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童趣可能隻屬於還未長大的了了。
——
兩人走出去還沒多遠,遠遠的,了了就看到了披著蓑衣鬥笠來接她回家的了致生。
鬥笠有些笨重,他走得很慢,遠看像是一隻步履蹣跚的大熊,七搖八晃的,憨厚又笨拙。
可了了卻格外興奮,她連和裴河宴要保持一拳頭距離的事都忘了,伸手攥住了他的袖子,邊指著越走越近的了致生,邊驚喜搖晃:“老了來接我了!”
裴河宴看了眼被她緊緊攥住的袖子,有些不理解她為什麼這麼興奮:“有這麼開心?”
“當然啊。”她仰起頭,眼睛亮晶晶的:“我很喜歡下雨天有人來接我。”
被風吹偏的雨絲斜落在她的額頭,她下意識眨了下眼,似乎是覺得現在的自己有些滑稽,她
抿著唇,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下雨天有家長接的小朋友都很幸福。”
就比如現在,了致生拿著傘,是特意來接她回家的。
無論是出於擔心她被雨淋到,還是他作為父親,他有責任有義務要在惡劣天氣下接女兒回家,此刻,接了了都是他唯一的目的。
她就是喜歡這種感覺,喜歡出發點是“隻因為她?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的感覺。
——
了致生牽著了了慢慢往回走時,明顯能感覺到了了今天的心情很好。
她哼著有些不著調的歌,絲毫沒有被這擾人的大雨影響情緒。
“今天學到什麼了,這麼開心?”了致生把了了頭頂上的雨傘扶了扶,傾斜的傘麵讓她的半張臉都被雨水打濕了。
“學到什麼”和“開心”在了了這,從來不是因果關係。
她想了想,才說:“小師父今天給我講了大雍王朝的拂宴法師,但我開心不止是因為聽了故事,主要是你來接我,讓我很高興。”說完,她怕自己沒有解釋明白,目光灼灼地看著老了,瘋狂暗示。
好在,了致生聽懂了,並且有些意外:“我來接你不是我應該做的嗎?況且,我也不是第一次來接你啊。”之前也沒見她這麼開心。
想來想去,了致生還是覺得問題出在裴河宴身上。畢竟,了了對裴河宴那小子的殷勤,他這個老父親可都看在眼裡。
了了不知道了致生心裡那點小九九,很認真地回答他:“不一樣。”
她把剛才對著小師父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說給了致生聽,然後又問他:“爸爸,你會因為我對愛還分等級和條件而覺得我是白眼狼嗎?”
“不會。”他毫不猶豫地否定了這個說法。
今天的了了格外鮮活,了致生能明顯感覺到她的心門打開了一條縫,她不僅在接納他,還將以前嚴嚴實實捂在房間裡的陽光分出來一些,照耀在了他的身上。
感覺到溫暖的同時,了致生捏了捏了了的手心,問她:“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我媽經常這麼說我。”她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了下來,明顯到連了致生都察覺了。但她也隻是說了這麼一句,並沒有要向了致生告狀的意思。
等假期結束,她還是要回到京棲,回到連吟枝的身邊去吃那些本沒必要吃的苦。聽她的斥罵和貶低,以及接收她對了致生所有的不滿和厭惡。
她掙紮不了一點,也無力改變現狀。就跟她知道,她和了致生說這些也完全無濟於事一樣,隻會影響他對留在這裡的判斷而已。
當然,這也是建立在她覺得了致生是愛她的,心疼她的前提下。如果老了真的如連吟枝所說的那樣,沒有責任心,且自私自利,他壓根不會為了任何人反思自省。
“她經常說你是白眼狼?”了致生臉色微變,如凝固在畫布上的肖像,棱角分明。
了了先抬頭看了他一眼,雨幕中,了致生半張臉都隱在鬥笠的陰影下,看不真切。她想了想,點了點頭:“她很不喜歡我。”
他想起前幾夜和連吟枝在電話裡發生的爭吵,她氣急之下,曾說出一句“你趕緊帶著你的小畜生給我滾”。
在今天之前,他從未覺得這句話有如此鋒利,像直奔著他氣管而來的匕首,隻為了割斷他,殺死他。
了致生牽住了了的那隻手,用力地握了握。
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在反複的煎熬與輾轉中,鄭重地問了了:“如果以後,你都跟著爸爸生活,你願不願意?”
雨聲滂沱。
沙漠像是流動了起來,有雨滴落在她的鞋麵上,濺起細細的水花沾濕了了了的腳踝。
她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你們要離婚嗎?”她往後歪了下雨傘,從傘麵下抬起頭來看著了致生,問出了在她心頭盤亙了很久很久的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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