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個手辦(1 / 2)

手辦·真酒·皮斯克的複活並不是結束,隻是一個開始。

真酒·皮斯克還在罵著琴酒痛哭,另一邊,一個身穿黑衣的高大手辦也坐了起來。

這個黑衣手辦一臉的生無可戀,表情頹喪地道:“皮斯克,你彆哭了,你好歹還是被琴酒殺的,我龍舌蘭,可是被無辜牽連炸死的啊!我才是死得最冤的那個!”

下一秒,一個瘦高個手辦也激動地跳了起來,悲憤欲絕地道:“你們兩個死得有我冤嗎?我卡爾瓦多斯,可是被赤井秀一逼到活活自殺的啊!嗚嗚嗚嗚……”

西山悠:“……”

好家夥,這是什麼魔幻場景,死掉的真酒在她家開比慘大會?

西山悠:長見識了長見識了。

諸伏景光的目光已經變得犀利起來,身上也冒出了殺氣,整個人都擺出了準備攻擊的姿態。

萩原研二、鬆田陣平、伊達航也戒備起來,目光死死地盯著這三個新蘇醒的手辦。

西山悠頓時產生了不好的預感,她剛喊道:“等等……”

真酒·皮斯克已經抹著眼淚轉過頭,瞬間瞪大了眼,震驚得脫口道:“蘇格蘭?!你你你怎麼會在這?!”

“不對,我居然沒死?那你也沒死?好哇,當年黑麥到底是怎麼執行的任務?不對,黑麥也是個臥底!”皮斯克恍然大悟地道:“原來如此,你們兩個竟然早就計劃好了假死?!”

“什麼?公安臥底蘇格蘭,居然是假死?!”龍舌蘭猛地回頭看過去,立馬暴怒道:“該死的老鼠,你竟然還活著!當初組織就不該讓黑麥去處理你,應該派琴酒去,還是琴酒更靠得住!”

“彆跟我提琴酒!”皮斯克憤怒地咆哮。

唯有卡爾瓦多斯還在悲痛哭泣:“貝爾摩德,奧,我的貝爾摩德,我死了,你可怎麼辦啊?還有誰會在你需要時,幫你狙擊?還有誰能在你任務失敗時,幫你殺人?天呐,我的貝爾摩德,你現在一定很孤苦無依,受儘欺負……”

聽到這,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諸伏景光都來不及說什麼,鬆田陣平已經凶惡獰笑著逼近了龍舌蘭:“景光,這三個人就是你臥底的那個組織的成員,對吧?隻要我們讓這三個家夥說出情報,送給zero,就可以幫他早點消滅組織,沒錯吧?”

萩原研二也開朗地笑起來,他開始麻利地挽袖子:“啊呀,我好久沒舒展身體了,感覺手腳都僵了,來來來,讓我活動一下。”

伊達航露出了凶神惡煞地惡人笑容,一步步逼上前:“啊,刑訊逼供嗎?沒關係,這個我也可以很擅長。”

諸伏景光:“……”

原本還滿臉警惕,目光淩厲的諸伏景光,忽然失笑。

他一身殺氣已經消失無蹤,甚至還揚起了愉快地笑容。他故意用略帶傷感的語氣道:“啊,是呢,他們就是那個組織的成員。當年我和zero在組織裡的時候,這些人就總愛拿槍逼著我和zero去做壞事,真的是很讓人煩惱呢。”

皮斯克目瞪口呆,震驚得都結巴了:“什、什麼?等等,你們要乾什麼?住手!快點住手!!”

龍舌蘭:“啊!你們居然敢打我,你們這群該死的混蛋!”

卡爾瓦多斯:“等等,你們都是誰?有話好好說,彆對我動手,啊!”

鬆田陣平發出讓人恐怖的冷笑聲,一拳揍歪了龍舌蘭的臉:“敢害死我的好友,去死吧你們這群人渣!”

萩原研二手上打著人,還不忘操心地叮囑:“小陣平你注意點分寸,不要打壞了悠的東西。啊,皮斯克你怎麼這麼不經打啊?這就暈了?”

伊達航獰笑著一拳揍飛了卡爾瓦多斯,咆哮道:“你們欺負完諸伏不夠,居然還要繼續欺負降穀,你們這群該死的渣滓!”

