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2 / 2)

鬆風吹解帶 江笑語 10963 字 3個月前

白慕雪道:“你把我毀了,你也沒有得到他的青睞。”

“那我也高興,反正在他身邊的不是你。”

“你我都不過是他命中的過客罷了,鬥來鬥去,得了便宜的全是那個小姑娘。”

方嵐道:“那是你沒本事,如果是我來做,她這會兒早就躺在彆人身下呻*吟浪*叫了。”見白慕雪不語,她又說道:“你想一箭雙雕,可惜,隻打落了我一個。”

白慕雪突然笑了:“能拿掉你,也不枉我費那麼大的力氣做這個局。”

方嵐問道:“上回他結婚,你心裡不高興,來我這兒撒野,跟我說了一堆廢話,這些天我就一直在琢磨,你是不是和方鴻有什麼交易?”

白慕雪眨了眨眼,說道:“你猜呢。”

“你們果然都是一丘之貉。”

白慕雪道:“人做了壞事就要遭報應,你當初那麼對我的時候,就應該料到這一天。”

方嵐道:“如果真的有因果循環,你以為你躲得掉?”

白慕雪起身往外走,說:“我大不了是得不到他而已,你卻要帶著精神病這頂帽子被關在這裡,這裡什麼都沒有,沒有人來看你,沒有人和你說話,你爸你媽被送走了,你弟隻知道自己玩樂,你舅舅們根本不在乎你,你想死也死不了,你看,這屋子的牆壁,是特殊材料製成的,你撞不死,玻璃是鋼化的,你撞不碎,一輩子都呆在這裡生不如死,這些,都是萬玉山給你特製的,你喜不喜歡?”

方嵐聞言衝過來,卻被白慕雪關在門裡,她瘋狂地敲打著門上的玻璃窗,大聲謾罵:“你也不會有好下場,他寵起人來什麼樣你最了解,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白慕雪隻對她柔柔一笑,便轉身離開了。

***

萬玉山過來時,四人正好吃完飯,萬璟芷將謝晚月和老太太,秋曼送上車,轉而拉住萬玉山低聲道:“她確實對你存有很深的感情,我今天開導了她一番,然後把她打發走了,但是你要小心,人的執念比較可怕,一旦鑽了牛角尖,根本不顧底線道德。”不待萬玉山說話,又問,“你是怎麼和她扯到一塊的,難道你對她也餘情未了?”

萬玉山道:“她在國外的那幾年受過傷害,精神被刺激到了,一直沒治好,去年她回國,她母親找到我,希望我可以協助她做治療,姑姑,我不是癡情種,跟她的那段已經時隔多年,自分手之日起,就是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乾。”

萬璟芷皺眉:“那她也是個可憐人,她現在治療得如何了?”

“已經痊愈了。”

“那就好,我是擔心事出蹊蹺,對你不利。”

萬玉山道:“我並不是大善之人,之前答應她母親是顧念曾經的情分,如果想算計我,那這個算盤真是打錯了。”

他的神情冷漠,語氣薄涼,竟讓萬璟芷感到些許涼意,此時她才突然驚覺,眼前的這個人自小被培養為萬家的掌門人,無論觀念還是做派,都與其他人不儘相同,他是為萬氏而生的,這麼多年雖然也恣意過,妄為過,但從始至終,他骨子裡那份令人望而生畏的決絕和絕情,一直未曾消退過,彆人拿他三寸,他反手就要人命,她的擔憂似乎有點杞人憂天了,她推了他一把:“趕緊回去吧,天兒挺冷的,彆讓老太太著了涼。”

萬玉山上了車,聽到謝晚月還在和老太太討論下午的課,秋曼也在聽,他全程給三人充當司機,愣是沒人跟他說半句話,直到回了家,安頓老太太睡下,秋曼才來向他彙報老太太一天的飲食及身體狀況。

他們這邊結束,謝晚月便過來攬住秋曼低聲問道:“您怎麼把我的睡衣都洗了?”

