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聲名鵲起(1 / 2)

布魯斯·韋恩隻是一張麵具。

大多數時候,蝙蝠俠堅持著這個“事實”。但是偶爾,在偶爾的某個時刻,他也會忍不住問自己: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如果布魯斯·韋恩隻是一張麵具,那麼該如何解釋當蝙蝠俠還能抽身冷眼旁觀時,布魯斯·韋恩卻會為了那個突如其來的吻而心生動搖呢?他甚至還能回憶起那一天全部的細節,回憶起當時他的感受,事實上,那時候他覺得自己分裂成了兩個人:蝙蝠俠就像一台照常運轉的機器,絲毫不受那個吻的影響,甚至還能夠客觀分析一下希爾達的行為邏輯;可是布魯斯·韋恩卻沒有做到全然的冷靜,他甚至有一絲慌亂和抗拒——不是出於厭惡,而是出於相反的原因,這很可笑,因為布魯斯身為一個花花公子,早已習慣了各種名利場上的秋波暗送和熱情和突然的親吻。

即使布魯斯·韋恩是一張麵具,那也應該是一張完美的麵具。

因為一個吻而動搖?不——那不應該是布魯斯·韋恩。

除非……

“嘶——”他一時沒有忍住,倒抽了口氣,看著阿福再次將棉花按向他的傷口,心知這是老管家又一次無聲的抗議。

他皺著眉,一言不發地忍住了疼痛。

看見他這樣,阿爾弗雷德心情低落,心中的不滿也隻能消去大半,他歎了一口氣,放輕了手中的動作:“……我真希望有一天,您能夠還我一個完好無損的韋恩老爺。”

“出了一些意外情況。”他低聲說道,“我沒想到會遇見殺手鱷。”

即使沒有殺手鱷,也有阿卡姆的其它人。阿爾弗雷德心想,總之,總會存在一些人,讓蝙蝠俠不得不遍體鱗傷,這就好像是一場沒完沒了的噩夢,你身處其間,永遠都走不出去。

這個問題太過沉重,阿爾弗雷德索性換了個話題:“除了殺手鱷呢?”

“……企鵝人,還有一個男孩。”蝙蝠俠說道,“傑森·陶德,說到他,阿福,我需要他的資料。”他刻意避開了說出希爾達的名字。

“一個小男孩?他做了什麼?”

“他撬了蝙蝠車的車輪。”說到這,蝙蝠俠仿佛也覺得有些好笑,他嘴角向上

,“……而且身手也很靈活。”

阿爾弗雷德若有所思:“難道您是想讓他……”

“不,”蝙蝠俠明白管家的意思,他立刻否認了他的猜想,“我隻是……覺得他有潛力,他還有選擇的機會,也許可以走上另一條路。”

阿爾弗雷德:“就像希爾達小姐?”

他一怔,半晌沒有說話:“……也許吧。”

管家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他不動聲色:“——也許希爾達小姐現在正是您的新女友?”他若有所思地想起了樓下那束藍色的玫瑰花,聯想到今早看到的新聞,不由燃起了新的希望。

“不。”

“那麼,也就是說,您拒絕了她的追求。”阿爾弗雷德的表情充滿遺憾,“……真可惜,現在這樣勇敢的女士可不多了。我看到有人拍攝了停在韋恩大廈樓下的花車照片,老實說,那真是十分浪漫的告白,不是嗎?”

——是嗎?他隱晦難言地看了一眼阿福,確定他是真情實意的認為花車十分浪漫,不由陷入一陣沉默。

管家:“也許您可以嘗試著接受一位小姐的追求?或許這會是一個不錯的開始。”

“她現在是企鵝人的保鏢。”他不讚同地說,“我認為她確實存在著一定的危險。”

阿爾弗雷德卻敏銳地察覺了這句話中透露出來的疏漏:“……也就是說,如果她不是,您就會考慮接受她的追求?”

蝙蝠俠身體一僵:“不,我不是。”

“……好吧。”管家露出一個微笑來,“當然聽您的,老爺。”

蝙蝠俠:“……”

——算了,他有些無奈地想,阿爾弗雷德怎麼想,並不是他能左右的。

於是他接過管家手中的藥,說道:“阿福,剩下的傷我可以自己處理,你先去睡吧。”

“好的,老爺。”阿爾弗雷德微微頷首,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如往常一樣替韋恩老爺掩上房門,然而就在門即將關閉的最後一刻,他猶豫了一瞬,還是對著正在給自己上藥的蝙蝠俠開口道,“……但是,不得不說,我現在對韋恩家的未來又充滿了期待——畢竟命運實在讓人難以捉摸,不是嗎?”

他沒有等到韋恩老爺的回答,這個他看著長大的孩子背對著門,隻是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