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七十四個手辦當朗姆的世界觀炸了(……(1 / 2)

池上秋子站在樓梯上,當著所有人的麵,毫不怯懦地直視著震驚的父親,冷漠地一字一句:“毛利偵探,是我邀請來的!”

“你不是都覺得,家裡最近很奇怪嗎?父親的房裡,每晚都會發出古怪的響,繼母總夢到我母親被大火燒死的噩夢,弟弟總覺得自己看到會飛的影子。”

池上秋子冷笑:“我說不是我做的,父親你就罵我不感恩,繼母嗬斥我沒有教養,弟弟嘲諷我就是沒媽的孩子。”

“好啊,既然你都不信,我乾脆把名偵探毛利先生請過來,請毛利先生好好調查一下,然後今晚當著所有人的麵,公布這怪事的真,幫我澄清名!”

池上秋子的眼神宛利刃一般,一點點掃過池上夫婦,帶著濃鬱的殺氣,冷諷刺:“反正我不感恩、沒有教養、是沒媽的孩子,這所謂出格的事情,不就正是我該做的嗎?”

“我就做給你看!”

池上秋子一番連諷帶嘲,根本不顧池上家的臉麵,直接掀桌子揭老底的話,讓整大廳都安靜一會。

隨即,眾人一片嘩然!

“天呐,不是說,池上夫人嫁進池上家後,對繼女非常照顧嗎?”

“什照顧啊,秋子都當眾喊她繼母,肯定是被虐待得不輕啊!”

“等等,夜裡房的怪響,總夢到已經去世的上任池上夫人,小孩子看到人影,這不就是……鬨鬼嗎?!”

“肯定是池上秋子的生母,上一任池上夫人回來。大家都說她死得好慘,被困在療養彆墅裡,生生被大火燒死的啊!”

“就算生母不在,池上秋子也是池上家的長女,池上貴誌怎能這對待女兒?這事要是傳出去,池上家的臉麵真要丟儘。”

“弟弟,不是現在這位池上夫人和她前夫的兒子嗎?怎有膽子對著秋子罵沒媽的孩子?他不也沒爸爸嗎?”

“唉,秋子這孩子,以前非常懂事大方的,這是被池上夫婦逼到什程度,才能讓她做出這種事!”

眾人議論紛紛,看向池上夫人的眼神,都帶上審視。一大人物看向池上貴誌的眼神裡,也已經有不滿,明顯是覺得一點家事,居然在今晚鬨這大,不僅掃大家的興,搞不好還要鬨出醜聞來。

池上夫人都快暈過去,臉色蒼白一片,用手遮著臉,不敢抬頭。

池上貴誌已經氣得額頭青筋暴起,臉漲得通紅。

“秋子!閉嘴!”池上貴誌怒吼。

“閉嘴閉嘴!你這沒媽的醜女人!”一孩子的尖叫也緊跟著傳來。

眾人都顧不上去看池上貴誌,立馬齊刷刷地順著孩子的音看過去。

果然,一表情憤怒的六、七歲男孩,正站在側廳門口,朝著樓梯上的池上秋子大喊大叫。

池上秋子冷笑一,毫不客氣地吼:“你才該閉嘴!你這池上家的私生子!要不是我母親去世,你以為你能跟著你做情人的母親,嫁進池上家?你一輩子都要用你假父親的姓氏!”

“你這丟人沒教養的私生子!滾出我家!”

眾人:“……”

眾人:“!!!”

大廳裡再次一片嘩然!

謔,池上貴誌不是對外宣稱,再婚是遇到真愛,連女方是離異帶著孩子都不介意,還用這事狠狠炒作一次,獲得不少民眾的支持嗎?

怎就,再婚夫人突然變成情人,再婚夫人帶來的兒子,也變成池上貴誌的私生子??

還有,這池上家,到底是把長女池上秋子,虐待成什啊?這池上秋子,明顯是準備撕破臉,不打算過下去的架勢啊!

