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潮濕的囚牢中,貌美的姑娘手持巨大的電鋸。高高抬起,寒光閃爍間,那粗壯的鐵鏈就斷裂開來。兩個吊起來的劫匪啪嗒摔在地上。
電鋸狂人專用電鋸,用過的都說好!
顧雲初掃了一眼周圍,冷聲道。
“其他人呢?”
被摔得齜牙咧嘴的劫匪們互相攙扶著,勉強站起來。
“我們被抓住後,那個穿金甲的凶人最開始把我們關在了這一層的囚牢之中,但沒過一會兒,那凶人就把我們三個兄弟連同養蛇人給帶了下去,回來時孤身一人。可能是帶到下麵關押了吧。”
聽到這話,顧雲初等人微微蹙眉。
他們就是從下麵兩層爬上來的,根本沒看見有其他人的蹤影。
芸娘開口。
“多想無益,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把人救出去。”
顧雲初點點頭。
“我們現在就走。”
一行人迅速往樓下走。
顧雲初的視線掃到素雪天女。看漂亮小姐姐虛弱的模樣,她忍不住湊過去,秀了秀自己的細胳膊。
“你可還撐得住?我力氣大,要不我抱著你跑吧!”
素雪是個冷美人,但對於這麼友善的救命恩人,她也做不到冷麵相對,忍不住露出一絲淺笑,表示多謝好意,自己還撐得住。
小姐姐笑起來好好看,說話也好好聽。
顧雲初眨眨眼,隻能可惜的叮囑了一句,如果有需要就叫她,千萬不要勉強啊!
這時,一個顫顫巍巍的聲音傳來。表示他們需要幫助。
顧雲初扭頭看去,發現說話的是那兩個劫匪,他們被那金甲使者打得渾身血痕,如那被□□過許久的霸王花一樣,走一步抖兩下。說是實在走不動了。
顧雲初挑眉看著他們。
“真的一步都走不了了?”
兩個劫匪重重點頭。
顧雲初麵露為難。
“這可不妙啊,那金甲使者說不準什麼時候回來。”
劫匪們眼神渴望的看著顧雲初等人。對對對,那金甲使者很快就回來了,所以不求來個人抱他們,背他們跑也好啊!
“好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既然如此……”
顧雲初像是經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然後猛地舉起自己手中的電鋸。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
“那乾脆還是讓我現在就送你們一程吧,反正官府的懸賞令是按人頭給錢的,死的和活的價錢都一樣!”
說話間,她往前一步,那電鋸竟是兜頭就要朝著劫匪們劈下。
“啊!”
“不不不,我們不敢了!”
“彆殺我,彆殺我!”
劫匪們嚇得一跳,慌忙的抱頭鼠竄。
眼看他們蹭蹭蹭就下了樓,顧雲初淡定的放下拿著電鋸的手。對著其他人微笑道。
“看來我這妙手成功把他們的腿給治好了,好了,咱們也快點下樓吧。”
顧雲初牌妙手回春術,一出手非死即活,用過的都說好!
目瞪口呆的眾人:……好個妙手,真是華佗聽了要痛哭,扁鵲聽了要落淚!
計劃進行的很順利,由阿蓮為首的一眾天女在外麵成功拖住了金甲使者,顧雲初等人迅速的出了塔樓。但是他們前腳邁出來,後腳就聽到了阿蓮驚恐的聲音。
“快跑!”
顧雲初看過去,隻見金甲使者正朝著這邊大步踏來,他一手持鐵鏈,一手拿巨斧,黑臉凶惡好似要活吞了他們幾個!
芸娘幾個當即就要四散而逃。但是一道鐵鏈猛地甩過來,砰的一下在地上打出一道凹痕。止住了他們逃跑的腳步。
金甲使者看向顧雲初和老和尚。對著芸娘冷嘲起來。
“怪不得你們膽敢欺瞞我,擅自闖入我的地盤,原來是和這兩個外來者聯手的。不過你們以為就憑他們一個柔弱女子一個年邁的和尚就能幫得了你們?”
他說話聲很大,轟隆隆的好似在打雷。
顧雲初當即不樂意了。
“你說我可以,但怎麼可以辱罵慧遠主持?!他可是有名的得道高僧,對了,這壁畫還是他師父所做,你充其量就是個給畫壁看大門的,怎麼比得了他?所以你說話客氣點,否則小心他老人家脾氣上來了,抬手就把你打得稀巴爛!你說是吧,慧遠主持!”
顧雲初說的那叫一個尊敬,成功讓金甲使者對老和尚的注意力倍增。
金甲使者看向那老和尚,語氣陰沉的開口道。
“哦?想不到我們之間還有著這種淵源。所以在你眼裡,我就是個看大門的?”
被迫成了出頭鳥的老和尚:我不是,我沒有!
老和尚唱了一聲佛號,趕忙道。
“老衲從未如此說過。”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他就不應該一時心軟,和這個女人一起進入畫壁,或者他本來就不該讓那群人進寺廟躲雨,又或者……他就應該在那個女人敲開他寺廟大門的時候,就用敲木魚的木槌錘死她!
“沒錯,慧遠主持是得道高僧,怎麼可能會說這種話,不過是在心裡想想罷了。”
顧雲初冷哼道。
“現在你知道了此等淵源,還不趕緊讓開!慧遠主持這麼大年紀了,說不定哪天就見閻王了,你要是敢對他不敬,小心他日後下去了,到他師父那告你一狀!”
眼看老和尚氣得呼吸都急促了,係統妹妹無奈道:【你悠著點吧。那老禿……咳老和尚看上去快要氣昏過去了。】
不僅老和尚被氣了個半死,就連金甲使者同樣氣得不輕。
“我會怕他?不如今天我就送他先下去,看他到底告不告得了我!”
轟隆隆的聲音透著無儘的怒火,那金甲使者不再廢話,手中鐵鏈一抖,就像是活了一般,毒蛇一樣就要絞上老和尚的脖子。
老和尚一驚,慌忙抬手,手中的佛珠手串立刻飛出,擋在自己的脖子前,想要護住自己。
佛珠手串和鐵鏈打在一塊,竟發出了金屬撞擊聲。但下一秒,手串就崩斷了,佛珠一顆顆的散落在地。老和尚仿佛受了內傷,悶哼一聲,麵色蒼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