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孩則是看向了李清之的方向:“那個東方交換生也很眼熟,我記得元素判定那會他自己選了魔杖吧?雖然天賦隻有B,但總覺得挺特彆的。”
另一個棕發女孩莫名道:“他站在首席旁邊顯得有點嬌小是怎麼回事..”
一開始說話的女孩聞言有些驚訝:“你是說那個東方學生嗎?”
棕發女孩咳嗽了聲後才道:“差不多吧,他叫什麼名字來著?”
坐在他旁邊的女孩很快道:“等會不就能知道了,他們肯定要自我介紹呢。”
另一邊的演講台處。
李清之和路德維格一起上台的時候,距離終於靠近了些,但時間並不夠兩人打招呼,李清之在走上前的同時下意識抬眼,卻不小心與對麵的路德維格瞬間對視。
金發少年很快收回了視線,表情看起來和平時一樣冷漠。
李清之的注意力則是很快就轉移到了台下烏泱一片的新生中。
這讓黑發小道士不禁在心底深深吸了一口氣:沒事沒事,他們都不認識我,彆緊張!說完就能下去了!
結果就在李清之這樣想著的下一秒,台下新生們充滿好奇的議論聲不可避免地傳到了演講台這裡:
“你聽說了嗎,這個東方人是植物學院的,他們學院那些站著飛的都是和他學的。”
“我看見了,今天中午好多人都站在掃帚上用飛行術,一開始我還以為我眼花了。”
“我也聽說了,植物院的魔藥課上,這個人好像在煉藥鍋裡放了什麼來自東方的神秘草藥,結果導致其他學生全搶著去喝,簡直和迷魂湯一樣嘛...”
“真的假的?有那麼恐怖嗎。”
“切,隻是不學無術的特權生罷了,路德維格是貴族,還是學院第一,才能作為代表上去演講。這個東方人靠什麼?”
“話不能這麼說吧,不過應該就是看他是交換生,所以才讓他上去演講的。”
“我也覺得,完全是靠特權的學生啊,他有什麼本事能和首席相提並論?”
“而且很愛玩的樣子,評級也隻有B..”
看來,僅僅隻用一天時間,李清之的種種豐功偉績就已經傳到了外院。
看著台下新生紛紛朝自己投來或好奇,或不屑,或探究的視線,聽著台下顯然是圍繞著他的議論聲,李清之縱使再沒心沒肺,這會也不禁有些臉熱。
直到那些不好的聲音也隨著其他好奇的討論聲一起傳到了演講台這,第一次聽到那些話的李清之不禁一怔。
可就在他剛聽到那些惡意言語的瞬間,他身側忽地響起了陣異常平靜冷漠,卻讓場上所有人根本無法忽視的聲音:
“都給我安靜。”
原本讓李清之有些緊張的議論聲,霎時間全部消停了下來,原本有些嘈雜的會場,此刻幾乎安靜地掉根針都能聽見。
隻見路德維格微微皺眉,儀態雖然依舊優雅,但語氣並不客氣:“作為艾爾蒙特的新生,連最基本的會場秩序都不能遵守嗎?”
鐵麵首席的稱呼不是白得的,在路德維格出聲後,會場所有的新生都被那股難以忽視的恐怖氣場所鎮服,也再沒有當著李清之的麵繼續討論他本人。
在肅靜場次後,路德維格垂眸看向了李清之:“現在能開始講了。”
此刻的李清之心臟跳得有些快,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被剛剛路德維格忽然低下來的氣壓所影響,他背了一整天的那些繁瑣句子,竟在此刻忘了個精光!無論他怎麼想,都想不起那段晦澀深奧的導語。
然而就在李清之大腦忽地一片空白的這會,都準備先隨機應變說些話的他,忽地發現眼前的演講台上正攤著一個卷軸。
而卷軸上的內容,竟就是他昨天看了許久的演講內容。
李清之隻是掃了一眼,在看了第一句後,那些忽然消失的記憶就紛紛湧入他的腦海,組成了一個個流暢的句子。
最終,李清之還算順利地完成了新生致辭,在路德維格開始演講後,一旁的李清之不禁鬆了口氣:
雖然有努力背,但還好剛剛又看了眼,才順利地全部想了起來。
等路德維格演講完,也到了新生大會結束的時候,而學生會則也要負責散場的收尾工作。
準備從演講台下去的李清之,臨走前當然不會忘記和路德維格道謝:“謝謝你,我本來都有點忘詞了..還好有這個卷軸。”
不知道那份演講稿是誰準備的,辭藻既繁瑣又複雜,再加上語言咒翻譯上的一些偏差,李清之磕磕絆絆看了一整天才得以流暢地背熟。
然而這會的路德維格,在聽完李清之的道謝後,隻淡淡瞥了他一眼後便收回了視線:“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這個卷軸..”李清之看向台上的卷軸,不禁有些茫然:難道不是路德維格放的嗎?
隻見路德維格似乎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語氣也與平時一樣冷淡:“不關我的事。”
說完後,路德維格便轉身離開了演講台,走向了其他學生會成員所在的不遠處。
看著路德維格離開的背影,李清之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心裡有些不解。
而在李清之看不到的角落,路德維格走到學生會成員處後,很快轉頭看向一旁正在東張西望的梅米道:
“你去把台上的那個卷軸收回來。”
“我不小心忘在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