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餘念這問題是帶著點兒私心的，所以問完問題後小姑娘看向陸知秋的眼神格外熱切，大有你不告訴我你就彆想翻篇的架勢。
這是陸知秋第一次在餘念身上看到這樣的情緒，目光停頓了幾秒，沒有立刻回答。
就在兩人大眼瞪小眼誰都不開口的時候，阮程先是爆發出一陣大笑：“說得好，我也想知道。”
隨後他轉過身，笑得一抽一抽的：“陸哥，您談過嗎？”
陸知秋沒理阮程，而是看著餘念：“小姑娘，你不是知道的麼。”
就在昨晚她還抽抽搭搭地揪著他袖子問他“哥哥你有沒有女朋友”，怎麼到了今天就忘得一乾二淨？
“我昨天問的是你現在有沒有女朋友，今天問的是你以前有沒有女朋友，”少女眨眨眼，一字一句的，“哥哥，這兩個問題不一樣。”
“這倆問題是不一樣，但放在陸爺身上就一樣了。”
女友更換頻率以月計算的阮程終於找到了一丟丟優越感：“念念，你的知秋哥哥壓根兒沒談過女朋友。”
餘念驚了下：“真的嗎？”
阮程：“真的不能再真了。”
據阮程描述，陸知秋高中一入學就被評為校草，站教室窗口圍觀陸知秋的女學生們每學年都要換一批，且隊伍有越來越壯大的趨勢。
上了大學更是不得了，不僅是本校的女生，隔壁財經、師範、藝術學院的姑娘們也都加入了追逐陸知秋的隊伍，每次上大課以陸知秋為中心，方圓幾十米內坐的都是妝容精致的漂亮姑娘，陸知秋自修教室的抽屜裡總永遠塞滿了五顏六色、帶著香水味兒的小紙條。
阮程：“你知道那小紙條代表著什麼嗎？”
餘念：“？”
“它不僅僅是一張小紙條，”阮程一臉嚴肅，“還是我們整個學校除陸爺以外的所有男生求而不得的夢想。”
餘念：“……”
陸知秋在一旁聽著兩人瞎掰扯，從工作台裡摸出一包煙和一個火機，準備點火的時候阮程給餘念講了個笑話，小姑娘被逗得咯咯笑，笑聲清脆得像隻黃鸝鳥。
陸知秋沉默了一會，停下點火的動作，將東西原封不動地扔回抽屜。
“不過話說回來，”餘念笑得肚子疼，趴在椅子上好一會兒才緩過神，“這麼多好看的姐姐追哥哥，哥哥怎麼會找不到女朋友？”
“不是找不到，是陸爺不願意找。”阮程說。
餘念問：“為什麼？”
阮程聳聳肩：“那你就得問他咯。”
於是小姑娘又用她那水汪汪的眼睛去看陸知秋。
男人靠在工作椅上，一雙長腿放鬆地伸著，懶洋洋道：“不想找就不想找，還要什麼原因。”
“看到沒，陸爺每次都拿這理由糊弄人，”阮程似乎想到了什麼，一驚，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我靠，陸爺這麼多年你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白夜堂清一水兒
的全是男人，我估計你房裡的耗子也都是公的吧？你特麼不會是……”
陸知秋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了阮程一眼：“不會是什麼？”
阮程立馬慫了：“……沒什麼。”
“沒遇著喜歡的人，談戀愛有什麼意思。”陸知秋說。
“再怎麼沒意思也比天天對著在紋身椅上嚶嚶嚶的壯漢好啊，”阮程說，“會撒嬌會賣萌的女朋友她不香嗎？”
陸知秋斜了他一眼：“誰說隻有女朋友才會撒嬌賣萌的？”
阮程：“？”
陸知秋側過頭看著餘念，唇角勾起：“來，撒個嬌。”
餘念：“……”
阮程手臂上的紋身要好幾天才能完成，陸知秋見時間差不多，準備收拾下東西帶餘念去吃午餐。
阮程立馬表示他也想去。
陸知秋挑眉：“你已經窮到上人家門蹭飯的地步了？”
“這能叫蹭飯嗎？”阮程不樂意了，“這叫增進咱們之間的兄弟情誼！”
陸知秋意味不明地嗤笑一聲。
阮程誇張地揚眉：“陸爺你不是吧！我昨天晚上兩點才睡，五點接到你電話火急火燎就往白夜堂趕……你留我吃頓飯怎麼了，我以前從來不在十二點前起床！”
餘念被嚇了跳：“這麼早嗎？”
“本來說好八點，結果提前了三小時，”阮程說，“我來的時候倆眼皮都快合上了，得虧陸爺給我紮精神了……疼痛使人清醒。”
餘念：“……”
陸知秋：“我上午有事。”
餘念一愣，下意識看向陸知秋。
阮程：“啥事兒？”
男人垂下眸子：“去不去吃飯了，要吃趕緊起來穿衣服。”
阮程抱著衣服去更衣室，餘念坐在凳子上有些走神。
原來男人今天一大早起床離家，是為了能早點完成工作及時去學校找她。
……他怎麼這麼好啊。
小姑娘發呆的樣子實在可愛，陸知秋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