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1 / 2)

“他們都是劍,是劍!不是刀!”

詩織滿臉正直地說出了標準海王宣言。

趁著對麵還在因為這句不要臉的話而愣神的功夫直接瞬步到她麵前,舉刀就是往她右手進攻。

本來就不怎麼打得過,當然要先發製人了。

誠然詩織一直說自己的近戰差的不行,菜的摳jio。

但這話,六成是謊言,四成真的裡,可能還要摻一點點水。

畢竟是曾經在戰場上磨練起來的,再菜能菜到哪裡去。

但她說的話在某種程度上麵也是全真,在和自己其他的能力相比較的情況下。

刀刃相互撞擊,發出鏗鏘的脆響。

詩白在使用過一次斬魄刀的始解之後,並沒有繼續使用刀的能力,橫起刀刃,直直地往前衝。

她倆都並沒有什麼固定的劍招和流派,純粹一個靠著本能一個靠速度地拚刀。

詩白唇邊的笑意越發明顯,打上頭之後,更是全然不顧防禦了,頗有些想酣暢淋漓不顧生死的意味。

但即使看上去動作愈發狂野,在戰鬥的直覺敏銳程度上依舊相當在線。

她以假動作誘導詩織抬手格擋,絲毫不管臉上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隨後毫不猶豫地側滑,利用詩織抬手的空檔,鋒利的刀尖直指詩織的腰腹。

“嘖。白雷——”

手臂來不及下沉的詩織輕喝一聲,指尖本就向下,雷電立刻用鬼道撞偏了刀尖,本來應該是貫穿傷的刀尖往外偏了幾寸。

白色的睡衣被劍氣劃出一大道口子,細密的血珠從傷口滲出暈濕了裡衣。

詩織悶哼了一聲,腳下的瞬步不停,一個翻身想要繞到對方身後。

“這不是很能乾嗎?王。”

對方響轉的速度同樣不甘示弱,甚至趁著詩織在過空中轉身還未落地的功夫,一個橫掃側踢瞄準了詩織的小腿。

“我隻說我自己不擅長近戰,又沒說過我不會。你知道的,我的瞬步可是夜一教的。小心哦……”

詩織嬉笑了一聲,腳下的靈力波動一轉。像是在半空強製地抬腳,想要乾脆朝詩白胸口踢。

但其實在半空中轉體,沒有辦法強製改變大方向。

詩織乾脆心念一動,汲取了霧氣中的靈力,製造了最為簡易的金色光箭,不以質隻以量取勝,乾脆製造了細膩如雨絲的密針像下懟。

在詩白硬抗針雨的時候,詩織同樣硬拚著被她踹一腳,落地往後退了數米,用淺打撐著身子,半跪在地麵上。

兩個人的身形都略微有些狼狽。

相對起來,詩織的傷更多一些,捂著腰上的傷口。

披在身上的外套幾乎已經不能看了,滿是灰塵,加上來不及格擋造成的各種小傷口。

“隻是這樣就不行了?”

“我從一開始就說過,如果可以,我絕對毫不猶豫的認輸。和你拚近身,我贏了才比較奇怪吧?”

詩織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不用弓道,沒有頻繁的使用鬼道,更沒有使用偷襲和反擊都可以稱為bug的六花,要是虛還不能占上風,那才是真的丟臉。

現在這個情況,如果繼續打持久戰的話,她絕對會敗得更加明顯,到那時候絕對就真的是被按在地上反複摩擦了。

“行了行了,快點打完吧。”

詩織喘了口粗氣,步法較之剛剛的速度又快了數倍。似乎有孤注一擲,一擊定勝負的覺悟。

但眾所周知。

要是過於簡化戰況,那麼自身的行動就會變得單調,更加容易被判斷。

“不會吧?你該不會就是真的覺得像動畫裡那樣,靠著氣勢硬莽還能成功的局麵是真的存在的吧。”

“愚蠢。”

詩白毫不留情地舉刀刺了過去。

刀尖毫不猶豫的刺穿了詩織的右肩。

嘴上說的毫不留情,但實際上……離致命處有十萬八千裡的距離呢。

果然,大家也不是真的就想打架嘛。

就像罪與罰是好朋友一樣,詩織和詩白其實也是好姐妹嘛。(不)

“什麼?!”

本來就輕飄飄蕩在詩織身上的外套纏上了黑色的刀刃,而詩織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詩白身後,她把淺打橫在詩白頸間。

“啊呀,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不動腦子的事情?我當然知道過分的簡化戰況,做出的反應就會變得直接,而且……”

“更加容易被判斷攻擊路線。”

詩織的聲線很低,因為兩個人的身高相仿,她湊在詩白的耳邊,親昵地吹氣。

拋開她手裡的利器不談,兩個人的動作就像是一對孿生的姐妹,相互擁抱。

“我提醒過你了,我的瞬步可是瞬神夜一教的,自然,逃脫步法空蟬也是。這點,你應該知道?”

“白癡。”

她的雙唇輕啟,雖然在念著罵人的字詞,語氣帶著些輕鬆的笑意。

“剛剛你這麼叫過我吧。”

“我把原話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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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白下意識向後反踹一腳。

但詩織立刻舍棄了手上的淺打,趁著她注意力都集中在脖頸和底盤的功夫,左手搶過了詩白手裡的斬魄刀就跑。

再拉開了距離之後,還相當謹慎的抬起手。

“黑棺,咳,算了。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贏你,我的目標,從頭至尾都隻有斬魄刀啊。”

“隻是一對一的話,這場。”

“是我贏了。”

黑色的刀身發出不滿的轟鳴,鋒利的單刃劃破了詩織的左手手心。

“抱歉,我承認是我錯了。”

她右手重新握住刀柄,深吸一口氣。

“雖然被石板選中成為王並不是我刻意為之,但是。”

“我的確打破了‘不使用其他刀’的約定。”

“抱歉。”

詩織把握住刀柄的掌心向上攤開,態度異常誠懇。

這可不是口花花,推卸責任的時候。

她甚至都沒有去管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隻是盯著毫無動靜的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