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五十個手辦(1 / 2)

降穀零看向打完電話一臉平靜的西山悠,心情糾結又複雜。

他覺得自己應該教育一下這孩子,告訴她這樣做,特彆是當眾這樣做,對她的影響會不好。

可實際上,降穀零此刻隻想安慰一句,山悠你其實不用打這個電話,他之後肯定會好好處理當眾開槍的事,根本不用擔心。

但另一方麵,降穀零的心裡又在默默慶幸。

還好,還好當初把鍋甩給了FBI,風見讓警視廳打去的認錯電話也快,不然……

降穀零默默丟掉了腦海裡的那些,超級恐怖的後果。

江戶川柯南的雀斑小男孩臉上,已經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他抬頭仰望著西山悠,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E國總統的親妹妹,在擔心西山悠。公安高層領導的爺爺,也和西山悠交情匪淺。還有之前的玄學界宴會,所有玄學者也對西山悠無比尊敬…

江戶川柯南覺得頭有點暈,他隻要想到自己之前覺得西山悠很可疑,懷疑西山悠很可能是組織成員的那些推測,就覺得腦袋都要炸!

這麼強的人脈關係網,如果西山悠真的是組織的人,那她得給組織帶去多少助力啊?!

這也太可怕了吧!

不不不,江戶川柯南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西山悠今天並沒有阻止總統妹妹的保鏢團,去狙殺那個組織成員,那是不是說明、說明,她其實不是組織的人?

對了,她之前還開槍救了安室先生!一槍就擊穿了那個想殺安室先生的男人的手腕,槍法特彆準!

這樣的人,怎麼會是組織成員呢?哈,哈哈哈…

江戶川柯南崩潰地抱住了腦袋,衝矢昴之前告訴他的,西山悠現在就住在工藤宅隔壁的話,以及西山悠今天表現出的槍法,還有西山悠其他可疑的地方,在他的腦袋裡,不斷與西山悠似乎不是敵人,應該是友方的想法拚命拔河,讓他糾結極了。

旁邊,茱蒂·斯泰琳,和安德雷·卡邁爾,正在麵麵相覷。

之前他們被訓斥、被扣薪水、被迫寫報告和道歉書的時候,還覺得委屈又鬱悶,心都拔涼拔涼的入:

可現在一看,這位西山悠小姐,和E國總統的親妹妹,E國五大寡頭之一,彼得羅夫家族的真正掌控者貝拉·彼得羅夫,關係都這麼要好,還一個電話就能影響到公安的高層領導。

那在被他們破壞了庭院後,她居然隻是讓上麵訓了他們,扣了他們的薪水,讓他們寫報告和道歉書,而不是直接要求上麵,讓他們丟掉工作,好像…….已經對他們很寬容大量了?

茱蒂·斯泰琳,和安德雷·卡邁爾,齊刷刷咽了咽口水,然後兩人對著耳機,誠懇到極點地齊聲道∶西山悠小姐,真是一位善良又寬容的好人啊!

耳機那邊的·衝矢易∶…….

衝矢昴反射性地拿下耳機看了看,懷疑是不是出了問題。

餐廳。

貝爾摩德看著眼前這一幕,神色中流露出震驚。

她一開始並不知道西山悠是誰,直到聽到貝拉·彼得羅夫喊了一聲西大師,她才終於意識到西山悠的身份。

能被這位總統的親妹妹尊敬地喊大師,還姓西的,除了玄學界的那位絕世天才,西山悠,還能有誰?