眾人麵麵覷,都被這突其來的轉折,驚呆。

西山悠冷眼旁觀著這一幕,低吐槽:“活該。”

穀木光平敏銳的聽到她的嫌棄,不由轉頭問:“西大師,剛剛池上秋子說的事,是真的鬨……咳,還是有人在暗搗亂?”

此時,毛利小五郎、安室透、江戶川柯南、毛利蘭、脅田兼則幾人,都已經靠過來,和西山悠、穀木光平站在一起。

大家聽到穀木光平的問話,都轉頭去看西山悠,想聽聽這位玄學大師的看法。

西山悠平靜地:“不是人為,是冤魂的複仇。”

這話一出,毛利蘭、穀木光平、毛利小五郎,都倒吸一口氣,震驚地睜大眼。

江戶川柯南反射性地舉起手,死死拽住安室透的衣角,用力拉扯,示意:你看看、你看看,玄學又要出現!

安室透哭笑不得,他無奈地拍拍江戶川柯南的腦袋,帶著他又往西山悠邊走步。

此刻,眾人都是思緒紛亂,震驚、不敢置信、好奇、忐忑。

唯獨安室透,一心隻想著,要是等會發生什驚人的事情,導致人群暴動,他距離山悠近一,也能護著山悠不會被人群傷到。

旁邊,脅田兼則,臉上一副驚訝的表情,眼裡微微透出幾絲不耐煩。顯然,他覺得今晚的這一場鬨劇,以及西山悠宣稱的“冤魂的複仇”,非常無聊。

毛利蘭猶豫一會,小問:“冤、冤魂複仇,這世界上真的有亡靈,嗯,亡魂,在死後也能給自己複仇嗎?”

“有。”西山悠坦率地:“不過很少就是。”

“人死後,靈魂就變成亡魂,會立即被陰冥世界帶走。果這亡魂,想要強行留在現世,是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的。”

“亡魂需要忍受現世帶給他的,日複一日的酷刑,會在這種痛苦的折磨,慢慢忘記自己的過往。最終,這亡魂會變成一,連自己為什要執著留下,都再也不記得,再也沒有自我,再也無法回歸陰冥世界的怪物。”

“玄學界為現世的安寧,通常是不允許這樣的怪物存在的,因為他會控製不住自己,會傷害甚至是殺害普通人。所以,等待這亡魂怪物的唯一結局,就是被徹底消滅。”

其實,在西山悠的原世界,留在現世的亡魂,是可以保持清醒理智的,還能跟隨著玄學大師修行呢。

但在這術法已經無法施展,所有人都已經看不到亡魂的柯學世界,亡魂留在現世,根本沒有能量補充,自然就沒辦法保持清醒的理智。

每亡魂留在現世的每一天,都是在承受著魂體的能量一點點消散,宛慢性魂飛魄散的痛苦。

亡魂亡魂,隻有回歸死亡的歸處,回到陰冥世界,有永不消失、永不減少的能量不斷充盈他的魂體,他才不會消散。

毛利蘭聽得呆住,她不由自主地:“怎會這樣?他隻是想要給自己複仇,居然都要付出這大的代價嗎?”

好可憐啊。

西山悠音平緩地:“沒辦法,這就是他自己選擇的路,隻要選擇,就再也沒辦法回頭。”

安室透聽得怔住,他恍惚一下,想起幾位已經去世的好友。

被炸彈炸死的鬆田陣平、萩原研,死於車禍的伊達航,舉槍自殺的諸伏景光……

他,會不會因為理想沒有完成、放不下親友,而在死亡的一刻,讓自己的亡魂,強行留在現世?

果他的亡魂,真的強行留在現世,現在的他,已經變成怪物嗎?種,隻能等著被玄學者消滅的怪物?

安室透的心,逐漸沉入穀底,雙手變得冰涼。他不敢去想象,果事情真的變成這樣,他該怎辦?

安室透恍惚地垂下眼眸。

江戶川柯南已經睜大眼睛,變得憂心忡忡。怎辦?他可不會什阻攔冤魂複仇的方法啊,難他得搶在冤魂殺人之前,先幫冤魂查清楚冤情,公之於眾,平息幫冤魂的怒火嗎?

