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1 / 2)

鬆風吹解帶 江笑語 10571 字 3個月前

萬玉山自決定與謝晚月結婚那天起, 就是誠心實意要和她做夫妻。

他從小性子叛逆, 與天爭, 與地鬥,與祖父拉鋸許多年,從不受旁人所控, 直到祖父驟然離世, 他接下祖父之位後,方才明白祖父的艱難。

此後的十年間, 他帶著萬氏經曆起起伏伏,早已沒有兒女情長的心思,而萬家已有下一代子孫, 自然不必再由他來扛傳宗接代的責任,所以婚姻於他可有可無, 但她在這時來了,他一為全孝心, 二為家族利益, 所以他願意去接納她,也願意履行丈夫的責任,同時, 他還許了條件給她。

他認為, 她年紀尚小, 還未踏入社會, 迫於家族長輩的壓力被送來了這裡, 如果有朝一日, 她在情愛上開了竅,於他並無情誼,而是心屬他人,他自會秘密做好安排,讓她與她的所愛之人遠走高飛。

他不是聖人,也不高尚,隻是不願強行禁錮一個人的一生,並且還是讓自己也不痛快的一生。

男女之情始終是要講究個你情我願。

結婚以後,他隻要工作不忙,一定是陪著她的,小姑娘的心思他沒精力去琢磨,他隻知她對自己動了情,現在竟還這麼大的膽子,呆呆傻傻的,不過這也正好省了他許多事。

既然是夫妻,麵對妻子的撩撥,他自然沒有控製自己的欲/望的必要,於是湊過去含住她的唇,兩手把自己的上衣扣子一粒一粒解開,然後揉她入懷。

謝晚月覺得自己被他這樣親著摟著,滿心都是歡喜,手掌搭上他的肩頭,拂掉他的衣衫,他的身體摸上去有種彆樣的感覺,雖透著劍拔弩張的危險,但非常舒服,她有些想睡了。

萬玉山的情/欲正濃,察覺到她的怠慢,停下來與她額頭相抵:“不能睡。”

謝晚月含糊地應了一聲,又聽他在耳邊道:“撩完了不負責,你們老師就是這麼教的?”

她強睜開眼睛,回道:“我們老師沒教過。”

萬玉山親了親她:“既然你們老師沒教,那萬老師來教你。”

謝晚月酒氣上湧,腦袋已經迷糊了,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話:“你太溫柔了,我想睡覺。”

萬玉山聞言,將人抱起來回到臥室壓在床/上,咬住她的唇,弓起身子解了腰/帶,然後覆上她。

“知道我是誰麼?”

“知道。”

“叫一聲我的名字。”

“萬玉山?”

“對,就是我。”萬玉山再無顧忌,鋪天蓋地地吻了下去。

他吻得又重又狠,謝晚月覺得隻要是他的唇舌所過之處,都是又疼又麻,她軟軟地推拒,卻被他揪住手腕擱在頭頂。

萬玉山進了兩回進不去,她戚戚艾艾的叫喚,說疼,萬玉山繼續嘗試:“忍著點,一會兒就好了。”

謝晚月倒也聽話,隻是心裡很怕,但也知道不能躲,就乖乖地受著。

因著她酒喝多了些,又非常緊張,萬玉山試了多回,就隻能進去一點,他掐著她的腰,說道:“誰讓你喝這麼多酒的?”

謝晚月確實覺得自己喝多了,這會兒有點酒精上腦,神識不大清,問道:“我能幫你什麼忙?”

你能幫什麼忙,你什麼忙都幫不了,萬玉山心裡拱起的火上不來下不去,隻得把人來回啃齧揉磨,就這樣做吧。

謝晚月感覺他咬著她的耳朵喘粗氣,那聲音裡有水有火,她一會兒被水攜裹,通體冰涼,一會兒被火纏住,周身滾燙,在這一冷一熱中,身體聚積起彆樣的微灼感,漸而變成酥麻,最終化作顫栗,她像是被溺在水裡,隻剩了出氣的本能。