秋曼道:“有兩件已經乾了,一條白色,一條黑色。”

謝晚月麵色微紅:“那兩條有點兒露。”

秋曼道:”我瞧著挺好的呀。”

謝晚月想說,那兩件睡衣,穿還不如不穿呢,那還是沈黛送她的禮物,她在寢室擱了幾天,試過一回,看了幾眼就趕緊脫了,後來帶回來塞進衣櫃裡,再也沒動過。

秋曼也太勤快了些,掛在晾衣架上的幾件長袖款的睡衣現在還在滴水,她今晚麵臨三個選擇,一是穿那兩件薄如蟬翼又性感至極的睡衣中的一件,二是裸睡,三是穿毛衣睡。

裸睡不可能,穿毛衣睡,萬玉山會認為她腦子有坑,質疑地目光絕對會讓她睡不著。

啊啊啊,真後悔沒有把夏天的短褲半袖或者裙子帶幾件過來。

一番天人交戰後,她挑了件黑色的睡衣穿了。

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秋曼把萬玉山的睡衣也洗了。

當她抱著雙臂從浴室出來時,見萬玉山已洗完了澡,腿上蓋了一半的被子,光著上半身靠在床頭看書。

她瞄了兩眼,飛速奔到床上,掀開被子躺進去。

萬玉山從書上抬開目光,看了看她,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臉頰染了兩團不自然的紅暈,就那麼一動不動地臥著。

他用膝蓋頂她:“燈沒關。”

“你去關吧。”女孩兒的聲音透著氤氳。

萬玉山傾身過來:“你是不是感冒了?”

他的聲音低沉溫柔,氣息微燙,撩在她的耳朵上,真是讓人如在煉獄一般。

謝晚月心裡慌慌亂,正待開口,他卻覆手在她額上,她一驚,忙伸手去抓,不想被子滑落了,露出一大片肩頭,上麵隻掛了一條細細的黑色肩帶,映襯著雪白的膚色,透著一股妖勁兒。

萬玉山覺得她額頭不燙,倒是她抓住他手指的手十分燙,掌心還汗津津的,再一瞧她的麵色,更紅,而且呼吸還不順暢了。

“洗澡用的水太熱了?”

“不是。”謝晚月鬆開他的手,“你彆碰我。”

萬玉山問:“怎麼了?”

“受不了你摸我,癢。”

萬玉山“嗤”地一聲笑:“怎麼這麼敏感。”

謝晚月慢慢拉過被子蓋住肩頭:“我也不知道。”

眼見著那條肩帶被一點一點掩住,萬玉山突然有點心癢,他去關了燈,躺回床上睡了,夜裡做了個繾綣的夢,醒來時,室內是一片蒙蒙亮,床頭的鬨鐘顯示為早上八點。

興許是周末的緣故,身邊的女孩兒沒早起,這會兒睡得十分沉,再一瞧,頓時有些氣血上湧。

她是背對他趴臥的姿勢,身上蓋得被子已經滑落到腰間,睡衣隻堪堪遮到蝴蝶骨下,膩白的肩背裸露在外,雪臀挺翹,修長的雙腿半遮半掩,一粒粒珍珠樣的腳趾圓潤飽滿,香豔又魅惑。

他起身,一把將被子掀過去把她蒙頭蓋住。

謝晚月被砸醒,驚坐起來,懵呆呆地問:“怎麼了?”

那欲露還掩的粉紅一點晃得人口乾舌燥。

萬玉山把她按回去,又用被子蒙住,自己則拿上衣服去了浴室,不多時,裡麵便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謝晚月有些莫名其妙,她今天沒招惹他啊,他這起床氣乾嘛撒到她身上,美夢都被嚇沒了,看了眼時間,唔,該起床了。

伸個懶腰,雙臂暴露在空氣中後,她才驀然醒悟過來萬玉山為什麼會那樣,她慢慢地掀開被子往裡瞧了一眼。

睡衣經過這一晚的揉搓,幾乎全堆在腰上,肩帶在臂彎,胸露著,腿光著,一條白色底褲兜著臀。

這樣的她,都被看光了吧。。。

他不會認為她是刻意穿成這樣勾引他吧。。。

要不要去做個解釋?

可是解釋了會不會尷尬?

謝晚月懊惱地捂住了臉。

萬玉山站在涼水下衝了半天,仍然不得紓解,不得不誇讚一下她,真是長大了,完全褪去了少女的青澀,長成了一個勾得起男人欲*望的女人。

他也就隻能忍這一回。

洗完澡出去,床上已經沒人了,萬玉山換了套衣裳出去,見謝晚月已經穿戴整齊,正坐在餐桌前吃飯。

他往她身邊一坐,她端著碗筷微微側身,往旁邊挪了挪。

自己做了什麼不自知,還鬨小脾氣。

再說夫妻之間,看都看了,又沒少塊肉,臉紅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