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大佬他少年時(2 / 2)

我和柔柔都有寶寶了。

作為旁觀者,一眼能看出很多問題,可他母親不是旁觀者,而是當局者。

……

霍弈君把壓抑在心底的痛苦和上輩人的恩怨都告訴了寧致,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在說,寧致在聽。

他說道:“其實我想不明白,像我爸這樣的渣男,我媽為什麼不離婚,反而賠上自己的性命去跟他同歸於儘?她這麼做的時候,考慮過姥爺的感受嗎?又想過我嗎?”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眼眶都紅了,連聲音都哽咽了,“我爸是遺腹子,是霍老太太的命.根子,她讓霍老太太白發人送黑發人,難道就沒想過事後霍老太太又會怎麼對我?就算因為我爸出軌遷怒我,不在乎我,那我姥爺呢?”

“我姥姥去世的早,是我姥爺把她一手帶大的,甚至為了她,都沒有再結婚,她這麼做,對得起姥爺嗎?”

寧致聽到這兒,總算聽出了些什麼。

話本裡的‘霍弈君’是站在了母親的角度,所以固執的恨上了他的父親和破壞了母親家庭的江鳳柔。

但現在的霍弈君是站在了他姥爺的角度。

他恨霍文年出軌,但同時也恨江君琦為了一己之私,把痛苦留給親人。

至於對小三江鳳柔的恨意,估計還沒他父母多。

寧致沒法評價江君琦的做法,因為他不是當事人,體會不了那種感情,但霍弈君有句話說的很對,她為了一時的恨意,拖著丈夫同歸於儘了,卻把無儘的痛苦留給活著的親人,這對愛著她的親人來說,很自私。

寧致抬手攬著霍弈君的肩膀,給了他無聲的安慰,直到夜色越來越濃,樓梯間靜的隻有他們倆的呼吸聲,這才開口道:“走吧,回去睡覺了。”

霍弈君沉浸在悲傷中,因此也忘了之前的糾結。

等倆人回到房間,麵對一張床時,他猛地從悲傷中抽醒,“我、我先去洗澡。”

寧致錯愕地望著霍弈君倉皇的背影,忽地意識到了什麼。

他換了睡衣,躺在床.上,想到霍弈君傍晚那會兒的異樣和之前躲在樓梯間抽煙的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少年懷春了啊!

霍弈君在洗手間掙紮了很久,等他做好了心理準備出來時,床.上的人已經睡了。

他鬆了口氣,緊繃的心弦終於放鬆了下來,可心頭,似是又有些遺憾,怎麼就……就睡著了呢?!

霍弈君側躺在寧致身邊,就著窗外的月光,肆無忌憚地看著少年的睡顏。

睡著的少年與清醒時的區彆不大,都是麵容柔和,臉上有淡淡的微笑,唯一的區彆是清醒時他的微笑中帶著疏離,而現在的他,褪去偽裝,多了幾分真實和柔軟。

這樣的他,是真的好看。

雖然他說過‘季堯’自戀的像水仙花,可當水仙花也是要有資本的。

而‘季堯’無疑就是水仙花本花了。

現在這朵水仙花就在他的眼前,觸手可及。

他滿足的閉上眼,想著水仙花進入夢鄉,夢中,他來到了一片花海,然姹紫嫣紅皆入不了他的眼,唯有一株潔白如玉、簡淨素雅的‘淩波仙子’深得他心。

……

第二天中午,寧致三人在南大伯家吃過午飯,帶著南大伯給的老母雞乘車回了鎮子。

路過書店時,寧致和霍弈君去書店挑選了幾本複習資料,南山不耐煩看這些,帶著雞提前溜了。

寧致摸了摸口袋,口袋裡裝著他給霍弈君準備的生日禮物,本來是昨天送的,但南山那家夥太能來事了,被他攪合後,之後又因為霍弈君的心事陪他聊了大半夜,導致禮物一直都沒送出去。

霍弈君選完自己需要的資料,又給南山找了幾套試卷,掏出錢,順帶把寧致的一塊付了,還攔著寧致說道:“你不要跟我搶,雖然昨天我很開心,但你們買蛋糕和飯菜也花了不少錢。”

寧致聞言收起掏卡的手,挑眉道:“我倒是無所謂,不過南山估計要哭了。”

可不是要哭麼!

高高興興的用存了那麼久的零花錢給霍弈君過生日,都把人感動哭了,然後人回頭送你幾套試卷,說是感謝你!

書店離南家有十來分鐘的距離。

倆人在回家的路上邊走邊討論南山到底會不會哭,直到倆人走到家附近,一陣怒罵聲傳入耳中——

“我找他要錢怎麼了?他那個缺德帶冒煙的天殺爛貨女兒殺了我兒子,老娘沒找他拚命,是老娘心地好,你們這群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感情死的不是你們家的兒子,一群喪儘天良的玩意……”

“罵你?罵你怎麼了?個不要臉的東西,老娘還就罵你了……不服氣?來,朝這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