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2 / 2)

鬆風吹解帶 江笑語 12375 字 4個月前

這天,萬玉山出差回來,發現自己進不去門,手裡的鑰匙根本插不進去,他沉著臉給謝晚月打電話,問她:“門鎖怎麼換了?”

“防賊。”

萬玉山又問她在哪兒,她說在萬璟芷畫廊陪她喝酒,於是他讓司機把他送過去,到了地方才發現萬璟芷根本不是在喝酒,而是在酗酒,麵前已經空了幾個瓶子,這會兒正以手扶額,不知是睡了,還是在思考,而謝晚月就坐在她對麵,杯子裡的紅酒滿得快溢出來了。

他拿眼問謝晚月怎麼回事。

謝晚月不敢太大聲,走到他跟前,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說道:“我來得時候就喝了不少啦,聽助理說,是因為有人給她郵寄了幾本相冊,她看完了就要酒喝。”

萬玉山聽她說完,去翻看了快遞箱子,看到發件人姓名時,心中了然,說:“她醉了,我們把她送回去。”

謝晚月忙不迭地幫他的忙,她今天是陪著韓璐來看畫的,臨走時聽助理說萬璟芷在,她就上來看了一眼,沒想到這一看就走不掉了,被萬璟芷拉著喝酒,一股腦給她倒滿杯,她還是頭一次見著喝酒比她還豪爽的人,可她又哪敢真喝,萬璟芷是個非常自律的人,且生活十分精致,喝酒喝成這樣,肯定是發生了什麼錐心的事,所以她得清醒地陪著,彆出岔子。

兩人將萬璟芷送回家,謝晚月幫她卸了妝,擦乾淨臉,蓋上被子出來,問道:“她沒事吧?”

萬玉山脫了外套掛在衣架上,又換了鞋子,說:“她沒事,我們今晚住這兒,你先去洗漱。”

謝晚月陪了萬璟芷一整晚,折騰到現在已經十一點了,確實困,於是跑去浴室,迷迷糊糊洗了臉,刷了牙,又脫了衣裳洗澡,洗完才發現沒有換洗衣裳。

這可怎麼辦?她不能穿已經穿過的衣裳,已經換下來了,就得洗了才能再上身,她猶豫了片刻,拿條浴巾把自己裹了,然後洗好貼身衣物,擦了擦頭發,慢騰騰挪出去。

萬玉山正坐在沙發上支著頭想事,聽見浴室門響動,扭頭去瞧。

謝晚月的頭發還低著水,亂亂地散著,身上隻裹了浴巾,兩手抓住胸/前的一角:“我沒有換洗衣裳。”

萬玉山起身把她帶到次臥,打開衣櫃門,抽了件白襯衫給她:“這是我的衣服,將就穿,明天早上去買。”

謝晚月揪著襯衣,想說內褲也沒有,但實在不好說出來,隻得點頭,待萬玉山出去後,迅速換上他的襯衫。

萬玉山比她高一頭,他的衣服穿在身上挺像睡衣的,就是步子不能邁大了,大一點兒就露腿根兒。

謝晚月拎著小碎步出去找水喝,洗澡時用的水太熱了,導致體內水份缺失,這會兒口乾舌燥,需要喝水來救命。

萬玉山從浴室出來時,便見著謝晚月正在廚房的櫥櫃前,惦著腳尖開櫥櫃的門,襯衣被胳膊抻著往上掀起,根本遮不住那耀眼的春光,他走過去,幫她打開櫃門:“要找什麼?”

“我剛燒了點水,想找個喝水的杯子。”

萬玉山道:“誰家把喝水杯子放這麼高,長得矮了還得踩個凳子才能喝上水?”

謝晚月往櫥櫃裡瞅了一眼,確實沒有,於是腳跟落了地,不想身子竟然緊緊與他相貼,她微微轉頭,看見他隻在腰上圍了塊浴巾,上半身什麼都沒穿,隔著薄薄的一層衣衫,她能感受到他滾燙的胸膛,不由得軟了身子,隻想把自己縮成一團,不要離他這麼近。

萬玉山見她瑟瑟地縮著肩膀站著不動,問道:“想什麼呢?”

“想喝水。”

萬玉山從門後的一側櫥櫃裡拿了兩個杯子出來,說:“這不是杯子麼。”

謝晚月低頭接過杯子,默默地倒水。

萬玉山幫她把水端出去,謝晚月這才抬頭看他的背影,他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標準的寬肩窄腰,讓人看了忍不住心旌蕩漾,她把襯衣下擺往下扯了扯,然後跟出去,不敢坐,隻能站著等水涼。

可是那個水吧,總也不涼,始終悠悠冒著熱氣,她口渴得要瘋掉了。

“大晚上的,你走來走去不嫌累?”