西山悠:“……!”

西山悠眼睜睜看著手辦們打起群架,自己的筆筒被踹飛,課本被扔飛,手機被掄飛,一堆手辦都被丟飛……差點吐血。

“等等,住手!你們要打去地上打,去地上打不好嗎?啊啊啊住手!我的習題冊,我的作業本——!”西山悠崩潰地尖叫,卻最終也沒能搶救回自己的習題冊和作業本,隻看到無數紙片在空中洋洋灑灑地落下。

西山悠:“……”

西山悠捧著這堆紙片,看著上麵自己耗費三個小時才寫完的習題和作業,身體開始顫抖,臉上逐漸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西大師瞬間黑化.jpg

西山悠笑著,挽起了袖子,拿起了雞毛撣子,吼聲震動彆墅。

“撕我作業是吧,我叫你們撕我作業!我打!彆跑,你跑什麼?有本事撕我作業,沒本事承擔後果?龍舌蘭你給我站住!”

“卡爾瓦多斯是吧?赤井秀一當初怎麼就沒多給你一槍呢?什麼?你還迷戀貝爾摩德?做夢去吧!貝爾摩德和琴酒調馬丁尼去了!貝爾摩德她就是選波本,也不會選你!”

“好啊皮斯克,居然還會裝暈呢,還敢用我的習題冊打研二,你可真是好啊!人老成精了啊!”

“鬆、田、陣、平!你彆幸災樂禍,你也給我等著!等我收拾完這三瓶酒,你,研二,景光,班長,你們都得幫我補、作、業!”西山悠·大魔王發出了憤怒地咆哮聲。

鬆田陣平的腳下一滑,臉上的墨鏡差點飛出去,他剛剛幸災樂禍的笑容頓時沒了,鬱悶地嘀咕道:“啊,糟糕了。”

畢業這麼多年還得幫人補作業什麼的,他可一點都不想做。

混戰持續了很久,等終於停下的時候,天都黑了。

書桌上,皮斯克被揍得鼻青臉腫,痛苦呻·吟。地上,龍舌蘭被打得淒淒慘慘,臉上兩行淚,叫都叫不出來。椅子上,卡爾瓦多斯掛在邊沿要掉不掉,還在失神地喃喃著“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顯然不止是身體遭受了毒打,就連心靈都遭受了重創。

萩原研二、鬆田陣平、諸伏景光、伊達航,身上皆帶了點躲避時不小心蹭到的擦傷,累得直喘氣,就地坐下休息。

西山悠因為追手辦追得上躥下跳一下午,已經累得直接躺平了,還被餓得頭昏眼花。

從下午鬨騰到晚上,從手辦到活人,最終,誰也沒撈到好。

脫離黑化狀態的西大師,悲催地哀嚎著:“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啊?我的作業啊!”

*

西山悠把晚餐的外賣盒子扔進垃圾桶,轉過頭,正對上諸伏景光不讚同的目光。

西山悠咳了一聲,理不直氣不壯地道:“我不太會做飯,而且特彆討厭洗碗打掃廚房。”

“對,從我們搬進這棟彆墅以後,悠就從沒進過廚房,她甚至連鍋都沒買。”萩原研二趁機告狀。

諸伏景光的目光更不讚同了。

西山悠一把捂住萩原研二的嘴,乾笑著轉移話題道:“我吃飽了,我們這就開始審問組織情報吧?”

諸伏景光猶豫了一下,大概是覺得情報更重要,教育的事可以之後再做,於是點頭同意了。

事實證明,接連挨揍的威懾力,以及掌控著複活關鍵的西山悠的威脅,還是挺有用的。

龍舌蘭一開始還很頭鐵,梗著脖子就是不說組織的事,還對逼問他的鬆田陣平嗤之以鼻,大罵道:“該死的老鼠,等著吧,組織一定會殺死你們的!”

然後他等來了伊達航和鬆田陣平的鐵拳,被揍得死去活來,西山悠還在旁邊笑眯眯地威脅道:“說不說?不說?很好,等陣平他們揍完了,我立刻送你回陰冥世界。就你這樣不服從指揮,還不願意付出的,還想複活?哈,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龍舌蘭痛苦爆哭:“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