蹂*躪這個女孩兒,眼睛不經意往床上一瞟,見到一攤血跡,忙拉住手遊男,指著床單叫道:“我操,阿盾,血,血,她在流血!”

手遊男順勢看去,又抬眼看了眼謝晚月,問道:“月經?”

謝晚月沒答話,牙齒卻幾乎要咬碎了。

手遊男立刻嫌惡地將謝晚月丟棄,起身說道:“走吧走吧,女人來這個不吉利,男人沾了要爛根兒,還敗財路。”

司機男不舍得走:“下麵不行,用上麵也好啊,這張小嘴兒紅豔豔的,不用太虧了。”說罷,上去將謝晚月撲倒,三下兩下將褲子脫了,露出一根醜陋的東西來,湊到女孩兒嘴邊上。

“我操你個大傻逼,你想斷財路你用吧,我可是想發大財的。”手遊男一把拍到他腦袋上,“你要是不走,以後就彆跟我搭檔了,擋我發財。”

司機男被拍得眼前冒金星,心裡百般糾結,選發財還是選此時的快活?

待手遊男走到門口時,他提上褲子跟上去:“等等我呀,操,到嘴的肉不能吃,太他媽敗興了。”

手遊男道:“和咱們一道帶貨回來的那條‘魚’不錯,可以申請一下去玩玩兒。”

司機男道:“她腰條兒不夠細,皮膚不夠白,頭發也黃,更不乖巧,你瞧這個多懂得審時度勢,不哭不鬨,省心。”

“你彆他媽惦記這個了,明天晚上就得準備上路送貨去,耽擱了時間,你我賠不起。”

司機男罵咧咧地跟著他出去了,謝晚月猛地趴到床邊乾嘔,剛吃進去的東西一股腦兒吐了個精光。

吐完了才發覺渾身顫抖,牙齒得得作響,完全壓製不住,靠牆緩了好久才鎮定下來,不免對自己生了幾分懊惱,原本就吃得不多,又都吐了,能量補充不足,哪來的精力自救?

那兩個人再也沒有回來看過她,她窩在床上琢磨如何逃出去,不知不覺間睡著了,第二天早上醒來,屋子裡仍是暗暗的。

她昨天晚上將兩條帕子當衛生巾用了,這會兒早已浸透,再無其他東西可用,突聽得鐵門一陣響動,下端開了個小口,有人遞了一個飯盒進來,她忙喊道:“能給我一包衛生巾嗎?”

外頭沒有應聲,能聽到腳步聲往旁邊移動,緊接著,是隔壁鐵門響。

謝晚月小步挪到門口,彎腰撿起飯盒,熱流一股一股湧出,她把頭抵在門上,默默地吃早飯。

這裡沒有體麵,沒有尊嚴。

外頭再次響起腳步聲,下麵滾進一卷粗糙的衛生紙,墊上衛生紙的瞬間,謝晚月覺得自己終於敢大幅度喘氣兒了。

又過了一會兒,鐵門被打開,外頭站了一個小孩兒,對她說道:“你上廁所的時間到了。”

謝晚月詫異這裡竟然還有這麼小的孩子,一時沒動。

那孩子卻板起了臉,催促道:“快點兒,要是拉尿在屋裡,你就把自己的屎尿吃掉。”

謝晚月忙跑過去,出來才發現這裡非常大,而且每隔一段路就有人守著,他們個個都是彪行大漢,眼神懶散,充滿玩味,她低著頭,不敢與這些人直視。

衛生間非常小,裡麵隻有一個水泥砌成的蹲坑,一個洗手池,牆上掛了一麵鏡子,上頭全是水點,幾乎照不清人臉,她如廁完畢,將衛生間裡的衛生紙揣進懷裡,又照著鏡子把自己的頭發抓得更亂。

出來以後,孩子正靠在牆邊等她,他大概有十歲左右,目光冷漠,根本不像個孩子,謝晚月試圖與他交談:“你叫什麼名字?”

“你多大了?”

“你在這裡多久了?”

“你也是被賣進來的嗎?”

孩子回頭,冷冷地看她,說:“話多死得快,這個道理沒人教過你嗎?”

謝晚月被他眼中的寒意嚇得一愣,立時閉嘴,她以為可以從這個孩子嘴裡套套話,沒想到他竟說出這樣的話來,一個孩子都如此,更遑論那些成人,她不由得又多了幾分害怕,在這裡逃出去的希望越來越渺茫了。

回到屋子後,除了中午有人送了一頓飯,再無彆人來,到了晚上,聽到外麵一陣嘈嘈雜雜,似乎是有一群人出去,過了許久,又有一群人進來,整個前半夜,謝晚月都浸在此起彼伏地哭聲和尖叫聲中,到了後半夜,鐵門才又被打開,帶她來的那兩人進來,將她帶出去,上車,車子是輛金杯,裡頭改裝得像個小型牢房,已經坐了四個人,算上她,一共有五個人,天色太暗,看不清他們的臉,但是即便看清了,也是淒苦麻木的神情。

前頭有人示意可以出發了,謝晚月往外看了一眼,車窗特意被處理過,看不到外麵的情形,但能感受得出這些人都受過一定地訓練,每個環節有固定的流程和時間點,謝晚月想,她現在正一點一點遠離生路。

手遊男拿著手機看電影,司機男說道:“你發現沒,這趟回來,‘家裡’有些不對勁兒?”

手遊男道:“感覺到了,小公子長大了麼。”

司機男咂了咂嘴:“我說這位小公子吧,才十歲大,那個心狠得嘞,像小豹子似的。”

“老大們之間的事兒怎麼都不會落到你我頭上,彆操那個心,這小公子從小生在這兒長在這兒,一直被大當家當未來的掌舵人養,前幾年倒沒什麼風聲,這兩年,大當家漸漸不再露麵,而二當家的權勢越來越大,小公子雖然年紀小,但是被推出來做什麼呢,還不是為了和二當家抗衡麼。”

“你知道得不少啊。”

“我哪兒知道這些政*治,都是看門老八說的,我就是那種吃飽了睡睡飽了吃的人,哪裡看得清老大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