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嘩啦啦的下著大暴雨。電閃雷鳴間,灰蒙蒙的雨幕被撕裂開,很是嚇人。
但走廊內一個妙齡女子卻分毫不在意外麵的情況,而是站在走廊的牆壁前,整個人幾乎都扒在上麵,手左敲敲又拍拍。
出來!出來!快出來!
彆躲在裡麵不出聲!
你個死壁畫,你有本事搶人頭,你有本事現真身啊!
顧雲初簡直不敢相信,就那麼一眨眼的功夫,自己那麼大的五坨懸賞金竟然就被吞了,還是被牆上的一幅畫給吞了?
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頓時雪上加霜有沒有!
說實話,經曆過畫皮鬼的事情,顧雲初很快聯想到了另一個影視劇熱題材,來自聊齋誌異故事中的畫壁。
書生來到寺廟的壁畫前,看見壁畫上的美人不禁飄飄然,然後自己就發現自己到了壁畫裡,美人活了過來,和他共度良宵。
不提那書生遇到這麼離奇的事情第一反應竟然是脫褲子有多那啥,這故事確實算得上詭異中帶著綺麗,帶著一絲浪漫色彩。
這壁畫莫非和聊齋的畫壁是同類?
但關鍵是,那故事中的書生雖然褲腰帶有點鬆,但長得還算能下嘴,你這壁畫吞劫匪是幾個意思?
那一個個長得都跟豬八戒他二姨一樣。
你這壁畫能不能不要這麼重口味?!
顧雲初扒拉了半天,發現實在沒辦法把那五個劫匪從壁畫上摳出來,眉頭緊蹙的轉頭,想著要不要去找那慧遠主持問問。
就在這時,她忽然聽到了幾聲高昂的吼聲!
相似的吼聲似乎來自兩個不同的個體,一個聲音充滿了威嚴和霸氣,又透著冷酷的殺意。
另一個則是虛弱很多,帶著怨恨和不甘。
最重要的是,這吼聲顧雲初從來沒聽過,卻在傳入她耳中之時,讓她心神震蕩,忍不住抬頭往天上看去。結果就見一道粗如水桶的青光猶如驚雷一般和她擦身而過,直直的沒入牆上的壁畫之中。
掀起的狂風吹得顧雲初墨發亂舞。等到回過神來,一切回歸平靜,仿佛剛剛的那一幕隻是她從錯覺。
顧雲初:【啥玩意竄過去了?】
這時,發現顧雲初去了許久還沒回來的養蛇人找了過來。腰上纏著二青,脖子上掛著小青。
“你在這站著乾嘛?”
他發現顧雲初手上隻拽著一截麻繩,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剛想問那五個劫匪在哪,結果卻被牆上大幅壁畫給吸引了。
“咦,這畫……好美……”
顧雲初意識到不對,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眨眼的功夫,養蛇人連同他養的兩條青蛇就不見了。
奇怪,到底是哪裡不對?
顧雲初驚疑不定的看著這壁畫,她可謂是最先看到這壁畫的,但在她後麵的五個劫匪和養蛇人甚至連那兩條蛇都進去了,她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她盯著這壁畫一臉深沉的思索著。
忽然她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係統!】
係統:【你明白啥了?】
顧雲初:【你還記得嗎?昨晚李安說過,他養得那兩條青蛇都是公的!而那五個劫匪和李安都是男人!】
李安正是養蛇人的姓名。
【那麼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顧雲初摸著下巴,一臉深沉道。
【這幅壁畫它其實是幅母壁畫?】
還以為顧雲初會發表什麼真知灼見的係統死魚眼:【……那麼你說有沒有另一種可能,比如這幅壁畫它是個公的,有龍陽之好?】
顧雲初嚴肅臉:【你說的對,是我考慮問題太片麵了。】
係統:……
不過甭管這壁畫到底是公是母,該是顧雲初的懸賞人頭她半個也不想放棄,同時,她也做不到任由不久前才相處不錯的養蛇人從此被關在這壁畫中。
這麼想著,顧雲初猛地轉身,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係統:【你要去哪?】
顧雲初:【自然是去找這的主持,問問他知不知道自家寺廟出了這麼一個會吃人的壁畫。】
*
寂靜的禪房中。
顧雲初一進來,就能看見慧遠主持正端坐其上,閉目誦經打坐。
察覺到有人進來,慧遠主持睜開眼睛。雙手合十唱了一聲佛號。
“女施主。”
顧雲初緊盯著眼前的老和尚。
“慧遠主持,我剛剛在這寺廟中發現了一件怪事。我發現那遊廊上的壁畫竟是會吃人,這事你知道嗎?”
老和尚聽說自己的寺中出了怪事,不僅沒有驚愕,反而微笑著道。
“女施主不必害怕,那壁畫並不會吃人,消失的施主們不過是聽經說法去了。”
顧雲初想過很多種,卻沒想會得到這樣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