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桂寶鬆同許香琴好生談了一回兒心,許香琴跟著也安靜了些日子。
桂寶鬆見許香琴安分了,便就開始在外頭跑生意,想要近些新鮮鮮亮的布匹回來賣,每個月在家裡好生呆著的時間兩個手都能數得過來。
然而這難得在家的日子裡,桂寶鬆還要回家看看父母兄弟;要同生意夥伴出去喝喝酒,續續交情,於是小夫妻倆能在一起的時間又少了許多。
再加上桂寶鬆因著之前飽受許香琴折磨,心裡生了隔閡,兩口子呆一塊時,桂寶鬆一般都是沉默以對的。
如此這般之下,上輩子已經受夠了沉默,不和她交流的許香琴就更受不了了,她寧願桂寶鬆同以往那般同她吵都不想這般,於是爭鬥的號角再次吹響,兩口子鬨得不可開交,急壞了兩邊的家人。
這不,這會兒聽見王大妮她娘林青這麼鼓吹簡易的的兩性教育課堂,樂大花不由心動了,她想拜托簡易過去開導開導許香琴和桂寶鬆,叫他們放寬心,好生過日子,不要再鬨了。
然而,不論樂大花如何請求,簡易也都一並婉拒了。
嗬嗬,開玩笑,她巴不得桂寶鬆和許香琴能鬨得再激烈些呢。
打從那邊分家後,桂寶鬆可是沒少找她的茬,遷怒於她,手段沒少使。
後頭見簡易絲毫不受其擾,便就開始去為難張茂林蘇蘇華兩口子,想要引誘張茂林做錯事兒,裡間小兩口的感情。
不過簡易當然說是不會叫他得逞的。
現在簡易每天最喜歡乾的事兒,就是看桂寶鬆和許香琴鬨矛盾,看桂寶鬆知道他的計謀沒有得趁時,那扭曲憤恨的臉。
當然,簡易也沒有忘了那個間接害死原主的罪魁禍首許大丫,沒有她,也就沒有後來的這些個破事兒。
許大丫實在許香琴嫁給桂寶鬆之前成婚的,她爹娘為了多拿些銀錢,好留著給許大丫底下的兩個弟弟娶媳婦用,於是將許大丫高彩禮的許給了一富戶家的次子。
這個次子上頭有將來要繼承家業,扛起家族重擔,飽受宗族家裡看重的兄長;底下有深受爹娘疼寵的頑劣幺弟;因此身份不上不下的次子在家裡是隱形人的存在。
好在,次子生性豁達,並不把這些放在心裡,每日不是外出和有人郊遊,參加文會,就是在家裡搗鼓琴話畫,沒有絲毫生活壓力,有錢有閒有人伺候的他,過的快活瀟灑的很。
隻可惜許大丫卻不這麼想,她本就是個強勢有主見,明白自個想要的東西是什麼的人。
於是自打許大丫嫁過去後便開始在家裡鬨事兒,鬨公婆偏心大房三房,偏心大嫂弟妹,她想為自己的小家多爭取一些好處,希望公婆百年之後分家時,他們能多分一些。
不僅如此,她還讓丈夫也去爭,也去搶,也去鬨,她不準丈夫再整這些沒用的琴畫,她想要她丈夫也跟著公公大哥去行商賺錢。
然,那個家裡也就許大丫這麼一個腦子不清楚的,那次子苦勸無果後,果斷不再理會許大丫,日子該如何就如何。
於是沒了丈夫庇護的許大丫被婆婆妯娌針對了,日子開始不好過起來。
婆婆雖在三個兒子裡相對來說沒有那麼看重次子,但怎麼說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因此非常看不慣她那麼折騰她一向乖巧聽話的兒子,為此磋磨於許大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