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北x嘉言 （五）
嘉言都快忘了自己把易小北微信推給同學的事兒了。
她垂下眼, 無意識避開他的視線：“就上次你送我去聚餐，我同學看著你了，想要你微信號，我就給了……”
聲音越來越輕, 說到最後，得湊的很近才聽得到。
小姑娘低著腦袋，手指拚命絞著裙擺，很像小時候做錯事被抓包的小朋友。
易小北見她這樣, 覺得有趣, 輕笑了一聲。
“是我不好, 推之前沒有問你……”
嘉言抬頭：“她和你說了什麼, 沒有打擾到你吧？”
易小北：“你同學問我有沒有女朋友。”
嘉言：“……”
易小北：“我說有。”
嘉言：“…………”
嘉言：“？？？”
像打翻了一瓶醋，嘉言心裡五味雜陳，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她抿了抿唇，勉強扯起一個笑：“北哥你有女朋友啦，長的好看嗎？”
“每天工作上學, 哪來的時間找女朋友, ”易小北懶洋洋道, “我誆她的。”
“……”
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 嘉言小小鬆了口氣。
電影結束, 燈光亮起，周圍的客人陸續離去。嘉言收拾好東西正準備起身，忽然被人摁了回去。
緊接著一道陰影覆上來，沒等她反應過來, 唇角驀的一熱。
易小北收回手：“爆米花沾上了。”
嘉言臉紅了，在明亮的燈光下尤為明顯。
易小北掃了一眼，覺得實在可愛，沒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
這是他們除了刺青以外第一次有如此親密的動作，嘉言心頭一跳，整個人都僵住了。
易小北的神色卻是十分自然：“你怎麼這麼容易害羞。”
“……你，你才容易害羞。”嘉言磕磕巴巴道。
易小北又笑：“還容易結巴。”
嘉言：“…………”
她沒忍住踢了下他的小腿：“你才容易結巴！！”
出了電影院，嘉言才記起易小北說的後半句話：“你剛才問我的話，是什麼意思？”
易小北替她拎著袋子：“哪句？”
“就是那句‘是因為我還不夠帥’。”嘉言回憶道。
易小北側過臉：“你覺得我帥麼？”
“帥啊，”嘉言有點懵，“你是我見過最帥的男孩兒了。”
易小北：“那為什麼還要把我微信推給彆人？”
嘉言：“……”
嘉言這才反應過來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仰起頭看易小北，頓了頓：“以後不推了。”
聽她如此回答，少年先是一愣，然後開始笑。
他笑起來很好看，眼尾微微彎起，柔和了身上那股子銳利的氣質。
笑了有一會兒，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嗯，這樣才對。”
……
期中將近，學校的事漸漸多了起來，易小北就沒怎麼和嘉言出去玩兒，整天呆在白夜堂做圖和複習考試。
這天他約了位客人做手臂，客人來之前特意問了能不能帶寵物。
易小北沒多想，回了句可以。
客人的寵物是條高大的杜賓，看上去威風凜凜凶巴巴的，其實脾氣好的不行，主人走哪它跟哪，還聽得懂簡單的指令。
做圖的時候，杜賓一直守在客人身邊，寸步不離。
連易小北都沒忍住多看幾眼：“你這狗挺酷的。”
“那是，”客人說，“我們阿花可是賽級犬。”
易小北：“……”
給條杜賓取名阿花，也真是夠他想的出來。
休息的時候，他蹲在地上摸阿花的腦袋：“它怎麼成天跟著你。”
“杜賓忠心呀，一生隻認一個主人，”客人說，“護院犬都是這樣的。”
聽到護院犬三個字，易小北心中一動。
他問：“這狗女孩兒能養嗎？”
“能，杜賓很溫順的，對主人沒有攻擊性，”客人說，“隻要好好待它，女孩兒可以養的。”
易小北若有所思。
客人問：“北哥，你想養杜賓啊？”
“不是我，”易小北頓了頓，“是我一……朋友。”
嘉言和他提過，說從小就想養條狗，隻是一直沒時間去看。
“這不是巧了麼，”客人一拍大腿，“阿花前段時間剛生了一窩崽，狗爸爸也是賽級犬，家裡還有好幾隻呢呢！你想要的話，我趕明就給送你一隻。”
客人的刺青一直是在易小北這做的，兩人認識好幾年了，關係一直不錯，所以才提出送他一隻小狗。
易小北知道賽級犬後代的珍稀性，價格比普通犬種貴好幾倍。
但是他不缺這個錢。
他也想正兒八經給嘉言送份禮物。
“不用，錢還是要給的，”易小北說，“改天我去你家看看。”
-
一個月轉眼過去，到了嘉言腿上刺青打霧的日子。
兩人約了一個下午，來的時候外邊恰好下了小雨，雨滴淅淅瀝瀝的落在地上，連帶著渾濁的空氣都清新不少。
易小北帶嘉言到了紋身椅上，仔細看她腿上的割線。
沒有暈色，也沒有增生。
他打開燈，戴上手套：“恢複的很好。”
“我保護的可好了，不沾水不曬太陽，”嘉言邀功道，“這段時間我都不敢吃辣。”
“再忍忍，”易小北說，“恢複好以後我帶你去吃。”
小姑娘笑眯眯的應了聲好，爬上紋身椅，輕車熟路的把腿擱到小台子上。
易小北把椅子拖過來，抬起頭看她：“腿擱上來。”
“嗯？”嘉言眨眨眼，“擱哪？”
易小北沒說話，直接握住她的腳腕，擱到自己的大腿上。
嘉言一愣，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紅著臉想收回，卻被牢牢捉住。
“打霧比割線疼，你擱台子上肯定受不了。”易小北說。
嘉言：“可是我怕我踩你踩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