江戶川柯南愁眉苦臉,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不僅得幫警方、受害人破案,還得幫冤魂破案!唉!

穀木光平的反應是先轉頭看看彆墅大門外的保鏢,思考自己現在應該是讓人報警,還是讓人打電話給日本玄學界的言吾會長,讓對方來和西大師一起收服冤魂。

大廳裡的鬨劇還在繼續,池上貴誌已經氣瘋。

他再也顧不上什臉麵,撥開人群就衝上樓梯,拽著池上秋子的手臂就往樓拖。

“你這混賬,給我過來!今天我必須好好教訓教訓你!”池上貴誌憤怒咆哮。

“嗬,真當我怕你嗎?你這背叛母親,生下私生子,還把情人娶進門,讓情人和私生子,一起打壓我這長女的蠢貨,有什資格教訓我?!”池上秋子立刻冷反罵回去,一點都不害怕。

她甚至非常配合地,主動跟著池上貴誌往樓走,似乎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和親生父親大吵一架。

樓下大廳的客人麵麵覷,不該不該去阻攔。還是剛剛差點被氣暈,此時終於緩過來的池上夫人,勉強露出笑容,開始給客人歉,繼續招待客人。

剛剛衝出側廳的兒子,也被池上夫人哄回去,讓他去招待客人帶來的小朋友。

毛利小五郎站在原地,眼看著池上夫人連腳步都不往這邊挪動,像是忘他幾人一樣,也覺得很沒意思,想直接離開。

他轉身看向安室透、毛利蘭、脅田兼則,說:“算,我回去吧,繼續在這待著也很沒意思。”

還不回去看電視。

安室透恍惚一下,這才回過神。

毛利蘭是遲疑地:“可是,邀請我來的池上秋子小姐,我還沒有和對方說上話啊。”

毛利小五郎撇撇嘴:“池上先生不可能放她出來,我等也是白等。”

剛剛眼還有不耐煩的脅田兼則,此時忽然笑:“也不一定,萬一待會池上秋子小姐就會出來呢?毛利老師,我再等一等吧。”

脅田兼麵上笑嗬嗬地勸著,心在思考,真有意思啊,這強烈的殺氣和恨意,還故意言語刺激自己的父親回樓,親女兒弑父嗎?

他就等等看,這位池上秋子,到底能不能殺掉自己的親生父親吧。

果,她真的能成功殺掉自己的父親,脅田兼則心想,今天晚上,組織就要多一外圍成員。

還是一,非常有潛力,也許未來能獲得代號的外圍成員。

西山悠略有意外地看脅田兼則一眼,等想到他的真實身份,心就冒出猜測。

這位酒廠的把手,是察覺到即將發生的殺人案件嗎?西山悠想。

西山悠掃一眼眾人,發現毛利蘭一臉擔憂地看著樓。江戶川柯南似乎也已經發現不對,正望著樓的方向直皺眉。

安室透已經左右張望起來,似乎是在找另一條隱蔽的,可以避免客人的目光,能夠上去樓的樓梯。

穀木光平在給彆墅大門外的保鏢打手勢,好像是在吩咐什命令。唯有毛利小五郎,還一臉狀況外的表情,鬱悶地看著大廳裡麵的客人發呆。

西山悠對著還想靠過來,和她交談的客人擺擺手,示意自己現在不想和人說話。

等客人露出理解的表情,順從地退開,西山悠便順著她之前發現的,亡魂遊蕩時留下的能量痕跡,轉身朝著大廳隔壁的一會客室走去,準備從裡上樓。

西山悠走的時候,還假裝一不小心,用手碰一下安室透的手背,吸引安室透的注意力。

待會去樓,還不會發生什。西山悠心想,萬一真出人命案,還沒有監控視頻,她的清白,可得全靠這位公安臥底幫忙證明。

安室透果然立刻轉頭看向被碰觸的方向,等他發現西山悠在悄悄溜走,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很快,安室透也悄悄離開人群,隔著一段距離,跟在西山悠的後麵。

脅田兼則第一發現安室透開溜,他餘光瞄瞄眾人,也低調地轉過身,隔著一段距離,悄悄跟在安室透的後麵。

於是,等江戶川柯南回過神時,仰頭環視一圈,發現西山悠、安室透、脅田兼則三人,已經都不見!

