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本丸開荒日常(1 / 2)

[綜]兄弟,你好香 啊黑 6986 字 6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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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歌幻想過很多關於自己的死法。

卻怎麼也沒想到會是‘車禍’這種出乎意料的方式。

撞了他的那個司機比被撞死的他臉色還白,顫顫巍巍的拉開車門,試探到被撞的人沒有呼吸後,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報了警。

一邊哭一邊哆嗦,身體都抖成了篩糠。

說實話,親眼看著自己屍體的滋味不怎麼好受。

畢竟那具身體被撞的呲牙咧嘴,胳膊和腿都被撞的移了位,嚇人又驚悚。

林歌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和腿。

都說人死之後的鬼魂會保留去去世前的模樣,他生怕自己此刻會和這副糟心樣子相同,胳膊和腿擰巴在一塊。

好在視線所及的胳膊和腿正常的很,叫他重重鬆了口氣。

他這會兒倒也沒有太大的感傷和不舍,畢竟父母早在他少時離異,各自有了新家庭,他不常上門,那邊也鮮少打來慰問和關心的電話。

而對於造成自己死亡的司機。

說沒有半點感覺那是騙人騙己,卻也沒到要這人下來償命的程度。

出了這樣的事故,這家夥的下半生也夠受了的。

他沒能感懷太久,伴著警笛尖銳的音響,視線開始變得模糊暈漲。

失去意識前,林歌最後的念頭,是下輩子能不能投個好胎。

…也不用太好。

正常人的水平,能跑能跳就行。

森林中,通天古樹林立,樹杈不羈的交叉在一起,把正當午時那過於刺眼的陽光遮了個透徹,投下一片陰影。

茫然中,似乎有一個溫熱的東西蹲在肩頭,晃來晃去的白尾巴時不時的掃過後頸和肩背,帶來一片癢意。

林歌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他不是毛絨控,被這毛茸茸的尾巴一掃便癢的不行,難受的緊。

等等,難…難受?

眸中的瞳孔緊縮了一瞬,林歌睜大了眼睛,側過腦袋看向肩頭那個使自己打了個噴嚏的罪魁禍首。

是一隻狐狸。

一隻皮毛雪白,額上有著紅紋的狐狸。

察覺到他驚詫的視線,那狐狸眨眨眼睛。

下一秒,迎著林歌的視線,它張開那張狐嘴,用極為誇張的語氣道:“哦我親愛的審神者啊!您有什麼事嗎?”

狐狸…在說話?

林歌陷入了過度震驚的沉默中。

不僅會說話,說的還是外語。

關鍵我還聽懂了?!

確定自己沒進修過任何語種的外語課,林歌抽抽嘴角。

見他不答話,隻愣不拉幾的看著自己,狐狸吐了吐舌頭,再次開口:“我親愛的審神者,您是渴了嗎?”

說完,換了口氣又道:“今天的陽光實在過分灼熱,我也感覺口舌乾燥,恨不能跳進池子中呢。”

狐狸臉上的表情很是人性化,兩隻前爪抬了起來,做扇風狀。

林歌:“…”

瞳孔地震。

屋漏偏逢連夜雨。

他還沒捋清楚現在的狀況,大腦便突然傳來了一陣尖銳的刺痛,像是有根針杵在裡麵一般,帶來極為痛苦的反饋,疼得他原地蹲了下去,臉上的五官都糾結到了一起。

隨他動作極為輕盈跳離那瘦削的肩膀落到地麵,狐狸有些擔心的看著似是痛苦萬分的人,狐嘴微張,有些焦躁的在原地走了兩個圈。

剛到手的審神者哎。

不會有什麼難言之隱的疾病,真給撅過去了吧?

可他不是早就死了嗎?這是要再死一次?

它的小狐狸臉皺成了一團,百思不得其解。

在這種疼痛中,林歌深感度秒如年,可在狐狸看來,不過數秒,那滿臉痛苦之色的人表情便緩和了下來,發青的臉色回了溫。

這陣難以忍受的痛苦一過,橫在林歌大腦中的疑惑便撥雲見日般一一清晰,林歌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對腦子裡多出來的記憶頓感無所適從。

這段記憶記載了一個饑荒年代中,一個平凡少年短暫而灰暗的一生。

巧的是,這少年同他姓名竟彆無二致。

十五歲前全家住在一個依山傍水的村落中,生活不算富裕,卻也平淡幸福。

可之後天逢大旱,河水乾枯,饑餓和困苦以燎原之勢席卷了這片大地。

少年與家人苦苦堅持了三年,卻最終沒能熬過這段艱苦。

母親早就在數日前便已去世,獨剩他與父親苦苦掙紮。

在這之後,父親也先行一步。

那乾瘦的身軀臨去前連起身都無法做到,在因饑餓和臟亂造成的疾病中不甘的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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