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蜂巢一看就知道長久都沒人采,以至於蜂蜜都滴了下來。
此時數不清的虎頭蜂在蜂巢周圍盤旋著,嗡嗡嗡的聲音讓幾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怎麼辦?這蜂蜜不好拿啊。”馮陽看向身後幾人輕聲問道。
“你們誰穿得厚?”這時夏聽突然問道。
幾人互相看了幾眼,最後都停留在馮陽身上。
馮陽被看得渾身一抖,咽了口口水道“你們不會想讓我去拿吧?”
夏聽看了看周圍輕聲道“可以用濕泥裹在身上,等泥略微乾了的時候再去用點燃的乾草去熏虎頭蜂,這樣就可以采蜜了。”
一旁的幾人眼睛一亮,居然還可以這樣!
馮陽看了看周圍幾人,發現自己衣服果然是最厚的,他歎口氣問道“你們誰還有多餘衣服,都蓋我身上,我去取蜜。”
周畫剛要動作,馮陽忙阻止道“大姐!你不會要拿你那個熒光黃的外套吧?”
“好歹是件衣服,到時候裹上泥巴誰能看清顏色?”周畫也沒想到,前兩日剛從商店買來的外套居然會吸引虎頭蜂,但買都買了,總得利用起來。
“你彆拿!我不穿!”馮陽忙跑到後麵,一副打死都不穿的樣子。就那個黃,估計一拿出來,還沒裹泥巴,就有一堆虎頭蜂飛過來,他才不穿。
“切,不穿拉倒,我還省衣服了呢。”周畫哼了一聲,不再拿外套。
最後還是夏聽幾人東拚西湊將馮陽全身都給包裹住了,隻留了一雙眼睛,能看清東西。
張開和冷林一直在旁邊用水活泥巴,那麼大一個人需要的泥巴也不少,兩人弄了一堆後,開始往馮陽身上糊。
夏聽和周畫也在一旁打下手,遞泥巴。
十分鐘後,一個全身裹滿泥巴的人僵硬的站在風口處,等著泥巴慢慢風乾。
其他人也沒閒著,幾人找了許多枯枝落葉,將它們紮成一捆,等會可以用來熏虎頭蜂。
一切準備就緒,馮陽身上的泥巴也變硬了,他拿起那束枯枝落葉,深吸一口氣,往虎頭蜂樹走去。
夏聽幾人站在樹叢後,小心的觀察著那邊。
其實讓馮陽去也不全因為他穿得厚,最重要的原因還是他看起來十分靈活,在他們之中可能是體力最好的一個,這樣才能保證爬到樹頂,而不是站在樹底爬都爬不上去。
馮陽自己也知道,所以才隨便掙紮兩句就答應了,因為沒有人比他更合適,再說他也不太怕虎頭蜂,就是身上裹泥巴難受了些,所以得儘快了。
他走到樹下,動作十分利落的爬起了樹,這棵樹也不知道是什麼樹,有點偏矮,也不知是天生如此還是後來被虎頭蜂巢壓彎了,所以馮陽很快就爬了上去。
托身上泥巴的服,虎頭蜂對他來說真的是不疼不癢,除了聲音鬨心了些,其它也還好。
到了樹頂,馮陽拿出一把鋒利的骨刀咬在嘴裡,左手將剛剛點燃的枯枝往蜂巢口去熏,濃濃的煙霧瞬間讓他眯起眼,看著一隻隻遠離的虎頭蜂,馮陽開始動作迅速的割蜂巢。
蜂蜜久無人取,蜂巢也是十分大的一個,他用骨刀輕鬆的割了下來,隨後一手舉著燃燒的枯枝,一邊快速地下了樹。
虎頭蜂被煙熏得到處亂飛,馮陽拋開一段距離後又熏了一會兒,發現虎頭蜂又全聚集到蜂巢處,這才轉身往樹叢中走去。
夏聽幾人早就等在這邊,看見馮陽回來後,幾人忙狂奔而走,生怕那些虎頭蜂反應過來,到時候他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幾人一路跑,一直跑到了剛剛的岔路口,這才停了下來。
“快快!幫我把這些泥巴弄下來!”一旁的馮陽忙著急道,這個泥巴乾了後貼在身上真的特彆難受,被人拉著跑了一路,馮陽早就受不了了。
周畫一樂,忙跟這個夏聽幾人一起給馮陽清理起來。
還好幾人隨身儲物空間中帶了水,要不估計怎麼清理都清不乾淨。
半個小時後,幾人終於把馮陽身上最後一塊泥巴給弄掉了,冷林在一旁用水給他衝了下,馮陽這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我去你們是不知道啊,那些虎頭蜂真的異常凶猛,就那毒針紮在身上我都能聽見叮叮聲,要不是外麵裹了泥巴,我估計沒多久我就被叮成篩子了!”
“還有那眼,眼睛都給我熏紅了,你看你看,時不時紅得跟個兔子似的!”
“我告訴你們,蜂蜜我要最大塊,你們誰要跟我搶,就讓我先糊一身泥巴,不然哼哼……”
馮陽這人可能有點混熟了,話嘮屬性一點點展露無疑,周畫被煩的恨不得給他一巴掌,但這人身形靈活,她剛抬起手他就竄到彆人身邊,繼續說。
其中也就夏聽會笑著搭他兩句話,另外兩人全程冷冷的,但一點都打擊不到馮陽的熱情。
幾人走到最開始的大樹下,開始分蜂蜜,馮陽雖然嘴上說要最大塊的,但分的時候卻極其平均,一人一塊蜂巢蜜,好像被尺子量過一樣。
不過他們隻有五個人,卻分出了六塊,剩下那一塊馮陽又切成五等分,道“大家一起嘗嘗吧,虎頭蜂蜂蜜可是大補。”
周畫拿了一塊,想了想從身後的背包裡拿出了幾根甘蔗,一人分了一根,道“自己種的,大家彆嫌棄,解解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