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畫皮道:“我躲在暗處看過,陳家小姐長得清麗脫俗,而跟你一塊入府的那個丫鬟更是雪膚花貌,我不求多的,你隻要給我其中一人的皮就好。”
這還不求多的?
你以為這種極品的美人是能天天遇到的嗎?
張嫿當然不想同意,但是想了想,她裝作一副猶豫再三的模樣,同意了下來。
“我答應你,但你必須幫我擄走她們,如果單我一個,怕是走不了多遠。”
而陳府是大戶人家,小姐沒了,怕是很快就要找臭道士來追殺她了。
她可以先借著這公畫皮的手辦事,等到事情成功,再把這公畫皮給扔出去,擋一擋臭道士。豈不是妙哉?
張嫿和這名叫吳丕的公畫皮就這麼當著熟睡的二老爺麵,開始討論起來,最終決定,既然公畫皮已經鬨出了風聲,那麼事不宜遲,這兩天就下手,張嫿負責弄暈兩個美人,而吳丕負責把二老爺弄暈帶給張嫿,至於為什麼不弄死?
死人皮和活人皮自然是不一樣的,而剛挖出來的心和挖出來許久的心,這新鮮度也是不一樣的。
彆看畫皮鬼長得醜,他們可也是生活上很精致的鬼。
兩個畫皮一番密謀,仿佛已經看見自己得手的畫麵,不由相視而笑,本就醜陋的臉更醜了。要是二老爺現在醒來,看見自己睡前還滿嘴親親寶貝的美人真正的樣子,怕是要嘎的一下抽過去。
然而兩個畫皮不知道的是,就在書房外麵,他們口中其中一張皮子的主人把這一切都聽在了耳朵裡。
顧雲初總算明白了這幾天張嫿老是偷看她的原因了。
原來還真如係統所說,這家夥饞她身子!
呸!下賤!
係統:【你準備怎麼辦?】
顧雲初冷笑:【自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勞資的電鋸已經饑渴難耐了!】
顧雲初沒有現在就跳出去的打算,不是不想,是不能。
電鋸狂人看著腿長,但速度並不快,這裡卻有兩個畫皮,她又不是專業的,要是放跑一隻,可是後患無窮啊。
最好還是逐個擊破,比較容易得手。
*
第二天一早,張嫿又在看顧雲初了,顧雲初一抬頭,就會張嫿對上了視線。
張嫿一點也不尷尬,反而露出了一個笑容。
顧雲初見此,也回了一抹笑容。
氣氛看似相當的和諧,殊不知兩人都在心裡思索著到底怎麼樣才能把對方扒皮抽筋。
今天的陳府熱鬨了一陣,原來是大老爺請來了幾位道士。因為之前被死人嚇到了,所以陳府上下都忍不出湊了過去。仿佛跟在道長身邊,自己就是安全的。
大老爺知道最近府中人心惶惶,也沒有驅趕他們,由著他們湊熱鬨。
其中一個年紀最大的中年道士嚴肅著臉,手掐算了幾下。又望了望天。
“這裡邪氣很深啊,怕是不止一隻邪物!”
擠在人群中的顧雲初眼睛一亮,既然能算出不止一個,這道長看起來有點實力啊,那這麼看來,豈不是不需要她出手了?
大老爺恭敬詢問,這邪祟在何方?
中年道士又是掐算幾下,篤定道。
“正是西南方向。”
西南方向不正是陳小姐的院子嘛。張嫿沒有跟來看熱鬨,應該就呆在院子裡!
顧雲初眼睛更亮了。
【看來這個清雲道長是真的得道高人啊!這種手指掐算幾下就能知天下事的技巧也太牛了。看到沒,想要你們的遊戲更上一層樓,就好好跟人家這個學一學,多點仙氣,少點陰氣!】
很快,一眾人就在清雲道長的帶領下一路往西南方向去。
顧雲初自然也是屁顛顛的跟上。然而走著,走著,她發現不對勁了,因為人家根本不是往陳小姐的院子去,而是到了院子邊上的後花園,準確來說,是發生命案的荷花池邊!
接著隻見那清雲道長又是一番手指掐算,凝眉深思,最後冷眼看著荷花池,對著大老爺嚴肅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之前在鎮子上連殺數人,挖心食之的惡鬼跑到了您府上,現在就藏在這荷花池中,這惡鬼凶狠至極,他所殺之人死後魂不入地府,竟是被他所驅使。幸虧發現的早,要是這惡鬼在陳老爺你這荷花池一直住下,怕是過不久就要雞犬不寧,乃至滿門被……”
清雲道長沒說下去,但是懂的都懂。
大老爺被唬了一跳。其餘人更是心驚膽戰的交流起來。
“原來是荷花池有惡鬼!”
“嚇死我了,我以前總往那邊走。”
“我也是,我又一次還差點掉進去,不會是有鬼拉我吧?”
“真的假的,你不要嚇我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話間,仿佛自己最近的倒黴事都是荷花池的惡鬼所致,連自己便秘都不怪地心引力了,改怪荷花池了。
荷花池:真是晦氣!
緊接著,‘非常有實力’的清雲道長就帶著其他道士在荷花池邊放了台子,擺開架勢拿著銅錢劍桃木劍一頓靈魂舞蹈。跳出滿頭大汗後,他一副貧道法力耗費過度的模樣,虛弱的表示,經過他的不懈努力,惡鬼和其他小鬼已經全部祛除了。
大老爺自然是感恩戴德,趕緊招呼人把道長們給扶下去。還高興的表示要以百兩銀子作為報酬!
顧雲初看著院門口遠遠站著往這邊看,啥事沒有的張嫿,再看看氣喘籲籲的眾‘道長們’,又算了算自己那五百文的月錢和百兩銀子的差距。剛剛的驚喜化為了麵無表情的冷漠。
偏偏係統還淡定補刀:【這種仙氣本遊戲應該沒必要學了,不過這騙錢的技術你倒是可以學一學。】
顧雲初:……
作者有話要說:顧雲初:看看人家道長,再看看你們遊戲!能不能有點提升。
係統認真看過後,淡定表示:抱歉,我們是正經氪金遊戲,隻明搶,不騙錢。
顧雲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