江戶川柯南:“!”

等等,西姐姐跑哪去?幫忙給冤魂破案,還得靠她呢啊!他可不怎和冤魂交流啊!

江戶川柯南崩潰抱頭。

而且,他還想問問,上次拆彈時見到的言吾賢和太郎,明明就很正常,根本不像是怪物。難不成,亡魂和冤魂平時的狀態,還不一樣嗎?

西山悠從會客室的樓梯上到樓,跟著亡魂留下的能量痕跡,找到一房間前。

房間的房門關著,西山悠戴上手套,輕輕推開一條縫隙。

裡麵沒有任何音傳出來,西山悠想想,乾脆直把房門接推開,發現裡麵一人都沒有,隻有一桌,以及一排排高到天花板的櫃。

西山悠環視一圈,再次發現亡魂留下的能量痕跡。

她跟著走到一麵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牆壁前,觀察一會,用戴著手套的手,扭動旁邊的花瓶。

輕輕的“哢嚓”傳來,整麵牆壁都往後退一點,然後無無息地向著側麵滑動,露出裡麵一隔音性、保密性極強的小房間。

西山悠眼疾手快的握住花瓶,及時止住牆壁全部滑進側麵,讓裡麵的人發現她。

但滑動開一半的牆壁,也讓小房間裡的場景,一覽無餘。

在西山悠身後,第一排櫃後麵,安室透正背靠著櫃,探頭看向小房間。

隔一排櫃,第三排櫃後麵,脅田兼則正用樣的姿勢,也在偷看小房間裡的情況。

剛剛聽不到的父女吵架,此時已經從小房間裡不斷傳出來。

“混賬!你這不感恩的混蛋,你居然想謀殺親生父親!”五十多歲池上貴誌,憤怒地咆哮著,和親生女兒扭打在一起。

“你該死!我早就想親手殺你!”池上秋子尖叫著,完全沒剛剛在樓梯上冷嘲熱諷時的犀利,整人都變得有瘋狂、歇斯底裡起來,拚命和親生父親扭打。

“你親手殺我媽媽,還和保鏢分屍她,把她的屍體裝進行李箱,運出彆墅!”

池上秋子尖叫著親生父親的罪行,眼淚直流,臉上充滿恨意:“我看到,我親眼看到的!”

池上貴誌被女兒的話驚得動作都遲疑一下,立即被女兒撲倒在地毯上,掐住喉嚨。

池上秋子披頭散發,臉上都是淚水,神情瘋癲,又大笑起來:“你把媽媽分屍,運出彆墅,然後對外謊稱,媽媽身體病重,去度假彆墅養病,哈哈哈哈!”

“你親手殺死自己的妻子,對外宣稱,她病,去養病!”

池上秋子尖叫著,憤怒地再次加重掐住池上貴誌脖子的力度:“三天後,度假彆墅就失火!媽媽的屍體,全部被燒毀,你對外說是意外!甚至都不追究沒有及時發現大火的傭人的責任,去彰顯你的大度!”

“你憑什,你怎敢,你怎能這對待媽媽!”池上秋子流著淚嘶吼,神情都是絕望。

池上貴誌的臉通紅,似乎已經喘不過氣來,拚命地掙紮,怎都掰不開親生女兒的雙手。

“你能有今天的地位權勢,是外公一直在幫你。外公去世後,就是媽媽一直在支持你,你殺她!”

池上秋子掐著池上貴誌的脖子,眼淚不斷往下流,絕望又崩潰地哭:“然後不到半年,你就娶女人!”

“我一開始,也以為你所謂的真愛,是真的。可結果,哈,哈哈哈哈!”池上秋子再次瘋瘋癲癲地大笑起來。

“我雇傭私家偵探幫我去調查,你猜猜,我調查出什?”