萬玉山沒料到這樣做她也來了反應,而且還如此猛烈,他更是忍不住,又硬往裡衝撞了幾回,把自己釋放出來。

謝晚月到後來覺得自己睡著了,似乎是被抱著去衝了個澡。

萬玉山看著謝晚月身上被自己弄得一塊紫一塊紅,不由得將人抱過來摩挲一番,又吻了吻她的額頭,這才摟著她睡了。

***

第二天一大早,萬玉庭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他啞著嗓子問:“老婆,你在看什麼,好吵啊。”

楚焰笑著把手機遞過來,說道:“你自己看。”

萬玉庭掙紮著睜開眼,就著楚焰的手看了一段,待看到自己被李書言逼迫得囧相時,不由得拍床而起:“李書言這是找死!他在哪兒呢,看我今天不打死他!”

楚焰笑得前仰後合,說:“你們都半斤八兩,打他做什麼,都已經被記錄下來了,又改變不了。”

萬玉庭仍是憤憤,繼續往後看,當看到李書言被萬玉山嚇得灰溜溜地樣子時,不禁拍手稱快:“活該!”

再看常璽,又笑:“哈哈哈,常表哥像個犯錯的小學生。”

視頻末尾錄得是謝晚月,這人麵帶微笑,安靜地坐著看戲,萬玉庭扭頭問楚焰:“到最後她都這麼清醒?”

楚焰點頭:“是啊,還跟我聊天來著。”

“哎呀,失策了失策了。”

“一個人喝趴你們一群。”

“我們都沒少喝好吧。”

“你們都有作弊,大嫂沒作弊,每一口都實實在在。”

“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我說得是實話啊。”

萬玉庭“哼哼”,掀被子起床:“我去看看那兩個人睡醒沒。”

兩人到了老太太院裡,廂房的簾子已經拉開,看來是起床了,進屋後,大家正在吃早餐,秋曼招呼他們倆坐下一道吃,又單獨裝了食盒,匆匆出了門。

萬玉庭往嘴裡塞了一口蟹黃包,問道:“她給誰送吃的?”

“你大嫂。”萬老太太側身喂英貞一口餛飩,“阿芳回家去探親,你大哥院裡沒人做飯。”

萬玉庭“哦”了一聲,再看常璽和李書言,兩個人都沒睡醒,無精打采地吃著湯包。

老太太喂完英貞,又喂淮生,淮生搖頭不要,說要自己吃,老太太愛撫地摸摸他,又掃了那兩人一眼,說:“腰挺直了吃飯,這麼大的人了,吃飯還不如小孩子。”

李書言口齒不清地說道:“外婆,我還困著呢,一點都不餓。”

“太陽都曬屁股了,還睡?”

“我大表哥也沒起呢,您就隻說我們。”

“他這會兒都到公司了,早上來我院裡吃得飯,就你們幾個懶。”

“那大表嫂呢?不也沒起麼,還讓秋媽媽送飯過去。”

老太太橫他一眼:“昨晚上誰把晚月給灌醉了?”

常璽和李書言一致指向萬玉庭:“是他!”

萬玉庭差點嗆死:“叛徒!”

英貞一臉嫌棄:“表叔們是做了漢奸麼?”

常璽:“……”

李書言:“……”

萬玉庭:“哈哈哈哈哈哈!”

幾人吃罷早飯,萬玉庭夫婦和常璽分彆去上班,李書言閒得沒事做,陪著老太太下棋,淮生與英貞在廳裡玩樂高。

秋曼從萬玉山院裡回來,附在老太太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話。

老太太頓時麵露喜色,說:“有長進。”

秋曼又說了幾句,老太太道:“不著急,有一就有二。”

李書言沒聽懂,疑惑道:“外婆,你們說什麼悄悄話呢?”

“小孩子彆亂打聽。”

李書言頓時不言語了,他和萬玉庭同歲,隻比他小半個月,但在老太太眼裡,沒結婚的都還是孩子,從前還有個大表哥擋著,而今世道不同了,矛頭都指向了他們幾個尚未婚配的,他陪著老太太聽了會兒曲,就找了個借口跑了。

老太太現在的心思不在他身上,也懶得管他,隻吩咐中午做點好吃的,把謝晚月叫過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