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黑市嬌花(2 / 2)

江熙迅速拿了女人的易容臉皮、假發和軀體進了更衣間,折騰了半天,出來時已是:沉魚落雁惹人愛,疑是情姑夢裡來,路人駐足狗瞪眼,我是黑市一枝花!

又買了麵紗、帷帽、紙傘、香囊,一步一抬臀,兩步媚眼拋,扭扭捏捏上了道,誰能辨他是焦屍。

“娘們,跟爺喝一杯!”

然而沒走出百米,便被一彪悍匪頭攬住腰掠進酒肆去。

日了個狗!

酒肆裡聚集了一窩土匪,麵向凶橫,缺胳膊少腿,缺眼睛少嘴,叫叫嚷嚷,沒幾個正經模樣,臭氣熏天。

江熙調高了聲線,一邊用力掙脫一邊嬌滴滴地道:“奴家不會喝酒,爺放過我吧。”

匪頭更用力箍住他,舉起酒杯就試圖往他嘴裡灌:“小娘子越掙紮,爺越興奮了!哈哈哈!”

他廢了好大的勁兒才穿搭好的行頭眼看又要被磨蹭走形,抬起膝蓋猛踹匪頭的襠:“臭爺們不得好死!”可隔著棉絮打人實在不痛不癢。

匪頭假作疼痛,皺起眉頭誇讚:“哦謔謔,小娘子好蠻的勁兒!”接著一把抓住江熙的胸揉起來,發覺不對勁,又細細揉了揉。

霎時一支劍架在了匪頭項上,劍的主人冷聲命令道:“放開他。”

此劍劍身鐫刻金色的菱紋,劍柄鑲嵌翠色的軟玉,劍刃散發內斂的寶光。共是兩支劍,三指寬,一長一短,長劍偏軟,耀銀光;短劍偏硬,耀金光。這雙劍江熙再熟悉不過,名叫“灼華”,又稱“楚王劍”。

他又又又炸了,蕭遣竟然追到了!

匪頭一把將江熙推倒,穿戴鐵甲的手抓住劍刃,怒道:“敢在我麵前撒野,找死!”

打斷行樂倒不是激怒匪頭的原因,而是在這個地盤上,蕭遣挑釁了匪頭的威嚴。

土匪們大笑著看戲,坐等蕭遣被打個頭破血流。

江熙連忙上前勸架:“兩位爺彆動怒,有話好說,不就是喝酒嗎,我喝就是了!”一手掰住匪頭的鐵手,一手拿開蕭遣的劍。

“婦人滾一邊去!”匪頭一腳把江熙再次踹倒。

江熙在地上滾了兩圈,爬起來拍拍屁股溜了,不忘道:“那你們打吧!”

他剛跑出門,裡麵就傳出磨槍擦劍和叫罵的聲音,一同跑出來的還有無辜的店家。

不一會兒,一隻血淋淋的手臂便飛了出來。

“啊!給我上,把他剁成肉泥!”匪頭痛苦地嚎叫,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

江熙咬牙:你小子真不會省事。

店家抱頭跪下,崩潰道:“完了完了,必定要死人了,我是造了什麼孽,一年的辛苦經營全白費了!”

路人惶恐,遠遠躲了起來。

江熙頭也不回,身後轟隆一聲巨響,酒肆炸了。江熙躲到一扇門背後,匆忙把偽裝全卸了,迅速折回去。

酒肆狼藉一片,塵埃稍稍沉落,隻見匪頭被削成了一根人棍,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有三五人已經涼透,而蕭遣被兩根鐵鏈鎖住了雙腳,被四十名土匪圍擊。

江熙爬到一旁的旗杆上,坐穩了,向人群吹了聲口哨:“剛才是誰放的火藥,賤到我了。”

“快看,是焦屍!”

打鬥的人群停了下來,如雷貫耳的焦屍此刻就毫不遮掩地出現在他們眼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