池上貴誌掙紮得更厲害,臉上已經不止是通紅而已,眼睛都有翻白。

池上秋子大笑著,眼淚雨落下,音都變得嘶啞起來:“你所謂的真愛,就是你的情婦!你用來彰顯真愛的妻子與前夫的兒子,其實是你的私生子!”

“哈哈哈哈,多可笑的真愛啊!哈哈哈哈……”

“你怎能這樣?為什要這樣?”池上秋子絕望地嘶喊哭訴:“外公和媽媽幫你這多,你背叛他,殺死媽媽!”

“你為什要殺死我媽媽!為什?!”池上秋子瘋般,似乎用上全身的力氣,要掐死池上貴誌。

池上貴誌好像要撐不住,但在最後一刻,他無力掉到一旁的右手,忽然摸到一東西。

一把鋒利的刀。

是池上秋子原本設計好的,想用來殺死他,被他識破的機關上的刀。

池上貴誌想都沒想,一把握住刀柄,瘋狂朝著池上秋子的脖子砍去!

第一排櫃後麵,安室透的雙眼猛然睜大,下意識就要衝進去阻止。

第三排櫃後麵,脅田兼則挑挑眉,遺憾地搖搖頭。

“啊——!”

但比安室透的動作更快的,是一似真似幻,直接炸響在人的腦子裡,靈魂裡的尖叫。

一半透明的女亡魂,瞬間穿過牆壁,衝到池上貴誌身邊,拚命抱住他握住刀柄的手臂!

“啊——!殺、殺死你!”

女亡魂尖叫著,她抱住池上貴誌的手臂的雙手,湧出大量的黑霧,讓池上貴誌的手臂都開始泛青發黑,甚至出現腐爛的跡象。

池上貴誌痛得雙眼翻白,刀柄都舉不起來,想叫也叫不出來,表情無比扭曲。

池上秋子這時才終於注意到發生什。

她呆呆地看著池上貴誌被什阻止的手臂,連親生父親剛才差點一刀砍死她,她還在掐著親生父親的脖子,都顧不上。

池上秋子連滾帶爬地從池上貴誌身上爬下來,哭著撲向半空,哀求地哭喊:“媽媽,媽媽,是你嗎?你回來看秋子嗎?你終於回來救秋子嗎?”

池上秋子撲向半空,撲空。

她看不到自己母親的亡魂,隻能看到親生父親想要殺她時,被阻止的手臂,頓時崩潰,再次大哭起來。

“媽媽,媽媽,媽媽!”

池上秋子不斷摸索周圍,什都摸不到,她絕望地哭著,居然還沒忘記想殺她的親生父親,一把搬起旁邊的實木椅子,狠狠砸到親生父親的頭上。

“砰!”

本就呼吸不暢,又被腐爛的手臂痛得要死要活的池上貴誌,被砸得白眼一翻,頭破血流,直接昏過去。

池上秋子扔掉椅子,再次朝著周圍摩挲過去,哭著大喊:“媽媽,媽媽,秋子好想你,你出來見見秋子好不好?”

“求求你,媽媽,讓秋子見你最後一麵好不好……”

池上秋子絕望地喊叫著,怎都摸不到母親,不由一下坐到地上,崩潰大哭起來。

之前衝出第一排櫃,差點衝進小房間,又及時停住的安室透,吃驚地看著這一幕。

安室透看看裡麵,還抱著池上貴誌的手臂不放的女亡魂,再看看小房間門口,一動不動站立,似乎早就預料到這一幕的西山悠,猶豫一下,又悄悄退回到第一排櫃後麵。

而在第排櫃後麵,脅田兼則,朗姆,已經驚呆。

朗姆瞪大獨眼,震驚又恍惚地看著小房間裡發生的一切。

想要砍死親生女兒的池上貴誌,被一半透明的女人抱住手臂,手臂都變成青黑色,還在不斷腐爛!

