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知眼前看先生是誰, 但見曦小領導如此恭敬, 夏雲與楊一新立即跟隨她向著病床上的老前輩。行一個整齊劃一的軍禮。
老教授的時間是最珍貴的, 以按秒來計算的，千金不換。
葉曦把內心的疑問全部都按下來，與他隻進行不到八分鐘的簡單一問一答, 都是老先生在問, 她快速而準確地回答，絕不拖拉。
“少年強華國強，華國工業後繼有人。”
“謝謝先生。”
聽到最後一句期待式的誇讚, 葉曦兩隻眼眶皆紅紅的，對著病床再次恭敬一鞠躬, 慎重其事地道謝, 謝謝前輩的努力。
在這一刻, 有人把華國老輩科學家與新科學家的交接照片記錄下來。
隨即——
他們被醫護人員請出去。
走之後，生命垂危的李教授，已經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電腦上, 一心隻有工作，還在整理部分地區煤氧化反應與風流的熱平衡方程式。
暫且不說葉曦的眼淚。
連夏雲與楊一新都忍不住紅了眼眶，他們更能領悟戰鬥的意義, 與病魔最後的戰鬥，不為自己, 而是為了國家與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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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隔著兩個房間的客廳裡, 葉曦見到其他負責人代表, 一位是中國工程院院士高國龍, 五位“煤田火區滅火工程項目”的科研工作者，剩下則是S市能源局的領導們。
“葉曦同誌，歡迎歡迎。”
高院士竟起身迎接，他老人家這一起身，其他人齊刷刷站起來。
葉曦自然不敢當，當下鞠躬回禮。
能源局領導這時充當潤滑油作用，笑道:
“咱們這禮來禮去，怕是天黑都禮不完，葉曦是我們國家的優秀科技青年，少年強則國強，今日好好討論一下關於我們祖國能源的未來。”
“領導過獎了。”
在崇拜的長輩麵前，葉曦坐得跟個乖巧小學生一樣，腰板挺得直直的，夏雲與楊一新重新找到當軍人的感覺，站姿標準。
身穿刺繡旗袍的女服務員給她上茶。
高院士直接從一起工作幾十年的同事討論起，他默歎一聲，問道:“葉曦同誌可知道剛才見的是何許人也。”
葉曦斬釘截鐵道:“我華國工作在一線的偉大英雄，是個大寫的人。”
“對！他是英雄！”高院士肯定道，“從建國開始，地下煤火即受到中*央和國*務院領導們的關懷，而正是李教授的帶領，戰風沙，鬥酷暑，讓被國外稱無法去撲滅的火成功撲滅，讓昔日的火焰山，如今變成了平川，甚至於綠地。”
真真正正的偉大“國家消防”戰士。
葉曦聽得熱淚盈眶。
一對清透的杏眸中是滿滿的崇拜與欽佩，這讓一直埋頭苦乾的科研者們很欣慰，他們每次看到新的青年科研者都很欣慰與感動，那是他們一直守護的國之夢想的延續者。
接下來，高院士詳細問了葉曦她的技術觀點，她自然把整個核心成果與未來預估都展現出來，同時給以一疊已經備好的實驗資料，其中把傳統的滅火方法，與新的利用火方法作對比。
“好！”
高院士的肯定，是最後一關，立即讓整個室內溫度上升，這說明這個項目非常有研究價值，葉曦提出的項目有進行下去的必要性。
“謝謝高院士。”
其他科研工作者也很激動。
領導們不由看向這個一直在引出奇跡的漂亮女青年，再看看其他科學家，有這麼多愛國的老中青科研工作者，國之幸也。
高院士擺一擺手，還拿最近的熱點新聞，調侃葉曦幾句:“咱們國家的汽車工業也進步了，真厲害！咱們能源部可不能耽擱多久，免得其他部門找上門來讓咱們交人。”
現場響起善意的笑聲，
緩解幾分離彆悲傷之意。
葉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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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好下周出行，
葉曦他們被送出了療養院。
剛出山莊，冬末寒風猛得吹來，呼嘯著往裡灌進來，凍得人臉上刀割般的疼，純白色的雪花又一片一片開始飄落。
直到離開，夏雲與楊一新還是不知道那位老先生的名字，因為暫時是保密的。一個國家，總有很多類似於他的英雄，無論在哪個行業。
“夏哥，回去跟丁哥聯係一下，確定你們部門出差的人數與具體人名，不要勉強，但是加入後希望不要中途變卦，需要準備的東西也發丁哥一份。”
這個項目是一個需要保密的科研項目，意味著屆時會簽訂保密協議，可能出差幾個月甚至更久，在實驗取得成功或失敗的過程中，他們身上與外界聯係的電話是被限製的。
哪怕能通話，
也是有條件的。
有女朋友或老婆兒女或家庭的人，自然是要跟家裡人告彆的，雖然退伍兵們有種躍躍欲試的衝動，很像那時他們接到秘密任務的時候。
“好的。”
夏雲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