謝晚月這才感覺自己很緊張,於是站在那兒不動了。

兩人一個隻圍了條浴巾,一個隻穿了件襯衣,就這麼雙雙而對,就為等著喝口水。

萬玉山似是等不及,起身去冰箱裡翻找,萬璟芷最近過得太粗糙了,家裡連口能喝的水都沒有了,他在冷凍室裡翻到了一盒子冰塊,揀了兩塊出來,給兩個杯子各放一塊,待冰塊化淨,他試了試水溫,說:“喝吧。”

謝晚月忙捧起水杯,咕咚咕咚幾口喝乾了,簡直如甘霖一般,潤心潤肺,她閉眼回味完,說:“我要睡了。”說著,把杯子往幾上一放,回到臥室,像條魚一樣鑽進被子裡。

待萬玉山上床後,發現她還沒睡,但是裝作熟睡的樣子,睫毛動來動去,像兩把小刷子,他掀開被子躺下,將床頭燈扭暗。

謝晚月保持一個姿勢,半天不敢翻身,越是想快點睡著,越是睡不著,最後實在忍得受不了,索性不忍了,直接翻了個身,鼻端嗅到一股清冽的味道,她睜眼,看見萬玉山正在看她。

“睡醒了?”

謝晚月聽出他話裡的揶揄,坦言道:“我沒睡著。”

“腦子裡有事兒才睡不著,想什麼呢?”

“想得可多了,一時不知道該想哪個好。”

“哦,說來聽聽。”

謝晚月揪著被子,踟躕著:“我……”

“不說算了。”萬玉山欲要轉身,謝晚月伸手按在他的胸口,輕輕抓撓兩下。

萬玉山看了看她的手,又看了看她的眼睛,問:“不困?”

謝晚月深吸幾口氣,遲疑地問他:“你想要我嗎?”

萬玉山握住她的手,說:“我想不想要你,你自己不知道麼?”

謝晚月說:“我又不是你,我怎麼知道。”

萬玉山想了想,說道:“我教你如何分辨一個男人是否想要一個女人。”說著,起身撐在她上麵,一寸一寸地壓下,鼻尖點在她的額頭上。

謝晚月與他接過兩次吻,第一回隻親了他的唇,第二回喝醉了,隻記得像做夢。

萬玉山用鼻尖慢慢地往下廝磨,到臉頰,再到耳珠,低聲問道:“這回知道了嗎?”

謝晚月被他撩撥得隻能大口大口喘氣,哪裡還顧得上回答他的話。

萬玉山一口含住她的耳垂,聽到謝晚月“呀”地一聲大叫。

“彆彆彆彆咬我!”

萬玉山舔了一下:“我沒咬。”

謝晚月受不住,猛然將他推上幾分,然後自己翻了個身,把被他親吻的那隻耳朵壓進枕頭裡,疊聲道:“你咬了!”

萬玉山見她像個小鴕鳥一樣把自己埋起來,卻偏偏沒埋嚴實,頸後一片雪白,在黑緞般的發間若隱若現,他伸手將她的頭發撩開,落下一吻。

謝晚月緊緊攥著床單,聲音顫抖:“我胸口疼。”

萬玉山聞言坐起來,說:“誰叫你那麼大力氣推我,轉過來我給你看看。”

謝晚月拒絕道:“有點兒抽筋,沒事。”

萬玉山知道她是裝的,也不拆穿,在她身邊躺下,問道:“學會了麼?如果我沒教會,可以再教一回。”

謝晚月忙道:“學會了。”

萬玉山順著她的襯衣下擺把手探進去,說:“小姑娘,彆撩我,我這是念你沒好透,怕動作太大會添新傷,所以手下留了情,要是你身體好好兒的,這會兒早就說不出囫圇個話了。”

謝晚月咬牙忍著他的手在自己的尾椎骨處摩挲,抬頭道:“我怎麼撩你了?”

萬玉山輕輕掐了她一把:“你自己心裡清楚。”

謝晚月這回沒忍住,“哼”了一聲,不敢再與他直視,複又埋進枕頭裡,甕聲甕氣地說道:“我沒有。”

萬玉山又重重揉了一把。

謝晚月覺得還想要。

萬玉山卻把手抽出來:“睡覺吧。”

謝晚月哪裡睡得著,偷偷地抬頭看他,見他並沒有閉上眼睛,而是等著她似的,直直地迎上她的目光。

萬玉山似是被她的眼神蠱惑,伸手摟過她,跟她接吻,這回她學會了如何呼吸,還學會了如何反攻,像個探索宇宙的雛獸,起初嬌弱,慢慢地變得強大,凶狠,令他不得不出手製止:“你磨牙呢。”

謝晚月才自創了新招式,正意猶未儘,然而被他擋著不肯給親,她一時有些著急,不禁哼哼出聲索吻。

萬玉山瞧她這樣,翻身將她壓住,薄唇在她唇邊輕蹭:“想要深吻得這樣,學著點兒。”說著,含住她的唇,用舌撬開她的牙齒,在她裡麵掃蕩一番,末了,又勾住她的舌引回自己這裡。

謝晚月隻覺神魂都被他吸走了,惜命般地與他貼得更近。

待萬玉山結束這個吻時,謝晚月已是化成一汪水,萬玉山摩挲著她的臉,說:“睡覺。”

謝晚月蜷在萬玉山懷裡,很快就睡著了。

萬玉山卻是到了後半夜才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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