可池上貴誌就像是看不到半透明的女人一樣,不掙紮,還被親生女兒砸暈!

他親生女兒,池上秋子,也好像看不到救她的半透明女人一樣,在周圍摸來摸去,不斷哭著叫媽媽!

能看到半透明女人,也能聽到半透明女人尖叫的·朗姆:“……”

朗姆:“……??!”

朗姆有幾秒鐘的恍惚,下意識地思考,到底是他的眼睛和耳朵出問題,還是,這其實是,有人給他設計的陷阱?!

朗姆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他甚至都顧不上隱藏自己,整腦袋都探出來,拚命去看小房間,想找出這一切都是投影,是池上父女在演戲的證據。

然而,他找啊找,找啊找,直到西山悠終於動,開始往小房間裡走,他都沒找到任何一台投影設備。

朗姆:“……”

朗姆陷入呆滯的沉默。

此時,西山悠已經走進小房間裡。

她彎腰扶起還在絕望大哭的池上秋子,沒等池上秋子反應過來,就往池上秋子體內輸入一股能量。

現在的西山悠,比起當初言吾賢去世的時候,強大太多。她不僅能用體內的能量,臨時增加力氣,還可以讓這世界裡,根本看不到亡魂的人,臨時看到亡魂。

池上秋子隻感覺有一股清涼柔和,極為舒服的東西,順著手腕湧向她。然後,她的眼,就浮現出一半透明的女人身影。

池上秋子在看到這半透明的女人的瞬間,就冥冥意識到,這是人死後的亡魂。是她親生母親的,亡魂!

“媽媽!”池上秋子大哭著撲過來。

這一次,池上秋子終於觸摸到母親,她甚至把母親的亡魂,成功抱進懷裡!

被她抱住的女亡魂,也終於從瘋狂抱緊池上貴誌的手臂,喃喃自語著“殺死你”的混亂,逐漸脫離出來。

她轉頭看向抱住自己的池上秋子,眼神恍惚,好像認出這是她的女兒,又有反應不過來,女兒是什意思?

站在一旁的西山悠,輕輕歎口氣。她走到女亡魂身邊,彈指彈出一股能量,輸入到女亡魂的魂體。

強行滯留在現世半年,早已經思緒混亂,剛剛去救女兒,都隻是下意識行為的女亡魂,此刻終於恢複清明,記起一切。

她看著抱住自己大哭的女兒,鬆開懷裡的池上貴誌的手臂,回抱住女兒,失痛哭。

“秋子,媽媽的秋子……”女亡魂絕望地哭喊著,明明是母女終於重逢,她哭得越發絕望。

因為她終於想起來,她已經死,再也無法陪伴女兒。這世界上,她的女兒,從此隻有一人,再也沒有家人。

她這失職的媽媽,再也無法看到女兒大學畢業的一天。她再也無法看到,女兒帶著男友回來,對著她介紹的一天。

她也無法,送女兒出嫁,看著女兒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怎能不絕望。

“秋子,媽媽再也不能照顧你,再也沒辦法……對不起……”女亡魂哭得幾近崩潰,泣血。

池上秋子哭得比母親還淒慘,因為她是親眼看到母親被父親殺死,還被父親分屍運走的。

池上秋子這一刻,甚至衝動地哭喊:“我也死掉!媽媽,隻要我也死掉,我就可以繼續生活在一起!我現在就去死!”

池上秋子喊完就鬆開母親,想去拿把鋒利的刀。

“不,秋子!”女亡魂尖叫,立刻撲上去阻攔。

母女撲倒在一起,又哭又喊,一隻想自殺,一拚命阻攔,折騰好一會,才逐漸互安慰著、勸慰著,平靜下來。

西山悠根本沒管這對母女在乾什,她蹲在昏迷的池上貴誌身邊,正在研究變成青黑色,還腐爛大半截的手臂。

這種亡魂和家人分彆的事情,西山悠從小處理到大,很明白“人”的情緒都需要一宣泄口,等宣泄完就沒事。

可在小房間外麵,躲著人,心情一點都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