貝爾摩德之前確實聽琴酒提過一句,玄學界地位最超然的學派,西山派的當代弟子中的領軍者,也是玄學界公認的,新生代玄學者們的領袖人物,西山悠,來日本了。

但貝爾摩德沒想到的是,自己會這麼快就遇到這位玄學界的大人物。

貝爾摩德看看西山悠,又看看貝拉·彼得羅夫,腦海裡還在回響著西山悠剛剛那通打給公安高層的電話。

然後,貝爾摩德的視線,落到了那個雀斑小男孩身上。

貝爾摩德已經認出來了,這就是易容後的江戶川柯南。而看江戶川柯南在麵對西山悠時,躲躲閃閃不敢對視的表現,很顯然,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很熟悉,但又沒熟悉到,能讓江戶川柯南把秘密都說出來的程度。

當然,貝爾摩德不在意這個,她在意的是——既然柯南認識西山悠,就等於,她的天使,小蘭也認識西山悠!

貝爾摩德的心跳開始加速,如果她這次能逃出去,她隻需要想辦法,讓小蘭和西山悠的關係越來越好,那麼她以後即使是死掉了,小蘭也還有西山悠這個厲害的大人物護著。

不,不止,貝爾摩德的呼吸,忽然微微急促起來,隻要西山悠願意庇護小蘭,以後,不止是小蘭能安全無虞,就連她自己,都再也沒人能拿小蘭威脅她!

包括波本這個混蛋!

貝爾摩德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辦法,直到她的目光,無意間掠過那個雀斑男孩,才突然想起來,哦對了,還有柯南和西山悠的關係,她也得想辦法再加深一些。

不然,西山悠很可能隻護著小蘭,而直接忽略了柯南。

貝爾摩德的心情有些興奮起來,她一邊飛速思考著該如何自救,一邊還不忘想一想,待會逃跑的時候,能不能順便讓柯南和西山悠的關係,再加深一下。

餐廳靠近中間的位置,穿著一身侍應生服飾的風見裕也,一邊對著指著自己的槍口舉起雙手,邊額頭上還在冒冷汗。

天知道,剛剛那個組織成員對著降穀先生開槍的時候,他都快嚇死了!

風見裕也當時拔腿就往那邊衝,恨不得給降穀先生擋槍,結果,他才跑了沒兩步,就被一把槍懟上了腦門。

那一刻,風見裕也是真的有了赴死之心,哪怕是被殺掉,他也要衝過去保護降穀先生!

然後,風見裕也就看到,降穀先生曾讓他調查過的那位西山悠小姐,如同一位從天而降的英雄一般,忽然飛奔過來,一槍射穿了那個組織成員的手腕。

風見裕也∶....!

緊接著,他又聽到,這位西山悠小姐,給公安高層某領導的爺爺,打了一通電話。

風見裕也∶..!!!

那位棲川領導他爺爺,當年不也是公安的高層嗎?!據說以前還競爭過首相呢!

風見裕也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他看看頂著一張富家公子哥的臉,目不轉睛注視著西山悠的波本,再看看剛剛親自救了波本,現在也似乎是在有意吸引眾人的目光,讓大家忽視掉波本的西山悠,差點捂住心口。

天呐,降穀先生,你當初讓我去調查這位西山悠小姐,難道、難道,是抱的這種心思嗎!?

#當你的上司突然抱上了一條鑽石大腿#

#當你發現你上司的升職路會無比順暢#

#當你聯想到自己的升職路也會很順利#

#原來這才是你的真麵目嗎,降穀先生!#

風見裕也的思緒都混亂了,他傻乎乎地站在原地,腦子裡全是光明而美好的未來!

高樓天台。

架著狙擊槍的卡爾瓦多斯,和宮野明美麵麵相覷,兩臉懵逼。

擠在三台望遠鏡前的諸伏景光、鬆田陣平、栽原研二、伊達航、龍舌蘭,目瞪口呆。

龍舌蘭不敢置信地尖叫道∶白蘭地那個家夥,就這麼死了?他居然死了?!

那可是自a口麥離開後,組織裡這些年培養出的,槍法最好的狙擊手!要不是這次的任務是暗殺穀木光平,朗姆估計都不會同意讓人回來!

可現在,組織最好的狙擊手,竟然就這麼死了?!

