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海追出去沒多久,江千星被善遷尊者帶到了茶樓門口。
人還沒進去,他先激動的拽著善遷尊者的衣袖,敬仰地望著善遷尊者,“師父,您答應過徒兒的,如果寧哥願意加入咱們宗門,你便代師祖受寧哥為徒。”
善遷尊者也是被這個小弟子磨的沒辦法,無奈道:“先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肯定是寧哥。”短發、戴耳釘,生的陰柔,卻不顯女氣,還指名找自己,不是他寧哥又是誰?
一想到寧哥就在裡麵等他,心底不由的產生了幾分近鄉情怯之感,與寧哥分彆了有近一個月,這一月他托同門師兄弟姐妹打聽,可愣是沒有半分消息。
要不是堅信那隻小狐狸喜歡寧哥,不會讓寧哥受苦,他怕是早就自己出宗門去找了。
他按住心頭的激動,膽怯地挪著腳步,一點一點挪了進去。
才剛踏入門檻,身後傳來千海師兄的聲音——
“師父,小師弟。”
千海見過善遷尊者,沮喪的走到江千星跟前,道:“小師弟,師兄沒用,沒追上你朋友。”
“什麼意思?”江千星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果然——
“你朋友交給我一封信,讓我轉交給你,他走的時候我才想起來他是你朋友。”說著,他走進茶樓,從師妹手中取來信,歉疚道:“小師弟,你放心,這次師兄出門曆練,一定會幫你找到你朋友的。”
江千星心中閃過種種情緒,最後皆化作失望。
他垂下眼睫,打開信封,信很短,寥寥幾句話——
難得穿越到修.真.世界,不去浪一浪,實在太可惜了,你好好打鐵,我等你成為宗師煉器師,可是會厚著臉皮來找你要法器的。
千星,我很好,我希望你也很好。
江千星看著看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淚水滴在信紙上,暈染了灑脫、蒼勁的字體,也模糊了他的視線。
寧哥是個多情的浪子,沒人能讓他駐足。
就像當初寧哥追他時,他知道寧哥對他不是真心的,可還是忍不住為之心動,並且無法自拔。
倆人流落到島嶼的時候,他竊喜過,甚至還陰暗的想過讓寧哥永遠留在島上。
千海見江千星哭的悄無聲息,無助地看向師父。
善遷尊者若有所思地看著信紙上缺胳膊少腿的字體,他本就不是個能沉得住氣的主兒,可見愛徒哭的無聲無息,難得心頭柔軟,沒有提及此事,囑咐大徒弟外出曆練多加小心,便帶著江千星回了宗門。
這頭的寧致坐傳送陣回了幻靈城。
剛走進客棧,江流正柔情蜜.意地哄著一貌美的女修從客棧走下來,見到寧致,他撇下女修,上前一把拉住寧致的手,急切道:“道友,你怎地又回來了。”
“怎麼了?”
“你先跟我來。”江流把惱羞的女修拋之腦後,帶著寧致出了城,尋一空曠之地,布上結界,低聲道:“你與之前那位道友在浮幽城殺陰山老魔一事,惹怒了天魔門的門主,這天魔門的門主是玉歡魔尊手下一魔君的弟子,因著這層關係,正道不少勢力私下裡投靠了天魔門,現今,這些勢力正在城中搜查你的下落,要把你交給天魔門。”
“這裡不是正陽門的地界?正陽門不管?”
“哪是那麼容易管的。”江流從儲物戒掏出一塊玉質法器,“這是隱藏氣息的法器,善遷尊者昔日所贈,今日贈給道友,了結道友之前帶我回來的因果,另外……”
江流摸出一瓶丹藥,“這是幻形丹,你吃了它儘快離開幻靈城,去正丹宗地界。”
江流邊說邊把東西一股腦塞進寧致的手中,正想把人送走,突然想起一事來,“對了,跟你一起的那位道友呢?”
“他有事先離開了。”
“這樣也好,你彆回城了,說不定你之前剛出現在城內,就已經被盯上了,正好,我還有艘飛舟,也一並贈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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