鬆田陣平興奮地道∶不止是死了一個白蘭地吧?那個叫琴酒的,不是也中槍了嗎?還有基安蒂和科恩,他們的手臂被打傷,至少很長時間沒法握槍了吧?

伊達航回憶著道∶琴酒應該沒死,我看他中槍後的反應,應該是穿了防彈衣。至於基安蒂和科恩,看他們的傷勢,至少幾個月內是沒辦法握槍了。

敕原研二剛想接著說點什麼,聽到防彈衣的鬆田陣平,就先反射性扭頭瞪了他一眼,敕原研二立馬閉嘴了,朝著鬆田陣平乾笑起來。

諸伏景光微微蹙眉,他嚴肅地問道∶你們看清楚殺死白蘭地的,是誰了嗎?

他們雖然看到白蘭地被爆頭了,但到底是誰殺的,卻不能肯定。

從剛剛的槍戰情況來看,今天跑來槍打酒廠的,除了E國保漂團,就和悠之前預料得一樣,還有赤井秀一。

卡爾瓦多斯猶豫著道∶我覺得,那一槍,應該是從新京大厚射出來的。

這是卡爾瓦多斯兼職狙擊手多年來的直覺。

諸伏景光沒說話,他其實也直覺認為,那一槍應該是新京大廈那邊的狙擊手開的。

宮野明美則點頭道∶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那一槍,不是赤井秀一開的。

以宮野明美對赤井秀一的了解,如果真是赤井秀一開的槍,他應該會選擇擊傷白蘭地,好讓警方逮捕對方,而不是直接擊殺。

諸伏景光沉穩地道∶的確是出乎意料的好,如果那個擊殺白蘭地的人,也是保鏢團的狙擊手,那對方的槍法,比我的還要強。

能不能比上赤井秀一不好說,但碾壓組織的那些狙擊手,是足夠了。

伊達航歎氣道∶可惜了,對方是保鏢團的一員,我們沒法邀請對方留下來,和我們一起消滅酒廠。

諸伏景光沉默地眺望了新京大廈的方向一會,才低聲道∶收拾東西吧,我們要儘快撤離了。

免得待會道路封鎖,他們的車開不出去。

新京大廈一樓。

跡部景吾雙手環胸,看著身前的經理不斷鞠躬道歉,說因為上麵發生了案件,會員餐廳今天不能開放,不由心情鬱悶。

呐,真不華麗啊,是吧,樺地?跡部景吾忍不住吐槽道。

是。站在他背後的樺地祟弘,一如既往的聲音低沉道。

芥川慈郎剛剛瞌睡了一會,直到隱約聽到跡部景吾在說話,他才打著哈欠醒過來,含糊地道∶你剛剛說什麼?是叫我們上去吃飯嗎?

不是,是我們需要換個餐廳吃飯了。被芥川慈郎當成了臨時枕頭,枕著肩膀睡覺的忍足侑士,把電影雜誌翻過一頁,緩緩說道。

向日嶽人伸了個懶腰,,提議道∶那我們走吧?換個地方吃午餐?

跡部景吾轉過身,帶頭往外走,身後跟著說笑打鬨的隊友們。等走到大廈門外時,跡部景吾的餘光,忽然瞟到一個戴著眼鏡的高個子男生。

嗯?那個人是.….跡部景吾喃喃道。

誰?忍足侑士轉頭看過去,訝異地道∶這不是,青春學園的那位手塚…….

忍足侑士的話還沒說完,一輛輛疾駛而來的警車,就停在了大廈門前。

一群警員跑下車,快速向著新京大廈門口衝來,跡部景吾等人不得不趕緊讓開道路,剛剛的對話也被打斷了。

而那道他們原本想叫住的身影,也很快消失在人海中。

五分鐘前,二十八層,餐廳。

西山悠、阿曆克賽、穀木光平、土門康輝、貝拉·彼得羅夫,正聚在一起低聲說話,門口進來兩名戴著墨鏡,穿著帥氣作戰服的高大男人。

持搶的保鏢們對著他們點點頭,無聲地打了個招呼,直接放行,並沒有阻攔。

兩名高大帥氣的男人,一名直接走到了西山悠的身後,一名則走向了阿曆克賽和貝拉·彼得羅夫,示意他們有事要彙報。

穀木光平和土門康輝看到了,立即找了個借口先離開。

西山悠、阿曆克賽和貝拉·彼得羅夫,聽著兩人的彙報,臉上逐漸露出了微訝的表情。

特彆是西山悠,她驚訝地看向站在自己側後方的俊帥男人,眼神裡全是真的假的,你彆哄我的籌問。

那個被一身作戰服襯得肩寬腰細腿長,戴著墨鏡更顯瀟灑英姿的男人,頓時沒了剛剛彙報時的正經。

他雙手放在西山悠的肩膀上,彎下腰,靠在西山悠的肩頭,不滿地抱怨道∶山悠,你這是什麼眼神啊,我的槍法可是我們隊裡最好的!

西山悠頓時嗬嗬道∶那請問槍法最好的秦鈞先生,你既然擁有這麼好的槍法,那為什麼每次跑到敵營最深處的,還是你?!

你一個遠程法師,居然天天去搶近戰戰士的活,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猝不及防坑了自己·再次被教訓的·秦鈞∶.…

秦鈞不自覺地挪開視線,企圖以乾笑蒙混過關∶這個、這個嘛,啊哈哈哈…….

不遠處,一直在有意無意瞄著這邊的波本,終於忍不住了。

波本一開始看到這個男人站到西山悠身後的時候,還以為是貝拉·彼得羅夫,給西山悠安排的保鏢。

可等看到這個男人,竟然親昵地把手放在西山悠的肩膀上,還彎腰去用臉貼貼的時候,波本的臉上,已經不止是麵無表情了,都快冒出黑化的陰影了!

哪裡冒出來的可惡男人,居然敢占山悠這孩子的便宜!

波本立刻大步走過去,堪稱無禮地打斷這個貼貼。

他看都不看這個男人一眼,隻對著西山悠微笑道∶這位小姐,非常感謝您剛剛的救命之恩。

秦鈞敏銳地從這個走過來的富家公子哥身上,感受到了微妙的敵意。

秦鈞不解地歪了歪頭,他的雙手依然放在西山悠的肩膀上,甚至還有幾分要把西山悠當拐杖,把手肘也放上去的架勢。

波本盯著他的那雙手,恨不得一巴掌給他拍下去,身上的氣勢都不自覺強勢起來。

西山悠則是微微仰起頭,盯著波本,沒吭聲。

波本還在瞄著秦鈞的手,嗖嗖地飛眼刀,慢半拍才反應過來,西山悠一直沒回應他的話。

波本有些疑惑地看過去,就見西山悠慢慢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甜美粲然的笑容,然後,她緩緩抬起手,握拳,蓄力,猛地出拳!

砰!西山悠一拳揍在了波本的左眼上。

唔!下意識阻止了身體的躲閃和回擊反應的波本,痛得捂住了左眼。

西山悠甜美的微笑著,她嘴裡發出的,卻是低聲地冷笑∶孤膽英雄是吧?非常光榮,嗯?

秦鈞一聽到這話,身上的毛都要炸了。他立刻瘋狂後退,直到退得足夠遠以後,才後怕又憐憫地看了一眼波本。

小子,保重!

波本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不知所措地摸摸臉上被贈送的能貓眼,茫然地眨了眨眼,低頭看向西山悠。

西山悠跳起腳尖,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咬牙切齒地低聲道∶你要是再敢有下一次,你就試試!

波本瞬間睜大了眼,他無措又糾結地道∶呃,你、你知道我是誰了?

不會吧?難道他的身份已經被山悠看穿了?

西山悠語氣凶狠地道∶我管你是誰!我隻知道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我既然救了你,那就有權利揍你、教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